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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逼朕吗？”赫连川冷笑道。
若不是想借着这件事把德妃背后的人揪出来，赫连川根本就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面。
尤其德妃还提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他就更觉得厌恶了。
那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算计，她倒是还有脸提这些算计出来的“恩情”呢。
“臣妾不敢。”德妃哽咽道：“可是臣妾对皇上您的心意，难道皇上您还不明白吗？臣妾知道您不喜欢臣妾这样做，可有些事，臣妾实在是……
也许，真的是臣妾痴心妄想了吧，您毕竟已经是一国之君了。”
赫连川沉默片刻：“你回去吧。”
德妃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怎么，难道要让朕差人送你回去吗？”赫连川说。
德妃摇头：“皇上，既然皇上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请皇上下旨，恩准臣妾离宫吧。”
“你想出宫？”赫连川居然不觉得意外，更何况，他也不觉得德妃是真心实意就想要离宫，这不过是她找个一个借口罢了。
大抵是还想赌一把。
赫连川把玩着手里的珠串，没有说话。
因为他不相信德妃是真的想出宫，更何况，她不是还有“任务”没完成吗？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了？
以退为进？
真以为这招对他有用。
赫连川暗自冷笑。
他也厌倦了这样的敷衍，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他答应便是了。
“皇上。”德妃又轻声道：“臣妾这些日子，在宫里想了许多，更多的，还是在漠北的那些日子，也许皇上您已经忘记了，可那对臣妾来说，却是这辈子最难忘的几年。
臣妾不喜欢这宫里的生活，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跟着皇上您去漠北了，臣妾更喜欢在漠北那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至少是简单快乐了，而不必动这些心思，勾心斗角。
皇宫本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臣妾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才会不喜欢这个地方，若不是为了皇上，臣妾也不会留在这里。
可是，如今看来，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倒不如回到漠北，过着那般简单的日子还好。”
“勾心斗角？”赫连川抬眸，看了德妃一眼：“你说谁勾心斗角？”
德妃双眸含泪，盈盈一拜：“是臣妾无福，不能留在宫里伺候皇上了！此番种种，皆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和皇后娘娘计较，不该痴心妄想，更不该惹皇后娘娘不高兴。
臣妾出身低微，在皇后娘娘面前算什么呢，怎么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是臣妾的错！
臣妾恳求皇上，饶过桃枝一命，臣妾甘愿受罚！
妾知道皇上已经不想再见到臣妾，臣妾愿意自行离宫，万望皇上成全。”
出宫？
赫连川冷冷的看着德妃：“德妃，你是真的想要出宫是吗？”
这点儿心思，倒真是以为他看不明白？
她若真是想离开皇宫的话，又何必一直提那些陈年旧事？
漠北？
是怕他忘了当年在漠北的时候，她曾经“救”过他一命是吗？
表面上说得好听，实际还不是在怨他，觉得他薄情寡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