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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川明显愣了下：“这……倒也不是没可能。”
池茵小声道：“皇上，你也知道韩萧王和前朝那个关系吧？”
“自然是知道，所以我才说有这个可能，这韩萧王倒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死心呢。”赫连川冷笑。
赫连川决定还是先去一趟仙鹤楼。
那位仙鹤楼楼主说到底也是个江湖人，或许他对江湖上的事会更了解，没准真能从聂欢、沈俊那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池茵和赫连川刚从厢房出来就遇到了郑乐山、李舒等人。
双方都愣了下，显然没料到会碰上。
郑乐山几人赶忙行礼：“连大人、池大人，想不到二位今日也在府衙。”
“来办些事，倒是你们几个，刚才外面回来？”赫连川问。
“今日去书局购买了一些文具和书籍。”郑乐山说：“最近礼部不是加印了许多书籍发放，以前我们在锦书坊都买不到，我们还有不少朋友在锦书坊那边的，他们都拜托我们帮忙购买。
虽然明年大考未必会出到这些书籍上的考题，可这些书籍有不少文章，诗词都写得非常好，大家都在争相传阅呢。”
“对了，连大人，在下想着既然科举污蔑案一事也告一段落了，我们是否可以回客栈了？”李舒问。
“你们想回锦书坊？”赫连川倒有些意外，毕竟李舒、郑乐山他们现在所在的环境可比在锦书坊那里好多了。
郑士鸣作揖：“多谢两位大人的厚爱，只不过我们几位在锦书坊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可能对于青云坊、东门坊的贵人来说，锦书坊是贱民待的地方，可我们许多朋友都在那里，我们还是挺怀念在锦书坊之时与朋友一起吟诗作对的日子。”
赫连川笑了笑：“你们不是囚犯，要去哪里是你们的自由！当初让你们住进监查司院，是因为你们是案件的重要证人，这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如今案件也快结束了，你们若是觉得没有危险，愿意离开，自然是可以的。”
池茵看了看李舒，欲言又止。
李舒有些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显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赫连川问池茵。
池茵憋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李公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李舒愣了愣，旁边的郑乐山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舒可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嘲的苦笑起来：“若真有什么意外，也是天意吧。”
郑士鸣拍着李舒的肩膀：“李兄有这样的心态，我等是望尘莫及啊。”
李舒无奈摇头：“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每次大考前我都会发生各种意外，导致自己无法参加大考，除了自认倒霉我还能说什么呢，也许我真是有什么霉运在身，一到大考前就发生意外吧。
反正我也习惯了，就算明年再遇到什么意外，我也不觉得是意外了，倒是你们几位，大考前几日离我远点儿才是真的，免得被我给牵连了。”
李舒这话让人听了觉得既心酸又好笑的，一时间郑乐山几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了。
赫连川便说道：“李公子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以李公子你的才能，即便科考失利，也一样有用武之处，就比如监查司院这里有些文职工作，担任职务的如今也都是有品级的官员，但他们也都不是通过科考进来的。
想进仕途，有许多路可以走，李公子不必泄气。”
李舒作揖：“连大人言之有理，其实在下也有打算了，若是明年科考再发生意外，学生也没必要再浪费三年时间了，就像连大人你说的那样，其实这世上不只一条路可走，不能参加科考，学生还是一样可以为朝廷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