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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葱白的手指捏起酒壶，给楚三煌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人，香儿敬您。”
“好好好，香儿最乖了，如果那个周玉娘能跟你学学就好了。”
楚三煌没有喝自己的酒，而是凑过去喝白香的，一双老眼还死死盯着女人的脸蛋。
“大人，不知您今日唤香儿前来有什么事？”
白香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原来，她也是朝廷打入魔教的密探。
楚三煌啃着猪蹄问道：“跟老夫说说周玉娘的情况吧，这些年她在魔教里，可有什么异常？”
“周玉娘这些年来，一直在魔教不断培植人手，不过以她在教中的地位，这么做似乎很正常。”
“毕竟，她只有具备足够的人手，才能保证自己在魔教，不被人拉下来。”
“除此之外，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白香漂亮的眉头轻皱：“大人，其实您应该知道，以我在魔教内的地位，根本不可能真正接触周玉娘，就更别说打听出有用的情报了。”
“无妨，本来老夫也没指望，你能监视周玉娘太多。”
楚三煌放下猪蹄，又拿起了一个鸡腿：“哎，可惜了，朝廷这么多年来，派入魔教的密探，能达到中层的都很少，就更别说高位了。”
“而能达到周玉娘那个级别的，更是做梦都不可能，若非如此，朝廷早就不会留着她了，哼，一个出身紫微道门的女人，朝廷如何能彻底信任。”
白香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其实当年四大宗门离开，却把周玉娘留下来，应该早已预料到，朝廷会对周玉娘出手。”
“可是他们却毫不在意，显然是把周玉娘当弃子了，如此说来，周玉娘应该早就不跟紫微道门，一条心了吧？”
“哼，不忠于紫微道门，也不代表她就是忠于朝廷的，比起朝廷，老夫倒更相信，她会彻底倒向魔教。”
“毕竟这些宗门里出来的修士，一个个都受不了朝廷内的拘束，难道周玉娘会例外吗？”
楚三煌嗤笑的摇了摇头：“行了，不说她了，老夫会在这里待三天，这三天你就陪着老夫吧，啧啧，老夫可是好久没尝你的味道了，真是很想念呢！”
白香暗自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可就算再厌恶，她终究还是不敢拒绝，只能低着头应诺：“是，大人，香儿一定会服侍好大人。”
“呵呵，还是你最乖了！”楚三煌神色满意。
可就在此时，包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叹息：“哎，潜规则这种东西，果然在任何世界都少不了。”
“什么人？”
两人骇然变色，扭头才发现墙角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玄衣道士。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入房间的？”楚三煌沉声问道。
“进来有段时间了，大概就是，这姑娘刚刚进来的时候。”
赵牧轻笑道：“至于我是谁，呵呵，两位都是谍报衙门的，难道真的认不出贫道么？”
“你是……”
两人死死盯着赵牧的脸，忽然眼瞳巨震，想起了一个令人惊惧的名字。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对方的眼神，却又让他们发现，对方的猜测与自己一样。
面前这个道士，好像真是那个传说中的人！
“你是……万欲道人？”
楚三煌吞了口口水，似乎还抱着一点，希望自己猜错了的想法。
可赵牧脸上的笑容，却让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真的是万欲道人？
该死的，这家伙怎么会找上我？
老头子我有得罪过他吗？
楚三煌心中惊恐。
毕竟万欲道人这四个字，在如今的南域修仙界可是太有名了。
此人不仅是南域第一高手，而且传说做事手段极其狠辣。
如此人物突然找上门来，傻子都知道没有好事。
这个时候，白香却站起身，不着痕迹的站在楚三煌身侧，隐隐有护卫的意思。
赵牧眉头微挑，看着女人笑道：“怎么，这么恶心的老家伙，你还要保护他，难道不想杀了他？”
恶心的确是恶心，想杀也不是一两天了。
可这老东西身份特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杀掉他之后的代价。
更何况，她性命受制于老东西，不得不出手保护。
白香咬了咬牙，开口道：“身为属下，保护上官乃是我的职责，不敢怠慢。”
赵牧摇了摇头，看向楚三煌：“听说你喜欢玩手下的女密探，那看来你皇族的身份，不止一次给你挡了杀身之祸。”
“嘿嘿，道长说得哪里话，老头子我一心忠君爱国，做事也一向公私分明，岂会做出玩弄下属那等不耻之事来？”
楚三煌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却起身离白香稍远了一些，似乎也怕被忽然捅一刀。
他小心赔笑的看着赵牧：“道长，不知您今日忽然找上老头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您放心，只要是老头子能做到的，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是么？”
赵牧微微一笑：“那如果我说，今日是来取你性命的呢？”
“什么？”
楚三煌吓得一个哆嗦，讪笑道：“道长，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小老儿与您无冤无仇的，您岂会想杀我？”
“没办法，谁让你管不住贼心，惦记上了不该惦记的人呢！”
赵牧轻拂衣袖：“不是说莫敢不从吗？呵呵，现在贫道想要你的脑袋，自己动手送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