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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重病的我也会给予帮助寻找医生,对方甚至写下欠条说以后一定会偿还恩情。”
“对那些人来说我做的事给他们带来了便利甚至救了他们的家人,可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是花了一笔零花钱。”
“姜家出事后,我当时决定转学时那些被我资助过的学生都来送过我,只是后来那些人有的进入了科研院有的参与了其它研究,所以没有了多少联系,但那些人在知道我被黑后也是第一时间站出来的。”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不会因为你这样的特例就会认为所有人都是毒蛇,你是毒蛇只能代表他自己卑劣。”
就像姜栖晚说的那样,哪怕经历过沈洛俞的背叛,宋明的陷害,她依然相信人性本善,依然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她不会因为宋明一个人的错而去怪罪那些很好很好的人,她一直最清楚这些。
宋明唇瓣哆嗦,此刻好像才终于清楚,他癫狂的嘶吼、卑劣的揣测、扭曲的执念,在姜栖晚的冷静与理智面前,终究化作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个他亲手导演,却将自己困在其中的笑话。
他想起那个遥远的午后,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在课桌上,姜栖晚将一叠崭新的书本轻轻放在他的课桌上。
那时的她穿着素雅的校服,铂金耳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眼神里盛着真诚的善意:“这些教材和笔记或许能帮到你,如果需要更多资料,可以来找我。”
他记得自己当时涨红了脸,攥紧书本的手微微颤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那时的他,确实曾是一个阳光耀眼的少年,在泥泞中挣扎却从未放弃向上攀爬。
可后来,欲望的藤蔓渐渐缠住了他的心,贪婪的毒液侵蚀了他的灵魂。
他背叛了她的信任,践踏了她的善意,最终沦为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姜栖晚目光穿透虚空,思绪飘回那段被背叛撕裂的婚姻时光。
在姜栖晚心里,祁深和宋明,从来不是一类人。
跟家室无关,跟人品有关。
许刻是什么出身?许刻甚至都没有父母,是孤儿,祁深当初还会资助许刻念书,在他毕业后提供工作。
祁深这种人,本质上是狠的,但只是对于商业竞争方面会合法竞争,不会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
哪怕他是一个恶魔疯子养大的,可他没有变成一个疯子恶魔。
祁深他在压制自己,他不想自己变成疯子。
如果他真的完全是一个自私凉薄的人,他当初就会在最爱姜栖晚的时候把人囚禁在身边。
可他没有选择囚禁姜栖晚,而是用陌生人的身份参加她的学院舞会,问她是不是真的很爱她的未婚夫,是不是真的只想嫁给他。
当时,但凡姜栖晚有迟疑,祁深都会用尽手段去延迟两人的婚约时间。
可姜栖晚没有迟疑。那时候花一样年纪的姜栖晚,心里想的都是沈洛渝,她甚至认为嫁给沈洛渝能过最好最幸福的生活,哪怕后期沈洛渝因为林霜去世的事情恨着她说要报复她,她还是一意孤行,认为沈洛渝迟早会体谅她。
沈洛渝体谅姜栖晚了吗?
当然没有。
婚后三年,最初第一年,姜栖晚还在自我安慰,男孩子就是成熟的很晚,说不定以后沈洛渝就会成熟的。
可她没有等到沈洛渝真的成熟。她等到的是沈洛渝的背叛。
他甚至亲自将林雪带到家里面,在他们的婚房乱搞。
林雪娇滴滴的喊她姐姐,然后喊她的丈夫老公。
她曾经以为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成了抢夺自己丈夫的小三情人。
那一刻,姜栖晚都就觉得这世界好像完全颠倒了。
曾经最爱自己说自己是唯一的爱人背叛了自己。
曾经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妹妹就是另一个背叛者。他们完全不考虑她的想法,颠鸾倒凤不知所云。
记忆如刀,割开结痂的伤口。
姜栖晚记得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她因一些私事晚归,推开婚房大门时,空气里弥漫着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作呕。
水晶吊灯在震颤中投下斑驳光影,沙发上散落着男人的西装与女人的蕾丝内衣,林雪娇媚的笑声与沈洛渝的喘息声交织成刺耳的乐章。
她僵立在玄关,看到两人交缠的身影。林雪如蛇般缠绕在沈洛渝身上,指尖划过他裸露的胸膛,而她的丈夫,那个曾在她耳边许下永恒誓言的男人,正用迷离的眼神回应着另一个女人的挑逗。
“姐姐,你回来了?”林雪突然转头,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声音甜得发腻。
她故意扬起脖颈,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吻痕,仿佛炫耀战利品的猎人。
姜栖晚的喉咙被无形的绳索勒紧,视线扫过沈洛渝,他竟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慵懒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指尖把玩着林雪垂落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那笑刺痛了她的眼,比任何辱骂都更锋利。
她曾以为这间婚房是他们爱情的堡垒,此刻却沦为背叛的舞台,每一寸精心挑选的家具都成了讽刺的注脚。
“洛渝……”她颤抖着开口,声音破碎如冰裂。沈洛渝却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抬眼望向她,眼底再无往日的温柔,只剩冰冷的讥诮:“晚晚,你不是说信任我吗?”他吐出一个烟圈,语气轻佻得仿佛谈论天气,“这就是我的报复方式,你满意了吗?”
林雪趁机依偎进他怀里,娇声呢喃:“老公,我们继续嘛……”姜栖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她曾以为的“妹妹”,此刻正用她的丈夫称呼对方,用最赤裸的方式宣告胜利。
世界在她眼前颠倒,信任如玻璃般碎裂,每一片残渣都割裂着她的心。
那夜,她没有争吵,没有哭泣,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
那一刻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身后摔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她彻底崩断的最后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