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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云庭看到姚氏在这里,也看到姚语彤醒来了,便走到父亲身边问了一句,“父亲,她们说什么了吗?”
殷长行扫了姚语彤一眼,点了点头说,“这位姚姑娘说,似乎曾经见过我。”
他心里一直记着这一个重点呢。
殷云庭也有些诧异,看向了姚语彤。
姚语彤本来还陷在那杯茶的恐惧里面,突然对上殷长行的目光,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殷长行了。
她突然喊了一声说,“玉雕,是芒夫人腰间佩戴的玉雕!”
她想起来了,而且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到了一起。
芒夫人之所以会让她喝那杯茶,也许是因为她看清楚了芒夫人腰间那小玉坠子雕的人像!
殷长行听了她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他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佩戴在腰间的玉坠?”
姚语彤点了点头说,“对,就是戴在她腰间的一个掌心大的玉坠,那个玉坠雕的是一个人像,雕得栩栩如生,我看出来了,那个玉像跟你长得就很像。”
什么玩意儿?在腰间佩戴一个人像?
殷长行皱了皱眉,有些难以接受这个设定。
当然如果陌生人想在自己的腰间带一个什么人像跟他都没有关系,但若是这个玉雕的是他的模样,那他就会觉得难以接受了。
殷云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也觉得有些怪异,他看了看他父亲,忍不住问道,“父亲,您当年...不会还有什么桃花劫之类的吧?或者是还欠了什么情债......”
这种话要是换成之前,他是不太敢问出来的,毕竟殷长行在陆昭菱面前是比较亲切,但是在儿子面前,那可就是另外一个严肃的样子了。
哪怕是以前当师徒的时候,殷云庭在师父面前都得是规规矩矩的,不敢乱开玩笑,可是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是很诡异,所以他一时之间忍不住。
殷长行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殷长行之前就被不少女子爱慕过。
毕竟他相貌堂堂,本事也高,在第一玄门的时候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德高望重。
若是他醉心于权势,那当年第一玄门门主也算得上是权势滔天了。
有女子爱慕于他,并且把他的模样雕成玉坠,一直佩戴在身上,其实也说得过去,唯一说不过去的,就是这位芒夫人在南绍好像是跟南绍王关系密切,南绍王会允许她身上佩戴着别的男子的玉像吗?
在他们父子说话的时候,姚语彤已经仔细地再看了看殷长行。
他的五官跟脑海里那个玉坠的模样对上了,她很是肯定地说,“我一定没有认错,那个玉坠雕的就是您的样子。”
因为她当时是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会有女子会把男子的玉像挂在身上?这在她们看来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
“我当时是无意间捡到那个玉坠了,捡了起来看了看,然后芒夫人找了过来说那是她的东西。我把玉坠还给了她,亲眼看到她系在了腰上,当时她只是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可是到了茶宴上的时候,她就给我送了那杯茶。”
姚语彤说到这里浑身颤抖,说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
姚氏坐在床沿上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很是愤怒又很是害怕地哭着说,“如果是这样,那是我家彤彤捡到了她的东西,好心还给了她,她怎么还要害我家彤彤呢?”
殷长行问道,“你们叫她芒夫人,知道她全名是什么吗?哪一个芒?”
姚语彤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大家都是喊她芒夫人。当时我问了一下旁边的姐姐,说是芒草的芒。”
殷长行便沉默了,他在仔细地想着自己几世的记忆里,有没有出现过一个名字里带这个字的女人。
姚氏这个时候只担心女儿的身体,刚刚殷长行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她倒是听出来了。
语彤是个女孩子,她还没有成亲呢,身体已经损害成这个样子,那她以后到底能不能生养?
这是姚氏现在最为担心的问题,若只是说暴瘦了一圈,这倒还可以慢慢地养回来。
但是刚才这位大师说的是生机有影响,寿命也有影响,而且以后可能是难以生养了,如此说来她女儿不是毁了吗?
姚氏转向了辅大夫,对着他就滑倒在地,跪了下来,哭着求辅大夫救救姚语彤。
辅大夫赶紧让丫鬟把她扶起来。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他不愿意医治姚语彤,实在是这方面绝非他的能力范围。
他看向了殷云庭,嘴巴动了动,倒是想问问他们玄门有没有办法,殷云庭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询问这事。
毕竟姚语彤身上的事情他们还没有查清楚,现在看来姚语彤像是受害者,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清楚,甚至就连身上的葡萄鬼也是无意间被一杯茶灌下去的,哪怕是喝茶的时候都不是她自愿。
但是没有查清之前,此事还是存疑,姚语彤还是陷害太子的嫌疑人之一,现在他们最多保住她性命,又怎么会费劲去将她彻底治好?
再说,确实也难。
已经折损的生机,已经伤耗的寿命,可没有那么容易补得回来。
殷云庭也没想让大师姐在新婚之时为了一个陌生人,耗尽灵气。
姚语彤和姚氏想到身上发生的事情,又知道这件事情在晋王府的大婚之日发生,肯定也把晋王得罪狠了,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姚氏突然想起了段凡,便看向了殷云庭说道,“我们去南绍的时候认识那位芒夫人,就是段凡带我们去的。”
“要不然我们在南绍那边认识的人极少,哪怕是回我娘家,我跟娘家人关系也很是生疏,他们并不会带我们去参加其他的宴席,倒是段凡,当时我们过去之后,他便很是亲近地喊我表姨,喊着彤彤为表妹,还说怕我们在南绍那边每日呆得苦闷,带我们去参加一些宴会,认识一些人,所以那个宴会其实也是通过段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