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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也太亏了吧，干嘛不让世人知道哥哥的英明神武呢？”尽管饱受空间撕裂的折磨，狐狸仍然忍不住为彭战打抱不平。
“不不，我喜欢这种不被世人知晓的感觉，这样我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彭战赶紧说。
“在你们觉醒八荒属性的那一刻，你们就再也回归不了平凡，除非你进入异度空间，和这个世界割断。”巫咸说。
“之前的八荒行者都是这样吗？”彭战问。
“不，他们没你这么好运，因为他们没有独立的空间，只能选择如搬山老人这种与世隔绝却要默默付出的工作。”
“啊，林爸也觉醒了八荒属性吗？”夜小舞好奇的问。
“当然没有，八荒属性是很难被觉醒的，觉醒间隔甚至能达千年。”巫咸说。
“啊，这么少啊，上一任烬刀岂不是在千年之前？”夜小舞轻声感叹，她不好奇怜幽，却十分好奇上一任烬刀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应该有和她相关的记忆，但不在这里，只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儿。”巫咸说。
“啊，不是说烬刀脾气火爆吗，怎么会是一个女孩儿呢？”程婉灵不解的问。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身上不就具备成为烬刀的潜质吗？”夜小舞立即怼程婉灵。
“夜小舞，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够温柔漂亮，不够文雅淑女吗？”程婉灵叉着小腰，十分生气的质问。
“噗嗤！”夜小舞直接喷了出来，她真不知道程婉灵说的这些词语，又哪一个能够和她挂钩。
“八荒属性是不是每一次都会同时代苏醒。”见程婉灵和夜小舞又要互掐，彭战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不一定，根据潜在危机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危险程度不同，觉醒的八荒属性数量也会不同，很少有同时出现的时候。”巫咸摸着胡须说。
“现在人族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吗？”程婉灵赶紧问。
“没有，危机根本就不存在解除一说，你们只是降低人族被毁灭的风险并不能根除这种风险。”巫咸说。
“随着人族被毁灭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八荒属性觉醒的可能性是不是越来越小？”夜小舞问。
“谁说人族毁灭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巫咸反问。
“人族的科技不是越来越厉害吗，听说现在连外太空那些有可能威胁地球的小行星都可以轻松摧毁，还有谁能危及人族的安全？”
夜小舞经常去科学院找莫离，和其它科学家也有一定程度的接触，所有她了解一些比较前沿的科技动态。
“恰恰相反，当人类研究出超级武器的那一刻，生存威胁就由外变内，而内部危机远比外部危机危险。”巫咸面色凝重的说。
“为什么啊？”程婉灵不解的问。
“随着人类欲望的扩张，他们早就已经不满足于那些最基本的生存欲望，它们贪婪地消耗着这个世界的资源。”
“如果将这个世界想象成一个体型巨大的生灵，那么人类已经成为它体内的毒瘤，迟早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
“啊，可是我们并没有看见这种对抗啊！”夜小舞说。
“这是跨维度的对抗，我们个体是不容易感知到的，就好像癌细胞不能清晰认知我们对它们采取的那些遏制的措施一样。”
听到巫咸这样说，彭战立即想到林雨梦用意识进入癌症患者体内，培养超级细胞帮患者抗癌的事情。
“古老头儿，会不会有一天，这个世界也会出现一些十分强悍的超级个体？”彭战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个世界在很久之前就在采取措施，不过效果并不显著。”巫咸说。
“啊，已经采取措施了？”彭战有些惊讶的问。
“我现在怀疑，它曾经试图用思想来遏制人族的贪婪，无论是龙国的道家，还是西方的犬儒学派，大象国的佛教以及影响范围最广的基督教。”
“几乎所有有影响力的思想流派和宗教，都提倡人族要生活节俭，降低物质欲望，而这个思想很有可能就是世界赋予我们的。”
“咦，这个说法好像还真有一点儿道理。”程婉灵学着巫咸的样子，用手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
“当然有道理了，这些都是我经历上万年的深思才得出的结论。”巫咸语气坚决的说。
“就这，也要花上万年的时间？”程婉灵一脸不屑的说。
“你这丫头，根本就不懂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的复杂性。”巫咸用挽尊的口气说。
他当然知道，如果他拥有程婉灵那么强大的洞察力，在这么长的时间内，肯定能弄明白更多的东西。
“哥哥，哥哥……”彭战刚想插嘴，却听到狐狸传来极其虚弱的喊叫声。
彭战看了狐狸一眼，不由得心中大骇，狐狸的身体就好像睡眠不足的眼球，布满了一条条血丝。
因为已经割裂成细碎的空间，所有狐狸身上那些时空分裂时产生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并没有在它的身体蔓延。
只是沿着裂纹缓缓的流动，裂纹有大有小，透过最大的裂纹甚至能看见裂纹深处的森森白骨。
这种情形下，狐狸的痛苦可想而知，但是当它发现彭战在看它的时候，还想努力保持平静。
它用爪子捂住变了一半的人脸，而这一半人脸赫然是程婉灵的样子。
狐狸想在最后时刻给彭战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所有它不惜耗费它为数不多的魔力来幻化一张人脸。
而在它心目中，程婉灵是最好看的，再加上它之前变成过程婉灵的样子，所有它想变一张和程婉灵一样的脸。
奈何变了一半，它的魔力就难以为继，而且因为它在这方面耗费了太多的魔力，时空分裂就变得尤为严重。
它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正在迅速流逝，但它又不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和彭战分离，所以它拼尽全力喊叫彭战的名字，希望能和彭战做个告别。
但是当彭战看向它的时候它就后悔了，它觉得自己不该给彭战添麻烦，更不该给彭战留下一个凄惨而恐怖的最终印象。
所以它捂着脸，蜷缩着身子，不想让彭战看见自己的惨状。
当彭战朝它走去的时候，它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