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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林知非一个人处于的状态。
沈敬离开之后他才想通。
他能够察觉到人，沈敬自然也能够察觉，甚至他站在那里等了那么长时间，连周围埋伏了几个人都可以察觉出来。
这四个人死了，也就只剩下四合院那边一个人盯着了。
下午三点，看戏的人异常准时，各自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沈敬还在那个老位置，暖好了一壶热茶，笑眯眯的看着下方戏台上的人影。
身后，副官走过来，擦着指缝之间还残留着的鲜血。
“那人果然来这里盯着了，用匕首直接解决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沈敬笑着喝了口茶，满口茶香四溢，只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好。”
他放下茶杯，如同尘埃落定般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台下婉转的戏曲。
等到今天的戏结束了之后，沈敬挥了挥手，副官点头退下，继续去准备一壶热茶了，而沈敬又去了后台的地方。
他来的稍微迟了一些，林知非已经把头上的东西都卸了干净，脸上的妆也擦去了。
他整理着架子上的衣服，只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头也没回地开口。
“下次不要动手这么快了，那几个人我留着还有用。”
沈敬斜靠在门边，姿态慵懒。
“没事的，查不到我身上来。”
确实，查不到他身上去。
全程和副官有交流的人是那个卖苹果的，和旁边卖荸荠的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两人甚至有时候在生意上还会拌嘴，吵的满大街的人都厌烦。
林知非也已经猜到，那两个人都只是沈敬早就已经埋下去的棋子而已。
他这个人最聪明的地方，恐怕就是最善于埋藏棋子，做起事来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林知非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本来打算给幕后的人使个障眼法，没想到你直接把人都给杀了，那些人还没把消息递回去呢。”
沈敬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
副官这次来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热茶递给了沈敬，就自行走远了些，沈敬走进了屋子里，把那壶热茶放到了桌子上。
“你平时唱戏的时候穿的少，现在正是初春的时候，烟雨朦胧，空气潮湿，很容易沾染上病症，记得多喝些热水暖暖身子。”
林知非结果，笑着看着他。
“谢谢。”
沈敬被这突如其来的微笑恍了一下心神，眼神有些躲闪的离开了目光，干咳一声。
“我不太适合在这边停留太久，先离开了。”
他唇边挂着难以察觉的一丝笑容，又多看了林知非一眼，这才掀开帘子出去了。
副官跟上，林知非目送着他们二人出了戏楼。
等到那道身影彻底的消失之后，他又浅浅的笑了一下。
好像攻略起来男人，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尤其现在和整个剧本最大的boss暗中对着干，明面上还要装成是一道人，可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
沈敬出了戏楼，面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婧雯从暗中现了身子，放心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