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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这样娇滴滴的开口,沈洛俞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目光依旧追随着姜栖晚看去,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躯体。
林雪的指甲几乎要掐出血痕,恨意如毒藤般缠绕她的心脏。
她突然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剜向姜栖晚的方向。如果可以,她真想化作一缕阴风,将姜栖晚彻底吹散在这冰冷的走廊里。
她恨姜栖晚的从容,恨她的美貌,更恨她轻易得到的幸福。
她发誓,绝不会让姜栖晚再次出现在沈洛俞面前,绝不会让她的存在,成为自己爬上沈家少奶奶之位的绊脚石。
走廊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亮林雪心底的阴霾。
她攥紧沈洛俞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沈洛俞的失魂落魄,沈让的深情凝视,姜栖晚的绝代风华,都像一根根细针,扎进她的自尊。
坦白来说,沈洛俞的父亲确实是林雪的父亲。
林家那场突如其来的破产风波,如同一场席卷一切的龙卷风,将曾经优渥的生活撕得粉碎,林家父母也因为意外身亡。
沈家在这场灾难中伸出援手,以“收养”之名将林家姐妹接入宅邸,可那薄薄的户口本上,却始终未曾添上她们的名字。
沈家人不是傻子,财产分配这根弦始终绷得紧紧的,仿佛一道无形的玻璃墙,将她们与真正的“沈家人”隔开。
当时的沈父或许只是出于怜悯,又或许夹杂着商人的算计,谁又能想到,寄人篱下的林雪,竟会悄然爱上那个玩世不恭的沈洛俞呢?
此刻,林雪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小腹,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盯着姜栖晚与沈让的背影,眼神里翻涌着浓稠的敌意,仿佛要将那两道身影灼烧出窟窿。
一方面是厌恶沈让抢走了沈洛俞的东西,另一方面则是厌恶姜栖晚再次出现。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逃离了沈家,投入祁深的怀抱了吗?为什么不能安分地待在属于她的世界里,为什么偏要频繁地出现在沈洛俞面前?林雪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腔里翻腾着酸涩的嫉妒与恐慌,如同被搅浑的泥潭。
姜栖晚是不是想要勾引沈洛俞?
这个念头如毒藤般缠绕她的思绪。
她自己是通过怎样的手段才在沈家站稳脚跟的?
是忍耐,是逢迎,是无数个深夜的筹谋。
她深谙这个圈子的规则,美貌、心机、手段,缺一不可。
所以,当她看到姜栖晚那张清冷如月的面容时,本能地警惕起来,那张脸,曾经让沈洛俞魂牵梦萦,如今,难道不是她卷土重来的武器?
可林雪又立刻嗤笑自己的多疑。
姜栖晚是好不容易从沈家这座牢笼里逃出去的,怎么可能想再度回到这里?
她曾亲眼见过姜栖晚离婚时如释重负的模样,那眼神里的解脱,不似作假。
自己觉得沈洛俞是香饽饽,就觉得所有人都喜欢沈洛俞了?可偏偏姜栖晚对沈洛俞避之不及,不要说勾搭了,见到他掉头就走都是常态。
林雪的心跳如擂鼓,两种矛盾的情绪撕扯着她,既希望姜栖晚真的对沈洛俞毫无兴趣,又忍不住怀疑她是否在欲擒故纵。
她的手仍死死捂住小腹,那里微微隆起,是的,她现在已经有了沈洛俞的孩子。
林雪为了确认自己真的能嫁给沈洛俞迫使自己怀上了孩子,就是为了坐稳沈家少夫人的位置。
这个孩子,是她抓住沈洛俞,乃至沈家财产的唯一筹码。
可此刻,姜栖晚的出现,让这份筹码变得摇摇欲坠。
林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不及心中的惶恐。
她想起当年刚踏入沈家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攥着衣角,看着沈父镜片后的打量眼神,仿佛被剥光了放在橱窗里任人审视。
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在沈母面前装出温顺的模样,更学会了如何不动声色地靠近沈洛俞。
她知道,只有攀上沈洛俞,才能在这个吃人的家族里活下去,才能不让林家彻底沦为笑柄。
可沈洛俞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
他总说她是“妹妹”,可林雪清楚,那不过是掩饰他真正渴望的借口。
他爱姜栖晚,爱得明目张胆,可偏偏又耳根软,有时候她说什么就真的信什么。
如果她是沈洛俞,其实她也是不会选择跟姜栖晚离婚的,所以她心里都这样想了,那沈洛俞呢?
如今,姜栖晚再次出现,沈洛俞的目光便像被磁石吸引,再也移不开。
林雪感到一种窒息般的恐惧。
她害怕沈洛俞会为了姜栖晚再次失控,害怕这个孩子会成为他眼中的累赘,更害怕自己苦心编织的一切,会像林家曾经的辉煌一样,轰然倒塌。
她攥紧裙摆,指甲几乎要撕破布料。不行,绝对不行。她必须做些什么,必须让姜栖晚彻底消失在沈洛俞的世界里。
“洛俞哥哥,我们该去拍卖场了,不是说要为阿姨拍件礼物吗,再去晚了就不剩什么好东西了。”林雪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娇柔,手臂再次缠上沈洛俞的臂弯。
她故意将小腹微微挺起,试图用身体的重量提醒他,她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割裂的联系。
可沈洛俞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目光依旧追随着那道月白色的身影。
林雪的眼眶泛起酸涩,恨意如毒蛇般啃噬她的心脏。
她望着沈洛俞的侧脸,突然觉得陌生。
从前,他至少会哄她两句,可现在,他的心思全被姜栖晚勾走了。
林雪的手抚上小腹,那里传来细微的胎动。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赌注。
她绝不能输,绝不能输给姜栖晚。她发誓,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守住沈洛俞,守住她在这座金丝牢笼里好不容易挣来的一切。
走廊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亮林雪心底的阴霾。
她攥紧沈洛俞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沈洛俞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牵引般,全程黏在姜栖晚身上,未曾移开分毫。
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时空,固执地追随着那道月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