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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想起婚后无数个深夜,他躲在书房给姜栖晚发邮件,用“真爱”包装自己的贪婪,却从未考虑过陈菲菲的感受。
她轻描淡写地指出这一点,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恋人,不是个好儿子。”姜栖晚最后总结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句天气预报,“甚至……”她忽然停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他颤抖的双手,“如果你有姐姐,也会被你吸血,被你利用,被你们母子榨干骨髓,榨干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汗。”
“我是女性,我只提到你对女性的态度。”姜栖晚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碎他最后的自欺,“所以,你拿什么跟祁深比呢?”
“祁深是怎么对待女性的?他尊重每一位合作伙伴,在酒会上为女同事挡下灌酒的恶意,他资助贫困女学生时,从未要求任何回报。甚至在我被全网谩骂时,他公开声明与我共担风雨,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急于划清界限……”
“哪怕不提这些,就只看祁深是怎么对陈菲菲的。”姜栖晚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仿佛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纵然祁深跟陈菲菲关系并不算很好的兄妹,祁深甚至那么多次都无视了陈菲菲,可在陈菲菲需要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不会允许有人伤害自己的妹妹。”
她停顿片刻,目光如炬,穿透宋明颤抖的瞳孔。
宋明想起祁深在陈菲菲被恶意抹黑时,连夜调动公关团队压下负面新闻,可这些负面新闻甚至都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跟陈女士不合,但在某些原则性问题上,从未伤害过她,甚至也给了她绝对的尊重。”姜栖晚的声音愈发冷淡。
宋明面色青白。
“对妻子……”姜栖晚的声音忽然低沉,带着某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他对我如何,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的铂金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目光却异常平静,“在我被全网谩骂时,他公开声明与我共担风雨,在我家人病危时,他亲自联系专家团队;他尊重我的选择,从未用婚姻束缚我。而你,是怎么对你的母亲的,怎么对你的妻子的?”
“你连这点都做不好,你怎么有脸在我这里提公平,去怨恨我和祁深?”姜栖晚的声线陡然锋利,如利刃刺穿他最后的自欺。
“宋明,你配在这个时候怨恨我们吗?”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宋明胸口。
他所谓的“公平”,不过是无法接受自己未能掌控一切的自私咆哮;他所谓的“怨恨”,不过是无法面对自己卑劣行径的懦弱逃避。
宋明僵在原地,冷汗浸透衬衫。
姜栖晚的指控如一面照妖镜,将他所有虚伪的借口照得原形毕露。
他嫉妒祁深的完美,却从未反省,自己早已在泥潭中越陷越深,失去了追逐光明的资格。
“你配吗?”姜栖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仿佛在说一句天气预报,“你配用‘爱’来包装你的贪婪,用‘公平’来掩饰你的自私,用‘怨恨’来逃避你的罪责吗?”她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他颤抖的双手,“祁深尊重每一位女性,无论是血缘至亲还是陌路之人;而你,连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都视作棋子。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宋明此刻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他想起曾经姜栖晚资助他时的温暖笑容,那些被他肆意践踏的善意,此刻像一把把利刃,反过来刺向他的良知。
他忽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原来他所谓的“爱”,不过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而他早已在自我欺骗中迷失了人性最本真的部分。
窗外夜色如墨,宋明颤抖着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滚烫的泪。
姜栖晚的话像一记警钟,震碎了他所有自欺的幻梦。
他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从那个渴望善意、努力向上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副贪婪、虚伪、冷血的怪物?
他输掉的从来不是姜栖晚,而是自己早已遗失的尊严与底线。
那些被他用“爱”之名粉饰的卑劣行径,最终将他困在了永恒的黑暗中,再也无法触及光明。
她的对比如利刃刺入宋明心脏,他想起祁深默默为姜栖晚处理所有舆论危机,而自己却在第一时间删除所有与她有关的动态,生怕被牵连。
“宋明,你的人生是一场可悲的循环。”姜栖晚语气平淡,“你不断追逐‘缺失的部分’,却从未学会珍惜已有的。你怨恨我、报复祁深,不过是因为你无法接受自己亲手摧毁了原本可能拥有的幸福。”
他僵在原地,冷汗浸透衬衫。
姜栖晚的指控如利刃穿透宋明的自尊,他僵立在铂金镶边的沙发前,喉间发堵,酸涩的滋味从胃里翻涌而上,灼得喉咙发疼。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怨恨过自己,是的,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个被撕去所有伪装的、丑陋的笑话。
姜栖晚看不上他,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谁又能看得起如今这副贪婪、虚伪、冷血的他?她说了那么多,句句如锤,将他的灵魂钉在耻辱柱上。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那笑声嘶哑而破碎,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哀嚎:“姜栖晚,你说我不配跟祁深比,可祁深跟苏清溪之间的事情,你真的清楚吗?”
宋明眼眶发红,眼底泛起病态的执拗。
他已被她的话语伤得体无完肤,此刻竟生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哪怕自己已坠入深渊,也要拖她下水,哪怕只是动摇她一分信任。这已不是伤害,而是困兽最后的嘶吼,是自我肯定的唯一稻草。
他嘶哑着声音,字字如毒箭射出:“他和你说了什么?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说苏清溪只是他的心理医生?姜栖晚,你不会真的单纯到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吧?”
他的眼底蓄满讥嘲,像在看一场荒谬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