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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结了冰一样的尴尬。
林知非挑眉。
“二位都回去吧，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韩哲听了这句话之后，也没有任何想要强留在这里的意思，轻轻地整理了一下领口，目光越过沈敬，笑着看着林知非。
“那林先生好好休息，我韩某也就做个识趣的人，先行离开了。”
韩哲走的倒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只是沈敬还站在原地，目光悠长地看着林知非。
“还不走？”
沈敬笑，“刚刚你那句不接外客，不离戏楼难道不是说给韩哲听的吗？先生若是真的不想帮我的话，有的是法子把我拦在这扇门外面，也有的是办法让我离开，比如韩哲。”
林知非眯了眯眼睛，看着他。
他确实是听到了别人的脚步声之后，才故意地说了那八个字，尤其是知道了来人是韩哲之后，他更加不想让这两个人同处一室。
简直就是老虎对着狮子，两不相让，真搞不懂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相爱……明明只可能会相杀。
难不成是杀着杀着……有感情了？
抛却脑中的杂念，林知非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递到了嘴边，却没有喝，茶水是凉的。
沈敬开口。
“我让副官准备了热的茶水，先生可以稍等一会。”
他话刚落音，副官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司令，茶水备好了。”
林知非笑着看着他。
“沈司令想让我帮你什么？”
——
门外，韩哲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常年跟随在他身边，负责保护他的安全的婧雯走到了他的身边。
一身旗袍包裹着曼妙的身材，丝毫不惧这冬天的严寒，只是在脖子的地方围了个狐裘，脸上画着浓艳的妆容。
她白皙如玉的手指间夹着长长的烟杆，缓缓地吐出了一阵薄雾，有些嘲讽地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开口。
“还真是个不识趣的人，我们大可不必找个戏子帮忙，左右不过是继续处于抗衡状态而已，大不了一辈子就这么耗下去就是了，总有一个人会胜出的。”
韩哲压低了声音。
“帮忙？我只是想进来搅和一下而已，但是想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不过是一个连眼色都不懂的看的戏子，真不知道南老先生那种曾经身居高位的人，怎么会教出这种徒弟。”
当年九平还没有进行内斗的时候，是南老先生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在司令的位置上做了一段时间之后，就隐退了。
老来十分爱听戏，遇到了个唱戏的男子，居然还收做徒弟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教了些什么东西。
如今一看，也就只会张口唱两句戏。
天色慢慢的阴沉了下去，韩哲抬手示意了一下，婧雯收了烟杆，走入了暗中。
他进了车，离开了南宁这处小地方。
——
林知非家就住在离戏楼几百米的地方，是一处四合院，只是景致显得有些老沉。
回了家之后，看着正在前天悠哉悠哉喝着茶的南老先生，林知非恭敬的鞠了个躬。
“韩哲可以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