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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惩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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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视角的‘俯视’已经结束,借用‘上帝’的视角,我们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缘由。接下来,我们将回复到普通人的视角去普通人的世界里探寻这个故事的开始。这同样是开始,是这个漫长史诗故事真正的开始。
    ……
    公元x023年9月15日,穆琴星,东方世界中洲大国知乎王国,湖阳郡境内。
    暗夜,残缺的月像被笼上了一抹黑纱,连洒下的月光也显得那么的忧郁。一道孤单的身影负手立于窗前,消瘦的身躯就如同那投在地上的影子一般,单薄到无力;一张并不成熟的脸上似乎看不到任何年轻的活力,却隐隐透着几丝沧桑;一头粗糙怪异的枯发,脸上遍布着青春痘肆虐过的痕迹;大大的双眼也似乎被一层黄沙所覆盖,看上去昏暗而无神。男子也许在思考着什么,一动不动,黯淡的双眸毫无生气,犹如一潭死水,似乎即使天上的月儿坠落也再激不起一丝波纹……男子的眼神似乎一直望向远方,不知是看向远方山中依稀透出的灯火?抑或是那轮同样黯淡的残月……
    良久,男子轻轻吐了口气,闭上眼睛、一次深呼吸后重新睁开双眼,笑了。他笑了,笑容很冷却又带着惊人的骄傲,是那么的目空一切,傲视一切……
    夜更深了,男子转身离去,而天空中的月儿也似乎更暗了……一道流星划过,带走一声深深的叹息。
    ……
    翌日,不知道几点。
    “——我是谁,怎么一个人住?我从哪儿来,又要去向何处?好像我犯下过某一种不能原谅的错误,总觉得有些什么要我背负。每一夜都要如此往复,说不清是冷漠还是孤独……”
    一阵熟悉而沧桑的手机铃声将男子从玄幻小说中拉回了现实,黑黑的显示器,黑黑的鼠标,黑黑的手机仿佛在告诉他:自己仍在这个世界。瞟了一眼来电号码,摸了摸鼻子,这是他思考时习惯的动作了,鼻子那么挺,也不知是否被摸多了的‘后果’(坏笑一个~),唐孤辰拿起了手机。
    “小辰啊,吃饭了吗?吃的什么菜呀?吃了肉和蔬菜没啊?再多买点儿水果吃,要注意营养啊。有了营养身体才好,身体好了学习才能好呀。这两天天气有点儿凉,要记得加衣服,注意别感冒了,要是感冒了又该影响学习了……(省略200字,转入正题)小辰啊,上课要专心听讲,老师说的那可都是金口玉言,几十年的经验之谈啊。大二新开课程的内容你都能听懂吗?听不懂的话可要记好笔记,多问问老师呀!多跟老师、特别是系领导接触争取留个好印象,到时候才能……(呃,再次省略500字)”
    面对家人的殷切教导,孤辰以“嗯”、“好”的答复平静地回答着,平淡到近乎冷漠,而通话彼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也许,他们双方都对这种交流方式习以为常了吧?虽然用‘家人’一词似乎太不确切也不够尊重,但在孤辰心中它与那些具体到性别年龄、亲昵的专业用词似乎并无区别的必要。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13:22,孤辰又开始摸鼻子了,他在想今天要不要出去吃个午饭。
    ……
    孤辰出生在知乎王国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这里的小康生活指的是这个世界发达国家所公认的小康水准,不是我们那个世界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那种三菜一汤的‘小康生活’啦~),整个唐家家族开枝散叶后上下一共百多口人,从祖上起就一直是书香门第,在当地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大家族了;再加上家族中颇有几人在地方上任着不高不低的小官儿,唐家的名望在街坊邻居们的眼中还是不错的。当然,这个‘不错’也仅仅只是在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市井小民眼中罢了。
    孤辰是于今年的西方情人节度过的17岁生日,按照这个世界的传统,孤辰的名字应该是来自于他们家的长辈所取;但与众不同的是,‘孤辰’这个名字既不是父母所取,也不是爷公辈所命,乃是一算命先生所赠。而且,关于他的出生还有一个称得上离奇的故事哩。
    据说,孤辰出生的时候哭不出声,浑身憋的通红,无论护士们如何拍打揉捏都无济于事,正担心这个刚刚诞生的婴孩即将夭折,看护的年轻护士由于惊慌过度竟失手将他摔在了地上……
    天呐——!还是脆弱婴孩的孤辰头部率先着地,发出了一声不算响亮却远比任何巨响来得可怖的肉响声!这让当时的护士、医生以及家属们吓了个半死,但是没想到小孤辰却在咳出了一团直径大约2厘米的团状物(洗干净后呈暗红色,坚硬,上有诡异的纹路,邪恶而充满力感)和一大滩骇人的血水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然而,也许是祸不单行吧,医生们发现,逃过一劫的小孤辰的生命力正变得越来越虚弱,婴儿的身体全身发紫,似乎有什么在无形中压迫着他。经过详细检查才发现,原来婴儿的孤辰竟然完全没有呼吸功能?!
