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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传来沙哑的声音。
“殿下也喜欢白君莫？”顾言之突然来了这样一句，姜醒整个人原地懵逼。
“此话怎么说？”姜醒眉梢轻扬，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了顾言之的身上。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远，似乎与他们天隔一方，周遭无比的安静。
断尘同暗影站在外头，两人皆是不发一言，沉默的看着水边，任由船在波纹之中，越滑越远。
无比的安静。
“白君莫长得也不错，殿下不是最喜貌美的吗？”顾言之如此说着，松开了，停留在姜醒腰间的手。
声音亦如既往的清淡，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是却莫名的沉默寡言。
“老师自然是长得不错的，温润如玉，谦谦公子，是许多女子心中的良配，老师十分有耐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女子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一片明月湖之上。
明月湖……美其名曰，就是一个大圆形的湖畔，很大很大，上面到处放的都是花灯。
波光粼粼的水中，点缀着已经变形了的繁星，还有那一轮弯月，十分的好看，仿佛精致的小船，就游行在浩瀚的星空之中。
女子葱白的手指微微收缩，轻轻的捏着衣角，仔细思索着白君莫的好处，红唇轻启，声音不缓，不急，十分的娇嫩。
仿佛……在她的眼睛里头白君莫就无人能及。
女子一双好看的眼睛望向窗外，一一细数着白君莫身上的优点。
姜醒每说出一个优点，旁边的气温……就越发的诡异。
“殿下果然是如此想到……白君莫自然也是极好的，殿下若是喜欢，那就抢回府中？”顾言之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了衣服里面，他微微压紧了……袖子里面，放着的佛珠。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此事同他……并没有多大的干系。
“老师？他是老师，是上启的太傅，他如何能做男宠？”
“说起来……母亲也颇有意象，想让老师做驸马呢。”姜醒如此说着，伸出葱白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衣服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
顾言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佛珠，他紧抿着唇畔，脸色无比的苍白，只是在斗笠之下，让人看不出来。
“若是如此……倒真是殿下同白君莫的缘分。”顾言之目光落在了面前姜醒的身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得微微收缩。
“我瞧着你这话，实在是酸得很。”姜醒听了顾言之这一番话，此刻终于分不住了，她抿唇轻笑。
顾言之垂下眼眸，他如今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分明知道姜醒同白君莫之间肯定是没什么的。
倘若有什么，那必然，两人早就搞到一块儿去了。
可是……顾言之还是有些忍不住，心里头酸的很。
姜醒喜欢美色……这一点让顾言之有些忌惮。
倘若日后，姜醒碰到比自己更加貌美的人，到那时……他又该如何？
顾言之半响未曾说话。
姜醒感到诧异，伸手拨开了顾言之面前的纱布。
顾言之俊美的面庞瞬间暴露在姜醒的面前。
顾言之此刻，脸色苍白，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