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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倚靠在天鹅绒沙发椅上,懒散的姿态像一条盘踞在暗处的毒蛇。
他的目光如淬毒的匕首,斜斜扫过苏清溪紧绷的侧脸。
她此刻沉默着,下颌绷紧,指节在掌心掐出青白的痕迹,仿佛一尊即将裂开的瓷像。宋明唇角微微掀起的弧度里藏着得逞的暗流,他太清楚苏清溪此刻在想什么了。
嫉妒、不甘、自我撕扯的痛,这些情绪正在她体内沸腾,如同酸液腐蚀着容器。
坦白来说,现在苏清溪越是激动,宋明就越是得意,他就像一位操控傀儡的魔王,正耐心等待她亲手将祁深和姜栖晚推进地狱的深渊。
他根本不拦,也不劝。
苏清溪越疯越好,最好疯到失去所有理智,将祁深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一股脑全抖出来。
宋明甚至能想象到,当苏清溪曝光祁深“精神病”的黑料时,舆论会如何炸裂开,那些媒体记者会像嗅到腐肉的秃鹫,将祁深撕成碎片,而姜栖晚……呵,她的完美形象,会在顷刻间坍塌成废墟。
到时候,他就要跳出来,像掷出一枚毒镖般,抖出姜栖晚“劈腿出轨”的丑闻。他已精心收集了她与沈洛渝“旧情复燃”的证据。
就算那些图都是被P的,但没有人会去思考着到底是不是真相。
他们会为了辱骂而疯狂嘲讽攻击姜栖晚,这些都将成为钉死她的铁证。到那时,夫妻两人才是真正的“同病相怜”,被全网唾骂的“疯子”与“荡妇”,多么绝配的丑闻组合!
宋明面上的笑意愈发深邃,仿佛戴着一张浸透毒液的面具。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画面,姜栖晚被网民的诅咒淹没,祁深被股价暴跌与董事会的逼宫压垮,而苏清溪这个愚蠢的女人会在报复的快感中沦为他的棋子,替他清扫所有障碍。
他之前是怎么被骂的?那些如刀割般的辱骂,他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他要让姜栖晚和祁深百倍偿还,他们的名声将被碾入泥尘,尊严被践踏成渣,就像他曾经经历的那样。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节奏如同敲击着复仇的鼓点。
报复的欲望在他胸腔里膨胀,化作一股腥甜的黑雾。
从接近苏清溪开始,他就清楚这个女人是颗完美的棋子。她的心理学背景能轻易成为揭露祁深精神病的“权威”,而她的嫉妒会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姜栖晚。
至于祁深……他渴望看到他坠落时的狼狈模样。
毕竟,祁深不是神,他也有弱点,疯癫的病史、对姜栖晚病态的执念,这些都将成为他坠落的锁链。
宋明忽然想起最近一次见到姜栖晚的场景,她在晚宴上笑得优雅得体,却在他靠近时露出嫌恶的表情,仿佛他是沾满污秽的蟑螂。
她的眼神像刀,割碎了他的自尊,也点燃了他心底的恨火。
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要让她尝尝被万人唾弃的滋味。
他爱姜栖晚,但也恨着姜栖晚,所以他就是要付出一切的去报复姜栖晚。
而祁深,那个高高在上的祁家继承人,凭什么能拥有姜栖晚的青睐?他不惜用卑劣的手段接近她,却被她当众羞辱,成为圈子里流传的笑话。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翻盘的机会。他要让他们这对“金童玉女”在丑闻中互相啃噬,直到血肉模糊。
包厢内的灯光在他眼底投下斑驳的阴影,将他瞳孔里的恶意衬得愈发浓稠。
他轻啜了一口红酒,酒液在舌尖泛起苦涩,却让他兴奋得发抖。
苏清溪还在挣扎,还在权衡利弊,但这有什么关系?他早已设好陷阱,她终会跳下去。
等到新闻发布会那天,当镜头对准苏清溪“专业分析”祁深的精神状态时,他会匿名将姜栖晚的出轨证据泄给媒体。
届时,两人的丑闻将如两颗毒瘤,在公众视线中溃烂、流脓,永无愈合之日。
他的笑意终于裂开了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复仇的快感如电流窜过全身,让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祁深和姜栖晚,这对被他恨入骨髓的“完美恋人”,终将沦为和他一样的怪物,被世人厌弃,被命运嘲弄。而他会站在阴影中,欣赏他们挣扎的模样,如同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悲剧。
这场报复,他等了太久,如今终于触手可及。
……
水晶吊灯如星河倾泻,将拍卖会场笼罩在一片鎏金的光晕中。
天鹅绒地毯上踏着西装革履的宾客,谈笑间珠光宝气流转,竞价牌此起彼伏的举起,仿佛一场纸醉金迷的狂欢。
姜栖晚坐在祁深身侧的雕花沙发椅上,裙摆上的银丝线随着呼吸轻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祁深掌心温热的纹路。
但她其实心根本静不下来。因为她总觉得暗处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种目光如毒蛇吐信,冰凉且带着黏腻的恶意,让她后背泛起一阵寒颤。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安地扫视着四周,但目光所及皆是衣冠楚楚的面孔,笑语盈盈,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怎么了?”祁深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他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修长的手指顺势将她冰凉的手包裹住,力道温柔却不容抗拒。
姜栖晚摇了摇头,唇角勉强勾起和缓的笑意:“没事,是我太敏感了。”
虽然是这么回应,其实只是不想祁深担心,事实上她心底却仍像有根刺扎着,那种被人完全盯上的感觉如影随形,仿佛黑暗中蛰伏的兽正等待时机扑出。
她握紧了祁深的手,从他掌心的温度里汲取安全感,仿佛那是唯一能抵御寒意的港湾。
对啊,祁深就在旁边呢,能出什么事?
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或许是最近被宋明的纠缠扰得神经紧绷,小题大做了。
祁深还想再问几句,却被台上拍卖师激昂的声音打断。
灯光骤然聚焦,展台中央升起一座玻璃展柜,一枚玉兰花的玉簪静静躺在丝绒枕上。
簪身由羊脂玉雕琢而成,花瓣层叠如雪,簪头缀着米粒大小的珍珠流苏,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