    想尽了一切办法,婴儿的心跳却依旧越来越弱,望着小手小脚无力地拼命挥舞、显然处于垂死挣扎中的小孤辰,所有人都只能摇头感叹命运的残酷,这个喉咙里卡着石头神秘降世的小生命终究还是逃不过劫难的折磨呵……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婴孩难过的时候,一次偶然的发现,当卡住婴儿咽喉的那块怪石头靠近他时,小婴儿的心跳竟然在慢慢地恢复!胆大的护士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将石头放在了孤辰的胸口,没想到,慢慢的,婴孩的心跳竟然真的渐渐回复了正常,皮肤也恢复了肉色!死亡的阴影悄然退去,小孤辰皱了皱帅气的小鼻子,满足地笑了……从此以后,这块怪石头就用结实的银链牢牢拴起来挂在了孤辰的胸口,再也不曾拿下。
    时光流逝,婴孩也在随之成长,然而过程却并不平静。小孤辰诞生时的种种异常、以及随后发生的一系列诡异而血腥的意外事故,让原本就迷信的家人心有不安,种种不好的臆测顿生,直到有一天……
    一日,一云游僧模样、白须白发的老人不请而至,据说乃仙人下凡。因为,这老人只是信手一挥,几个大活人就停在原地半点也无法动弹(因孤辰的家人误以为他是乞讨僧侣欲驱之,于是,老人大袖一挥……)。随后,老人将孤辰抱在手中轻点他眉间为他‘卦了一卦’。
    ——怒!
    即使是站在对面数米之外的众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老人滔天的怒气!不仅是室内的家具在漫天胡乱飞舞,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混乱不堪,似乎连老人所在的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孤辰的家人一阵的慌乱,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老仙人,正不知如何是好,老人怀中的小孤辰却忽然仰起小脸看了看老人,咧开小嘴,笑了。瞬间,温度下降了,室内混乱的一切也都恢复了正常,老人怜爱地刮了刮小孤辰的鼻子,从怀中掏出一颗闪闪发光的赤红色丹药放入了小孤辰口中。
    望着怀中很快进入梦乡的小孤辰,看着他那不足一岁年龄却已留下了近十处伤痕的稚嫩身体,老人长长的白眉再度缓缓皱起:十八年——足足九九八十一劫啊,不知要让这幼小的身躯如何去承受……
    感受着怀中婴孩已经承受和将要承受的无边痛苦,老人的怒火再次无法抑制地燃起旋又无奈的散去。沉吟半响,老人抬起头看向孤辰的家人,说出了此‘卦’的结果:
    ——此子,命多坎坷,然则性命无忧。历尽九九八十一磨难,终成大器。蛰伏十又八载,而后凤翔于天!
