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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
只不过这虎，不是被敌人三才会调走，而是被头上的皇帝不顾大局，只依着喜怒就调走了。
类似的戏码，在人族的历史里其实并不少见，没想到在这妖族里同样也出现了。
当然。
高殷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能够亲自参与其中。
“执法堂原本的守备力量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听你这么说，那位黑大长老也不是常驻在执法堂里的吧，难道没有黑大长老坐镇的执法堂，你们就能够随意拿捏了？说占领就能占领？”
“当然不是，执法堂是百羽王朝用来维持秩序的暴力机构，守备力量怎么可能薄弱？若是正常情况下，即便没有黑大长老的坐镇，想要占领执法堂无异于痴人说梦，只不过我们……”
“只不过你们的兄弟姐妹，其实也遍布了执法堂？”
高殷抢过了话头。
妖族人直勾勾地看着被三才大学者指定的高殷。
在这审视的目光下，高殷笑了笑，进一步说道：“我指的是遍布执法堂，当然不是你们那些被抓去执法堂关押着的同伴，而是说在执法堂的队伍里面，恐怕也有你们的人吧？”
妖族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没错，那些执法者里也有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良知未泯，冒着巨大的风险在执法堂里潜伏，只为了在关键时刻成为三才会的助力，让真相大白于百族之中！”
“行了，真相大白的口号就不用喊了，我对你们妖族的万年伟业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三才会在执法堂里的卧底是谁？能够与你们里应外合占领执法堂，这职位应该不低吧，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会去和他接触，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没有反抗之力的妖族人看着高殷，抿了抿唇，沉默无言。
高殷的笑容骤然冷了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直接询问卧底的名字，这事儿有些敏感，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应该行非常之事，不是吗？”
“既然你们的三才大学者选中了我，你们就应该相信我。”
“来，告诉我卧底的名字，既然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也不想你们的血，洒在我们一起走在的这条道路上。”
高殷的声音，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带着十足的蛊惑意味。
妖族人浑身颤抖，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墙壁上，他就这么贴着墙滑坐了下去，然后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不是不是，是我也不知道。”
高殷只当是这妖族人不识相不愿意说，声音更冷了几分，头顶的血球蠢蠢欲动，似乎有一根血刺将要伸出来：“你不知道？朋友，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们要占领执法堂推翻妖皇统治，结果却连是谁要与自己里应外合都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配合呢？就靠着默契吗？”
妖族人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们的配合……都是依靠着三才大学者！三才大学者已经统筹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只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只需要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好就够了……”
高殷皱起了眉头，这听着不像是谎话：“有意思，所以你们就这么信任三才大学者？即便是一问三不知，自己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却死心塌地完成三才大学者交代下来的事情？呵，这弄得我也想见见三才大学者了，看看他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收获这么一群虔诚的信徒。”
“这……这不是虔诚，我们只是……追随真相。”
“这还不是虔诚？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真相，就甘愿为了别人赴汤蹈火……也对，说这不是虔诚也对，毕竟我见过的一些以号称虔诚的佛门信徒，可做不到你们这等地步。”
“……”
“我都摆明了要杀你们了，你们却因为是三才大学者让你们来我，就对付掏心掏肺，真是有够虔诚的呢，那么……为了回应你们的虔诚，我就不客气了。”
噗嗤！噗嗤！噗嗤——
随着高殷的话语落下，他头顶的血球伸出了十几道尖锐锋利的血刺，将包括他面前之人在内的所有妖族人全部贯穿，血刺直接刺入了胸膛破开后背。
“你……你……呃呃——”
指引高殷来到此地的妖族人想要咒骂，但是刚开口，从喉咙涌出的鲜血便已经把他没说出来的话都淹回了嗓子眼里。
噗嗤——
血刺抽出。
肉身炸开，漫天是血。
这些鲜血被高殷头顶的血球吸收，然后化为一道精纯的血气如瀑布般落下，高殷沐浴其中，脸色欣然：“妖族的血气，确实是与妖兽不太一样，精纯太多了，没有那么庞大的凶性，真是让人……浑身舒坦。”
浑身舒爽的高殷再一挥手，将全部血气吸收，把现场清理了一下，将剩余的血肉全都碾碎成泥，混入了脚下的泥土当中，然后径直离开。
高殷来到百羽皇宫，求见了妖皇。
“……玄雍来的皇子啊，朕的儿子苏明没有与你同行吗？你一个人来见朕所为何事？”
“陛下，我有大事要禀。”
“哦？你能有什么大事？”
“是关于三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