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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难道不是她自己也曾想过的方式吗?只是宋明将它赤裸地摆上台面,撕去了道德的遮羞布。
她忽然轻笑,声音却带着颤:“宋明,你果然是个疯子。”
“疯子?”宋明笑得更大声,声音却愈发冷,“疯子和天才的区别,不过是手段是否极端。苏清溪,你不想赢吗?你甘心看着姜栖晚戴着本该属于你的粉钻,躺在祁深的怀里?”
他逼近一步,热气喷在她耳畔,如毒蛇的嘶鸣,“合作,你才有机会夺回一切。否则,你只能继续做缩在暗处的失败者。”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毒胶,苏清溪的理智与欲望在其中挣扎。
她清楚宋明的提议是深渊,但深渊底部或许埋着她渴求的珍宝。
她想起苏家的衰败,想起父亲绝望的叹息,想起自己沦为“落魄千金”的耻笑。若合作能扭转这一切……
她忽然抬头,眼底燃起与宋明同样癫意的火光,她咬牙,对祁深的那些爱意最终还是压过了内心的癫狂渴望。
“苏清溪,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当年你但凡再努力一些,现在的祁夫人只会是你了。”宋明的声音像淬毒的银针,每一字都精准刺入苏清溪最痛的伤口。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仿佛观赏猎物挣扎的猎人。
苏清溪咬唇,血色从唇瓣褪去,露出苍白的底色。
面上难堪之意如潮水漫溢,宋明的话简直将她内心最深处的腌臜想法全部撕开晾晒。
是的,她确实想过在瑞士雪山别墅的无数个深夜,当祁深蜷缩在沙发里颤抖时,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他再脆弱一点、再依赖她多一些,她或许能趁虚而入,成为他唯一的救赎。
可命运偏将姜栖晚推入他的世界,将所有好运都倾注在那女人身上。
苏清溪眸光暗了几分,唇角的笑意愈发冷冽,如冰刃出鞘:“你说这些没用的话到底想表达什么,宋明?你总不会是想用这些来嘲讽我,说我没本事勾引到祁深吧?”
宋明觉得此刻的苏清溪又在误解他。
他摇摇头,笑意却更深,眼底泛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癫意:“苏小姐,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你也不能这么误解我。我提到这些,是在给你灵感啊——”
他忽然倾身逼近,热气喷在她耳畔,如毒蛇吐信,“你曾经是祁深的心理医生,你最清楚他疯起来是什么样的,不是吗?说不定堂堂祁家继承人其实是个精神病呢?这谁说的准?也就只有跟他近距离接触过的医生才清楚。”
苏清溪的瞳孔骤然收缩,惊惧如电流窜遍全身。
宋明的话像一块腐肉突然砸在她面前,恶臭扑鼻。
她惊愕得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椅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
她望着宋明,双目圆睁,仿佛在看一具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我看你是疯了!”
她终于嘶吼出声,声音却因过度惊愕而沙哑破碎。
青天白日之下,宋明竟能说出这种糊涂话,宋明竟然让她去网络上宣称祁深有病!他这是要让她亲手将匕首捅进祁深的心脏,将祁氏集团的根基撼动!
苏清溪的呼吸急促如困兽,胸中翻涌的情绪如风暴撕扯。
她知道有些人内心恶毒丑陋,可宋明的心竟丑陋到如此地步!
他根本不是在“合作”,而是在将她推入深渊,用祁深的毁灭换取他的胜利。
她那么喜欢祁深,那么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他分毫。宋明这提议,简直是在她心口扎刀子,剜出血肉淋漓的伤口。
“苏小姐,你冷静些。”宋明却似对她的震惊毫无触动,反而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续了一杯茶。
他啜饮一口,喉头滚动的动作带着诡异的满足,“你想想,若你以‘知情者’身份揭露祁深的精神病史,网络会炸成什么样?祁氏的股票会暴跌,姜栖晚那虚伪的面具会被撕碎,而祁深——”
他故意停顿,舌尖舔过唇角,笑意愈发阴森,“他会成为众矢之的,甚至可能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到那时,他身边只会剩下你这个唯一能‘拯救’他的人。”
苏清溪的指尖颤抖得几乎捏不住茶杯,瓷壁被掐出裂痕。
宋明的计划如毒蛇缠绕她的理智,她清楚这方案的毒辣,利用她的专业身份制造可信度,用舆论绞杀祁深。
可……若真能借此摧毁姜栖晚,让祁深重新依赖她……这个念头如毒藤蔓生,在她心底悄然扎根。
但道德的枷锁仍在挣扎,她深爱祁深,怎能成为他的刽子手?
“你疯了,宋明!你简直疯了!”她再次嘶吼,声音却已带上哭腔。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毒胶,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她踉跄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寒意刺骨。宋明的提议不仅是摧毁祁深,更是将她自己也拖入地狱,这件事一旦真相败露,她会成为万人唾骂的刽子手,苏家的名声将彻底湮灭。
宋明却笑得更大声,癫狂的笑声在包厢内回荡,如鬼魅的嘲弄:“疯?或许吧。我不是刚才已经说过了?疯子和天才的区别不过是手段是否极端。苏清溪,你好好想想——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姜栖晚凭什么?凭她那张虚伪的脸,凭她的手段?而你,拥有真正的‘武器’。”
他忽然指向她,“你的专业知识,你的‘青梅’身份,你的……爱。用这些去击溃她,不是更痛快吗?”
“你爱了祁深那么多年,姜栖晚和祁深才几年的感情呢?你们之间的真挚感情怎么可能抵不过姜栖晚和祁深的感情?苏小姐,你要自信要振作啊。”
苏清溪的思绪陷入一团乱麻。
她想起苏家濒临破产的困境,父亲绝望的叹息,想起自己在业内被嘲笑的落魄。
若宋明的计划能扭转这一切,若她能重新成为祁深身边唯一的女人……但代价是祁深的声誉、他的健康,甚至他的自由。
她的爱,是否真的能容忍这种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