    说罢,只一挥手,空中便突兀的出现了一张奇怪的大门,老人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孤辰,便迈入门中不见了,只留下熟睡的小孤辰和那耀眼的两个大字——‘孤’、‘辰’静静地悬浮于空中……
    ‘凤翔于天’……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唐家的列祖列宗在上,我们唐家自古以来就世代为官,家世显赫,可怜如今却日渐没落……不过——终于,在这一代后辈中即将要诞生一个了不得的人才了!从今天起,我们全家人都要全心全力地培养唐孤辰,让他把全部身心都放在读书上,努力学习,成为祖国的栋梁,光耀我们唐家的门楣……”长辈们一面叩谢着老仙人和历代先祖,一面激动地说着,一个个眉飞色舞,满面红光。
    于是乎,似乎只是在轻轻地弹指一挥间,十几年的岁月就这么匆匆逝去了……
    ……
    十八年呵……
    孤辰的记性似乎很差,过去的十几年好象只记得读过书,其余都是一片空白。甚至于种种突如其来的厄运的折磨(八十一劫),即使面对的是普通人足以死上无数回的伤势和伴随而来的无边痛苦,孤辰也已学会在咬牙睡一觉之后将它们淡忘。
    孤辰从来都不参与运动之类的活动,倒不是因为家人担心影响学业的‘禁运令’,也不是因为身上数无可数的骨伤和内伤导致,(由于挂在胸口的那块奇怪石头,无论经历了何种毁灭性的伤势,虽然无法减轻痛楚,但它却总能让孤辰快速的从伤势中恢复,以迎接下一轮的劫难……)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承受了肉体所无法承担的过多的伤痛,8岁那年的他就被确诊为全身毛细孔组织95%以上坏死。堵塞的毛细孔无法散热、无法排汗,稍微的运动或者情绪的激动就会让孤辰全身的皮肤发炸,那种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炸裂的痛苦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孤辰脸上(其实全身都是)存在的那些青春痘般的痕迹便是在那九九八十一劫难中所留下来的、无法消逝的伤痕。
    因此,儿时的孤辰读书之余一有时间就喜欢远远地望着操场上那些踢足球、打篮球的同学,似乎,从他们欢欣雀跃的笑容中,孤辰也可以获得和他们同样的快乐……
    ps:孤辰所遭遇的八十一劫并非是一般的那些缺胳膊少腿大出血的车祸、或是生活事故,而是更加残忍、血腥、非人的一种反复折磨,或是一些非当今科学可解释的超自然现象,是一般人所远远难以想象的。
    十几年来,孤辰倒是交上了几个朋友,记得结交第一个时好象还被家人罚跪过。因为那个朋友学习不咋滴还贪玩,为了我们孤辰的将来好,自然是一定要和他绝交的啦。本来是说不绝交便要跪着不许起来的,后来也不记得是如何来着,绝交当然没绝成,跪也没跪太久,只是不知道,那个有着一个搞笑名字的朋友现在在那个遥远的北方城市中混迹得如何了?
    印象中的自己似乎曾是学校的优等生代表,奥赛的常胜者,跳过级,还拿过几次郡三好学生来着,孤辰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从高中的某一天起,自己就不曾再碰过任何的课本资料,最后高考考入了一所名气一般的重点本科,现在在这所大学里已经混了一年有多了。其中转折之大让旁人百思不得其解,更让家人痛哭流涕、怒不可抑;然孤辰却无所谓,他只是觉得倦了,腻了,看透了。出生、入学、工作、结婚、生子、老去、死亡,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么?人生,总该有它自己的意义!而不是照着别人所划下的圆圈走!!
    于是,不记得是从哪一天起,孤辰开始摆一个脸色见人,无悲无喜,最多一丝浅浅的微笑,或是一次淡淡的锁眉,简直都有点儿像得道高僧了。不过,只有一种时候是例外,那就是——孤辰揍人的时候。
    什么——?揍人?就孤辰这么个从小就无法锻炼身体的瘦弱孩子也能揍人?!
    呵呵,没错。孤辰这家伙打小就不要命得很,只要有欺负人、或是不平的事情被他撞见,不管对方是一般的成年人,还是一大帮腰后别着‘家伙’的混混,他都敢于直面,甚至是和对方拼命。而且,管这些闲事时候,孤辰可是一反常态凶狠得吓人哦!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时候,主动‘揍人’的孤辰一般都是那个被揍的对象,下场那个惨不忍睹呀……但这却丝毫无法阻止孤辰管闲事的决心!也许,正是因为见多了对于身陷苦难的自己无动于衷的世人,孤辰才更要将自己的信念执行到底吧……
    一般人总认为,性格孤僻之人应该很少会有朋友。确实,人在江湖,利字当先,虽然这世上的人们大都只是身不由己,但对于众多‘有女乃便是女良’的‘朋友’,孤辰却是连打招呼的功夫都省下了。但正是孤僻之人,不交则已,一旦认定,那便是终生的朋友!就像现在,一年多了,从来未曾和他们联系过,自己的私事也从未向他们提起过,可孤辰却知道,一旦自己需要,他们便会立即出现。因为,朋友之间交的,是——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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