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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本侯分忧的人多得很，不差你一个。”
姜辞半跪在地，垂头静听，方焕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她有些猜不准男人此刻的心情，但姜辞明白，是时候该表表忠心了。
“属下发誓，永远效忠侯爷，一切以侯爷为先！”
“效忠？效忠……”
这两个字被方焕重复数遍，越到后面他越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竟是在姜辞的面前大笑起来，姜辞悄悄抬头瞟了一眼，只见方焕笑的毫无仪态，这不是笑，根本就是在发泄。
“哈哈，可真是有够好笑的，到现在居然还有人和我提忠心，这个世界上，有那种东西么？”
男人虽然在笑，但声音却阴冷入骨，听着他的声音，原主的心不受控制地揪了起来，连带着姜辞也被原主的情绪感染。
“侯爷……”
姜辞想要开口劝人，但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了，她张了张嘴，又无力的闭上，牙齿轻咬着下唇，直到将下唇给咬出血来。
不知道男人笑了多久，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姜辞的腿已经僵硬了。
“以后要是再在本侯面前提什么忠心，本侯就好好教教你。”
方焕一步步逼近，一双大手犹如铁钳，箍住姜辞的下颚，强迫着她仰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男人的目光阴冷如蛇，眼底的血色似乎随时要将她给淹没。
“教教你，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这句，方焕猛地将人推到一边，早已经跪的腿软的姜辞在地上滚了半个圈才停下，踉跄着想要爬起来。
这具身体对方焕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凡是碰到方焕，就算是有浑身的功夫，都使不出来。
“是，侯爷。”
姜辞退到一边，为小侯爷让开一条路，但小侯爷明显不像放过她，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下，抬起那只精致的皮靴，轻踹她的手臂。
“你，现在跟本侯出来。”
方小侯爷带着姜辞一路七拐八拐，拐进了侯府密室，这个地方是原主最熟的地方，从进入永昌侯府的第一天起，她和一群暗卫就被安排在这里训练，如今训练成功了，这个密室也就闲置了下来。
密室内的布置还和之前一模一样，宽阔的练武场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方焕在这些兵器面前认真挑选，最终选定了一把长枪。
将早已落灰的长枪从架上抽出，方焕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爱枪，他的指尖缓缓拂过了枪尖，一层浮灰随着他的动作落下，露出了锋利的枪面。
“你也选一个。”
虽然话是对姜辞说的，但方焕并没有看她，一心放在那杆枪上，似乎把枪当成了自己的爱人，满眼都是真挚的情感，姜辞不敢有耽误，迅速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长剑。
刚刚将剑抽出来，方焕的枪就已经刺了过来，姜辞下意识地回手格挡，只听见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方焕的枪尖抵在了她的下颌，而她的剑，紧挨着方焕的胸口。
“嘁，再来。”
一击不成，方焕猛地抽回长枪，准备下一次进攻，而姜辞哪里敢和他真的打，面对方焕的长枪，只守不攻，很快方焕就发现了她在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