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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安仍在绞尽脑汁思索应对之策,肖云驰却在一旁小声嘀咕,声音虽轻,却像一根细针扎进他紧绷的神经。
“本来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哥你跟祁深关系那么好,他总不能因为这点事跟你绝交,大闹一场吧?”
肖云安闻言,胸口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灼穿。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剐向肖云驰,喉间涌起一声冷笑,那笑声里裹着彻骨的寒意,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朋友也好兄弟也好都是怎么处出来的?真要此次出这种幺蛾子,以后身边还能有什么朋友?
肖云安盯着肖云驰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心中翻腾着怒意。
此次闹出的幺蛾子,表面是拍卖会流程的疏漏,实则是将肖家、祁深乃至傅家都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漩涡。若处理不当,肖家的声誉将如被蚁蛀的堤坝,溃于一旦,祁深与傅家的微妙关系更可能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上流圈层茶余饭后的谈资。
肖云驰竟天真地以为,一句“关系好”便能抹平这风波?
“你真以为,这是‘卖了点东西’那么简单?”肖云安的声音冷得像淬过冰的刀刃,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重量。
他瞥向肖云驰,目光里翻滚着失望与怒火的漩涡。
这个表弟,究竟是天真到没有脑子,还是根本未曾将家族荣辱放在心上?
轻易与人打赌,在自家主办的拍卖会上肆意妄为,他真以为肖家的名头是块万能护身符,能让他肆意践踏规则,是真觉得无人敢在肖家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肖云安的目光扫过肖云驰身后那群噤若寒蝉的狐朋狗友,他们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像一群被暴风雨击溃的雏鸟。
肖云安心中冷笑,这群被宠坏的二世祖,平日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现在闹出乱子了反倒知道怕了。
肖云驰被那目光刺得浑身一僵,喉头滚了滚,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又哪里知道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不就是卖了点李司卿的旧物件吗?至于骂我骂到这种程度吗?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他嘟囔着,垂着头,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毯,仿佛一个被训斥后闹别扭的孩子。
肖云安望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却愈发沉重。
肖云驰这副姿态,分明是仍未意识到自己错在何处,他或许承认了“行为不当”,却从未真正理解这场闹剧背后潜藏的意义。
这个年纪的肖云驰,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父母师长在他眼中皆是迂腐的束缚,世界不过是供他肆意玩乐的游乐场,出了岔子自有家族替他兜底。
这个年纪的肖云驰就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这世界上除了自己全都是傻B,父母也是。
他哪里懂得,肖家这棵参天大树,正被他的轻狂啃噬着根基。
肖云安想起自己十八岁时的光景。
那时他已在特种部队接受特训,每日在泥潭中摸爬滚打,在枪林弹雨里锤炼意志。无人给他“唧唧歪歪”的机会。稍有不慎,便是淘汰的命运。
而肖云驰……这个被家族宠溺着长大的少爷,却仍在用孩童的思维丈量世界的尺度。
肖云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燃起灼灼的怒火:“肖云驰,你当这拍卖会是过家家?你当肖家的招牌是块擦屁股的布,可以任你糟蹋?”
肖云驰被那厉声呵斥得浑身一震,抬头时,正撞上肖云安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那目光穿透他表面的委屈,直刺灵魂深处。他这才真正的开始慌了怕了。
“你以为,祁深会因‘关系好’便一笑置之?”肖云安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从胸腔深处滚出的闷雷,“他拍下李司卿的遗物,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撕开傅家的旧伤疤。”
肖云安步步逼近,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如催命符般敲击着肖云驰的心跳。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戳到肖云驰的鼻尖:“你赌输了,便任由他人摆布,将肖家拖入泥潭。”
肖云驰的额头渗出冷汗,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时贪玩,竟会引发如此可怕的连锁反应。
肖云驰的嘴唇颤抖着,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他这才明白,自己那所谓的“打赌”,根本是一场致命的游戏。
肖云安的目光扫过肖云驰身后那群早已面如土色的狐朋狗友,他们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一群被掐住喉咙的鸭子。
这群人几乎是快要瑟瑟发抖的程度。
那没办法,肖云安给人的威慑力是真的很大啊。
真当肖云安身上那些肌肉是凭空出来的吗?
肖云安如果打人,那是会真打。
而且他们这群人本来就喜欢胡闹,就算真的被打了,家里面的长辈都不会帮他们出头,长辈们只会觉得肖云安教训的好。
这找谁说理去?太离谱的程度了。
肖云安这个年纪的时候,人已经在特种部队接受特训了。泥潭里翻滚的窒息感、烈日下暴晒的灼烧感、教官冷硬的鞭子抽在脊背上的刺痛感,至今仍刻在他的记忆深处。
那时的他,若敢像肖云驰这般肆意妄为,恐怕早已被罚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特种部队的规矩是铁铸的,容不得半分任性,更不会有人给他机会“唧唧歪歪”。
肖云安的目光如淬过寒冰的利刃,穿透肖云驰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直刺进他心底。这眼神,让肖云驰瞬间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
肖云驰被这目光钉在原地,后背泛起一阵寒意,汗毛根根竖立。
不是吧?什么情况?自己堂哥这眼神……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一般。
他总觉得自己堂哥不会干出什么“好事儿”,此刻那深不可测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慌,双腿竟不自觉地打颤,生出逃跑的念头。
可肖云安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那如山般的威压却让他连挪动半步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