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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最后双方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上，回头才发现水空空的全被人弄走，心里这个气。
“打完了，走吧！”
老何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催促大家赶紧赶路。
一路上大家也不再说话，心里憋着气，谁也不服谁，恨不得找机会再战一局。
沈静淑可没空和这些人胡闹。
一个个不保存体力瞎胡闹，还是闲的。
她在想如何才能光明正大把空间里的水拿出来。
没有食物会死，没有水也会死。
不管如何还是要试上一试。
夜深人静，两道身影鬼鬼祟祟从人群中出去。
正是沈静淑和季子安。
沈静淑悄悄从空间里拿出铁锨递给季子安。
小铁锨是原本园丁的，她想着去宁古塔万一要种地，有现成的不用花钱买。
铁锨在季子安的大手里显得小巧玲珑，袖珍可爱。
蒸汽水实在是太少，压根不够他们喝的，还是的需要空间的水。
二人走到一处空地，确定解差那些人全都在休息，她指着一处地方。
“开挖。”
听妻宝什么话都没问，哼哧哼哧开始挥汗如雨。
铁锨拍在硬土块上，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响亮。
沈静淑吓一个激灵生怕惊动那些人：“你轻点。”
还好没人过来，挖了差不多三米深形成一个小圆坑，这已经是他们挖的极限，再挖下去天就要亮了。
“转过头去，不准看。”
“哦！”
季子安乖乖站好，手板在后背，小学生一样，站的笔直。
沈静淑蹲下来先把空间里的那口放鱼的水缸里的水放一点出来。
水很快渗入泥土，一点不剩，唯独土壤湿湿的见证过有水曾经来过。
她试着又倒入一些，也不知道行不行，总不能这一口大缸的水倒完了没水了，自己以后没得用。
沈静淑不信邪再次倒了一点，这次水依旧渗入土里，土地越发湿润。
每一次总感觉再多倒一点就能有小水洼。
继续这样下去也不行。
“我这些水倒完了是不是就没有了？”
沈静淑开口问系统。
她还没大公无私到舍己为人不顾自己的生命。
“有些可以再生。”
这有些就很耐人寻味。
等到继续追问，系统再次恢复高冷模式，你想问，人家不答应。
夜晚一点风都没有，树叶的刷刷声是没有的，树木叶子枯得全掉了，光秃秃一片，远处望去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沈静淑冷不丁一个哆嗦继续倒水。
季子安站的无聊，踢踏地上的小石子。
沈静淑打算先拿这半桶水试试，实在不行，那就没办法。
倒进去大半缸水后，逐渐形成一个小水洼，沈静淑欣喜若狂，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子安，子安，快来。”
季子安噔噔噔跑过来，惊喜的发现真的有水。
他挥舞着大掌在半空中拍手，猩猩一样手舞足蹈。
沈静淑扶额，没眼看他的舞蹈催促他赶紧回去叫人。
季子安不知道叫谁，想到家里最好认的那几个，他噔噔噔回去叫人。
最先跑过来的居然是周翠萍。
“二弟妹，水在哪？”
她来得装备齐全啊，锅碗瓢盆全都带过来。
其他人也陆续过来。
季子安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跟在后面，无措的搓着手。
”娘子，我不知道我一叫文艺，她就爬起来了，问我叫文艺干啥，然后她捂我的嘴。”
沈静淑大意了，季子安这脑子目前你要是说小胖丫头，他兴许能知道是谁，文艺还真认不出来，他还给聒噪的大嫂取名乌鸦，可把周翠萍气得不清。
等季家人水全部装起来喝个饱，沈静淑才让家里人回去叫其他人。
“娘，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水让给他们，他们就应该拿钱来买。”
王金珠忿忿不平，解差沾了他们多少便宜，要一点回来不过分。
沈静淑没有说话，可能她太圣母了吧。
解差和犯人全都挤过来捧水喝。
“这水里养过鱼？一股子鱼腥味。”
那可不，这是鱼缸里的水，有水喝还挑。
水洼里的水被兴奋的众人很快一挖而空。
挖到最后剩下的全是湿润的土地。
谢解差摸着这湿润的土地：“不行，还得继续挖，说不定还能挖到。”
他动手旁边的焦老二难得跟着附和，其他解差也觉得有水的可能性很大，还用工具继续往下挖，人多力量大，一群人很快刨出一个两三米宽的深坑。
挖到最后什么都没挖到，手上腿上还沾一身泥。
“季老夫人这运气真不错，一找一个准。”
“怎么上面有水下面就没水了？”
沈静淑没有说话，为了下次不暴露空间的秘密，她还是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空间，自私就自私点吧，顾好自家人就成。
折腾到大半夜，水攒了一点点，天还没亮，老何催着大家赶路，趁着凉快天赶路，白天休息也能节省体力。
众人怨声载道，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前进。
因缺水缺草，马焦躁起来，甩着脖子不乐意继续前进。
天热，人本就心浮气躁，马这么折腾，这些解差的脾气也被折腾上来，鞭子抽打在马的身上。
马疼痛甩着脖子，撒丫子跑起来，这一次谢解差的运气不大好，马脖子上缠绕鞭子，他整个人脚滑摔倒被马拖拽着跑。
犯人吓得四处躲避，也不知道这马狂躁的要冲到哪里。
“这马不能留了。”
先前的马就是因为发狂把老何带走，现在这马再次发狂。
其他解差不愿意再次杀马，还是原来的理由，路途漫长，杀了马路不好走。
“老何，这马如果死了，以后到宁古塔那么远，咱们就得腿走着去。”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老何瞪了那解差一眼，去追发狂的马和谢解差。
“马死了大不了到时候重新买，你总不能眼睁睁看人死掉。季子安季子安帮忙。”
老何叫季子安，季子安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跺脚，求助般望向沈静淑。
这次沈静淑给季子安下命令让他去追马救人。
不得不说，这号令发下去，感觉还挺爽。
季子安执行力杠杠的，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大长腿一迈，追在马后面。
马跑得快，他也快。
眼瞅着追不上，他返还回来拽走另一匹马，骑在马上甩着马鞭追另一头。
老何眼瞅着他骑马越走越远，有一瞬的后悔，完了估计最后一头马也要被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