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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五清理一下伤口，从屋内床上扯下白布包扎一下。
“你先休息，至少要天黑再走。”
白五不矫情，他也想恢复些体力，突围时尽量不拖后腿。
陈湛靠在窗前，闭目沉思，也在听窗外动静。
...
废弃庙宇内，火光映照着陈湛的面容，他正站在地图前，目光如炬。
“奉天城外的实验站只是开始。”他低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让整个东北都知道，日本人不是铁板一块。”
“可我们现在人手太少。”花姐皱眉，“虽然昨晚那批百姓愿意加入我们，但他们没有战斗经验。”
“经验可以培养。”陈湛道，“重要的是让他们看到希望。”
“可希望不是光靠烧几个据点就能带来的。”叶凝真冷静地说，“我们要有真正的力量。”
“真正的力量？”陈湛嘴角微扬，“那不是刀枪，而是人心。只要人心在我们这边，我们就不会输。”
“可人心不等于战斗力。”叶凝真反驳。
“我知道。”陈湛点头，“所以我打算去找一个人。”
“谁？”花姐问。
“吴天。”
“那个在奉天城混得风生水起的江湖人？”花姐皱眉，“他靠得住吗？”
“不一定靠得住，但他有用。”陈湛目光深沉，“他在东北经营多年，人脉广，势力大。如果我们能拉他入伙，至少能在情报和后勤上得到支持。”
“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叶凝真问。
“因为他也是个恨日本人的人。”陈湛道，“我查过他的背景，他父亲就是被日本人活活打死的。”
“那你打算怎么见他？”花姐问。
“明天，去奉天城。”
……
奉天城，茶楼。
吴天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手中端着一杯茶，目光却落在楼下街道上。
“来了。”他低声自语。
楼下，陈湛、花姐、叶凝真三人走进茶楼，找了个角落坐下。
片刻后，一名小厮端着茶壶走来，低声说道：“楼上请。”
陈湛三人对视一眼，起身上了二楼。
吴天正等着他们。
“‘猛金刚’？”他打量着陈湛，“果然名不虚传。”
“吴老板。”陈湛拱手，“久仰。”
“坐下吧。”吴天示意，“说吧，找我什么事？”
“合作。”陈湛坐下，开门见山。
“合作？”吴天笑了笑，“你们烧了日本人的实验站，现在想拉我下水？”
“不是下水。”陈湛道，“是共举大义。”
“大义？”吴天嗤笑，“听起来很像那些革命党的口号。”
“可我们不是革命党。”陈湛道，“我们只是想为东北百姓讨一个公道。”
“公道？”吴天摇头，“你们以为烧几个据点，就能改变什么？日本人不会因为几场火就离开东北。”
“但我们能让更多人站起来。”陈湛目光坚定，“只要百姓们都愿意反抗，日本人就无法再肆意妄为。”
吴天沉默片刻，缓缓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要建立一支真正的队伍。”陈湛道，“不只是我们几个，而是整个东北的百姓。”
“听起来很理想。”吴天道，“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要面对整个关东军。”
“我知道。”陈湛点头，“但我不怕。”
吴天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真是个疯子。”他轻声道，“不过，我喜欢疯子。”
“你是答应了？”花姐眼睛一亮。
“我还没说。”吴天摇头，“我需要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陈湛问。
“我要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吴天看着他，“如果你只是个逞英雄的莽夫，我不可能跟你合作。”
“那你想怎么试我？”陈湛问。
“我听说，日本人最近在奉天城北的军火库囤积了一批武器。”吴天道，“如果你能拿下那里，我就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军火库？”陈湛皱眉，“那里戒备森严，单靠我们几个，不可能强攻。”
“所以你得动脑子。”吴天微笑，“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陈湛点头，“好，三天。”
……
废弃庙宇中，陈湛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
“军火库守卫森严，强攻肯定不行。”叶凝真分析道，“但我们也不能等。”
“我们不强攻。”陈湛道，“我们偷。”
“偷？”花姐一愣。
“对。”陈湛点头，“我们要制造混乱，让他们自己开门。”
“你是说……”叶凝真明白了。
“没错。”陈湛嘴角微扬，“我们要让日本人自己把门打开。”
……
奉天城北，日军军火库。
夜色中，一名日本军官正带着巡逻队缓缓走过围墙外。
“今晚的风有点大。”他喃喃道。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他皱眉。
“报告长官！”一名士兵跑来，“东南方向发现敌情！”
“敌情？”军官一惊，“多少人？”
“不清楚，但火力很猛！”
“该死！”军官怒骂，“立刻调人过去！”
军火库大门缓缓打开，一队日军士兵冲出。
而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墙外跃入。
陈湛！
他身形如鬼魅，迅速潜入库房，打开一扇小窗。
“进来。”他低声说。
花姐、叶凝真等人迅速翻入。
“快，把炸药放好。”陈湛低声指挥。
片刻后，一切准备就绪。
“撤！”陈湛低喝。
几人迅速撤离。
几分钟后，一声巨响，军火库内部炸裂，火光冲天。
“军火库被炸了！”远处传来惊呼。
“头大机，军火库被炸了！”一名军官冲进田中太郎的指挥部。
“什么？！”田中太郎猛地站起，“是谁干的？！”
“初步判断是‘猛金刚’所为！”
“又是他！”田中太郎咬牙切齿，“看来，他真的要掀起一场风暴了。”
“头大机，我们是否要出兵？”军官问。
“不。”田中太郎冷笑，“让他继续。我要看看，他到底能走多远。”
……
废弃庙宇中，陈湛等人正清点战利品。
“这次炸得漂亮。”花姐兴奋地说，“至少摧毁了他们三分之一的军火。”
“但我们也暴露了。”叶凝真担忧地说，“日本人一定会加强戒备。”
“他们早就戒备森严了。”陈湛道，“我们只是让他们更紧张。”
“吴天那边怎么说？”花姐问。
“他答应了。”陈湛点头，“从明天起，我们就有自己的情报网了。”
……
奉天城，吴天的宅邸。
“你果然有本事。”吴天看着陈湛，“我决定支持你们。”
“多谢。”陈湛拱手。
“不过我有个条件。”吴天道。
“什么条件？”
“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谁。”吴天目光锐利，“你不是普通人。你从哪里来？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陈湛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师父，是东北最后一个武馆的馆主。”
“武馆？”吴天一愣，“哪个武馆？”
“猛金刚武馆。”陈湛道，“我师父，就是‘猛金刚’。”
“你师父……”吴天脸色一变，“他不是死了吗？”
“他是被日本人害死的。”陈湛眼中闪过寒光，“我此行东北，就是为了替他报仇。”
“难怪你叫‘猛金刚’。”吴天点头，“你师父，是个真正的汉子。”
“所以我也要成为真正的汉子。”陈湛道，“不只是为我师父，也是为所有被日本人欺负的人。”
吴天看着他，良久，才缓缓点头。
“好。”他道，“我吴天，愿意跟你干。”
……
夜深，陈湛再次站在庙宇屋顶。
月光洒下，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师傅，你看到了吗？”他低声呢喃，“我终于踏上了这条路。”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陈湛握紧双刀，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奉天城，只是开始。”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