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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季子安跳下水中,沈静淑不由蹙眉,她担心季子安没有热身,下水容易脚抽筋。
林君华也准备跳下去,帮着一起救助小孩。
“君华,你热个身再下去。”
林君华见公公下去也就不着急,左右拧拧手臂活动活动筋骨。
大家全都跑到河面上,村里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沈静淑发现河面上除了这一家人还有其他人,密密麻麻全都占满河边,然而压根没有人跳下去。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也紧绷起来。
季子安慢慢靠近那个孩子,小孩子扑通挥舞着手被季子安抱住的时候还试图拽着他往下。
“哎,咋回事,咋回事?”
季子安心急如焚,拽着孩子往河边拖拽,倏地,和沈静淑猜想的一样,他的腿剧痛传来,他不知道为何会痛,身体的不适让他扭了扭头,试图将这种不适转移。
“喂,你别动了,水都拍我脸上。”
那小孩被季子安拽住还不住的晃动手臂,水花拍打的季子安满头满脸都是。
沈静淑等人围在水面上看季子安救人,林君华蹙眉觉得公公救人速度有点慢,想下河救人被她拉住
余光瞄到几个身影缓缓往后挪。
她不动声色静悄悄看着几人。
这里有一片芦苇荡,芦苇荡后的情形压根看不清,只见她们河面上的人正聚精会神救人的时候,芦苇荡后面的那波人冲向树荫下的人群。
沈静淑不由蹙眉,这是?
还没容反应过来,这帮人冲到阴影下的板车前抄起袋子就跑,众人还在慌神的功夫,抢到粮食的人已经四散跑去。
季老大躺在板车上,旁边一空,板车失去平衡,他死死抓住一角才阻止从上面摔下来。
周翠萍既想扶起儿子又想看顾自己的粮食,一跺脚干脆儿子也管不着,追着这群人后头,破口大骂。
“遭天谴的破烂玩意儿,老娘的东西都敢抢。抓贼啊,抓贼啊!”
她试图向季家人求助,季文艺在别人想拽她面前的包袱时,包袱正好被她压在腿上,那人拽包袱拽半天,没拽动。
季文艺皱着眉,一把拽过那人,语气恶狠狠道:“你要干啥?”
还想抢她包袱,大巴掌蒲扇一样挥过去。
季文柔在人冲过来第一反应是搂住两个闺女,两个小女娃被吓得哇哇大哭。
焦严护住妹妹,又担心季家粮食被偷,拽住包袱,那人见是个小孩子狠狠踹向焦严,拖拽着包袱就要走,被反应过来的季忠孝狠狠踹一脚飞向几米远。
“胆肥了你,季家的东西都敢偷。”
他摩拳擦掌,势必要给这些不长眼的瞧瞧他的厉害。
季忠仁脸色冷了下来,趁着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扑过来,不知道这帮人准备多久了。
他上前拽住一人,那人想跑,愣是挪动半天还在原地,眼瞅着伙伴们跑远,咬牙丢掉包袱试图转移季忠仁注意力。
然而季忠仁余光瞄都不瞄一眼他丢下来的包袱,依旧钳制住这人手臂,疼的他嗷嗷直叫。
丢下的包袱被季忠义捡起来,他害怕的四处瞄,三弟四弟五弟都在打架,还是小妹那里更安全,他躲到还坐在地上的小妹身后,包袱也递给她,交给她保管。
钱满金是第一次护住自己的包袱,然而失重感一个踉跄,下巴杵在地上,疼得他愤怒冲着钱大几个吆喝。
“把人给我留下,胆肥了,抢爷的东西。”
钱大应了声,抄起自己的武器比在那人脖子上,他眼神一凛,对方试图察觉到他眼中的杀意,心下一沉连连讨饶。
这些也只是恶向胆边生的普通庄户人,没料到这伙人中还有练家子,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求饶。
那头沈静淑意识到不对劲让季子安拽着人赶紧回来,林君华也听到村里头的动静,既想回去帮忙又担心沈静淑一个人在这边不安全。
“没事,你回去帮她们。”
林君华应了声往回跑,然而等人走后,岸边就剩沈静淑焦急的看着季子安救人,其他人差不多都往回跑。
她眼神警觉盯着还在河边的夫妻俩,他们脸上的表情不再像先前那般焦急。
那个妇人还装模作样,哭喊着往沈静淑边上凑,在她伸手的功夫,沈静淑一个侧身,那人是想推沈静淑的,没想到她能提前反应过来躲过去。
扑通一声掉进水中,那个男人一脸懵,随后向沈静淑冲过来。
沈静淑无语,她一个小老太太有什么值得这些人抢的。
她在河边跑,那个男人在河边追,家里其他人远远看着心急如焚。
季子安那边又被那小孩拽下去,奋力往岸边游,重力越来越大,他游的很吃力,在水面上看到有人抓自家娘子,干脆小孩也不救了,第一时间往岸边游。
刚才试图将季子安往水里拽的小孩,一脸懵,不是,你不是来救人的?怎么跑了?
