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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陈清照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旋即忍不住感慨道：“如此说来……”
“道友于时间之道、因果之道的理解，比我此前推测的……还要更深。”
“竟能隔着如此漫长的岁月布局，将人精准引至我沉睡之所。”
布局？
什么布局？
众人完全听不懂，只觉脑子嗡鸣一片。
随后，他们的目光在自家族长与这位黄泉大帝身上来回扫过，想要看出些什么。
只可惜看了好一会儿都一无所获。
姜道玄负手而立，淡淡回应：“些许手段，不值一提。”
陈清照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再深究，却终究压下了。
道友若不愿言，他也不会强求。
就在这时，姜道玄忽然转移话题：“道友既是于梦界苏醒，可曾能够察觉出如今天墟的变化？”
陈清照闻言，收敛起笑意。
若是放在之前，他自然还不甚清楚对方所指变化是什么。
可就在前不久，借助姜寒突破大圣时所提供的外界视野，他已是敏锐感受出了界域之门生成的迹象。
于是，他神情凝重，开口道：“你所言的‘变化’……可是界域之战？”
姜道玄点头道：“不错。”
“界域之战将启，两界争锋，成败攸关未来。”
“我既承了界主之邀，便应带族中小辈，共赴此战。”
“不过，要获得参战资格，需先在界主所设的争夺战中胜出。”
“这场争夺战的地点……设在归墟之外。”
“我等如今在归墟之内，以常规手段无法离开。”
听到这里，众人已是明白过来。
原来族长大人所说离开归墟之地的方法，便是让黄泉大帝出手相助。
不过，纵观如今天墟上下，最有把握完成此事的，非对方不可。
念头闪过。
姜道玄的声音再次响起：“故此，还需陈兄施以援手。”
陈清照表情明显顿了一瞬。
紧接着，他摇头叹道：“许久未见，一见面你便让我这老家伙出手。”
“道友你，还真是……”
语气飘飘，却满是“你把我当作什么工具人”的意味。
毕竟对方从姜寒离开开始，便已是知晓自己的存在。
可如今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都不曾抽出空过来看自己一眼，实在是讨打。
“咳咳。”姜道玄轻咳两声，心底苦笑。
他又何尝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
只是自己在之前确实不认识这位黄泉大帝，自然便没有赶来相见的心思。
直到前段时间利用梦回符回到千万年前的岁月，这才与对方结识。
后来，自己回归现世没多久，手上事情繁多，自然没有多余时间过来看望。
此时，陈清照望着姜道玄那副“我确实很忙、但我不能解释”的模样，不由面露无奈。
嗯，很好，又是这副讨打的谜语人模样。
他摆了摆手，没好气说道：“行了，我知晓你为何没来。”
“你这性子——不是不来，而是若来，必有所求。”
“不过，你今日乃是为天墟未来而来，那这忙，我说什么都得帮。”
“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姜道玄开口道：“道友请说。”
陈清照直视着姜道玄的双眼，用最狠的语气说道：
“来日你若闲暇下来，须得与我把酒言欢。”
鬼知道他这些时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今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位故友，自然是想要解解闷儿。
姜道玄亦知晓对方心思，于是点头答应：“待了却此事，我定当回来，与道友畅谈个痛快。”
陈清照闻言，放声大笑起来。
而这还是自苏醒以来，第一次露出这种近似“畅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