不信邪的他还冲着季子安的背影大声呼喊:“救命。”
然而眼中只有沈静淑的季子安压根充耳不闻。
他简单的脑袋里不知道那小孩为啥不想上岸,但他知道那个男人在追自家媳妇。
沈静淑被追的往芦苇丛另一边跑,见到里头的一幕脸色大变,里头还躺着好几具一动不动的人,估摸着被骗不幸遇害的人。
这群人当真可恶。
她边跑,那人在后面追,男人的速度和力量是比女人要强的,身后的男人很快追上她,拽住她,扛着她就往芦苇荡里钻。
沈静淑一脸懵,这是想劫色?
趁着男人不注意,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砖头拍在男人的脑门上。
男人显然没想到她手中还有武器,不可置信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温暖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滑下来,男人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刚才被沈静淑闪身撞水里的妇人,也从河里爬出来,骂骂咧咧冲着她叫喧:“贱人,敢打我男人。”
沈静淑勾唇冲着她冷笑,在晕死的男人脚上狠狠碾压。
晕死的男人被十指连心的钻心疼痛,“嗷”一嗓子想握住自己的手,然而沈静淑又是一脚狠狠踩在他脸上。
她从未在人的脸上踩过,这种感觉很怪异,脚感相比较硬邦邦的地面软软的,又有菱有角。
这男人也没想到这女人敢拿脚踩自己,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鼻梁骨都被踩断,疯女人还用脚碾。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五官被一股力量撕扯,他眯起眼睛,否则眼睛要被这个疯女人踩爆。
嘟囔着叫喧骂人,然而话都被鞋底压回去。
季子安这时候也游上岸,他额头因脚抽筋,本能的渗出汗珠,那个妇人还在叫喧就听到他即将上岸的声音,随后抱住季子安粗壮的腰。
季子安还是第一次被除了自家媳妇以外的人抱,他很不适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掰开女人的手,狠狠将她扑通一声,灌到水里。
妇人被这一摔措手不及,耳朵进水,嘴巴也灌了水,呛得她剧烈咳嗽,眼睛都是水,要擦干看清前方时,季子安已经上岸大步流星向自家男人走去。
一道抛物线在半空中飞起,妇人就见自家快要被踩死的男人被这个男人摔倒水里。
“当家的。”
她叫着向自家男人游去,至于她的孩子也哭喊着游向自家爹娘。
他好疼啊,刚才那个大叔手劲大的要把他胳膊扭断。
林君华冲回去,那些逃窜的人她一脚一个将人踹倒在地,吃个大马哈和一嘴泥。
周翠萍只觉当真解恨,冲上前狠狠甩地上几人大逼斗,手扇疼了就脱掉鞋子甩。
“敢偷老娘的东西,活腻歪了。”
这种抢劫手法,她也是第一次见,真活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