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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姜沫神清气爽。
下楼看到正在吃早餐的霍砚庭，她主动打招呼：“早。”
霍砚庭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了一圈，收回，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姜沫打了个哈欠，默默吐槽：没礼貌。
她开口：“昨晚上……”
刚说了三个字，霍砚庭眉头微蹙，强硬地打断：“过来吃饭。”
姜沫看看他的脸，又看看满桌子的早餐，走过去坐下，兀自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昨晚上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霍砚庭瞥了她一眼，声线紧绷：“没有。”
姜沫喝了一口粥：“真没有？”
霍砚庭没说话，手机先响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眉目微沉，看得出来不太高兴，嗯了两声就结束了通话。
抬眸一看，对面的女生吃早餐吃得头也没抬。
他放下杯子，语气平静：“一会顺道送你去学校。”
姜沫顿了顿，“行啊。”
她本来有别的打算，但难得霍砚庭主动做好人好事，她正好去一趟学校。
不过……
她挑眉瞧着男人，“你真的没什么事跟我说？”
大早上的，突然献殷勤，这不是霍砚庭的作风。
霍砚庭起身，“没、有。”
几乎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姜沫这下是真的相信他没事了。
至于昨晚的事，她‘善解人意’的说：“嗯，没事就好。如果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白天说，晚上还是要好好睡觉休息。”
霍砚庭已经拿起外套转身往外走，听到这话，他脚步一顿，薄唇微抿：“聒噪。”
姜沫不以为意。
才说这么两句就嫌她聒噪了？
什么毛病！
霍砚庭率先出门，姜沫上楼去换了身衣服，黑色连帽外套，底下一条牛仔裤，长发扎成高马尾，小脸白里透红。
整个人透着一股气血很好的健康的感觉。
不过她本人气质沉静，不笑时尤其显得清冷。
她从容地走出门，坐上霍砚庭的车。
霍砚庭：“开车。”
司机启动车子，后车厢里，一个正在翻看文件，一个正捧着手机，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敲打着，隐约传来微弱的游戏声。
双方互不打扰，但气氛和谐。
没多久，黑色迈巴赫停在校门口。
因为最近校园霸凌事件一次接一次的反转，闹得人尽皆知，引发了众怒，现在每个入口都堵着许多热心的社会人士。
有人拉着横幅要学校给个说法，有些在直播，为这场舆论添砖加瓦，好不热闹。
姜沫下车时戴上了帽子，双手插兜地从人群边上走过，看到有记者在采访进出入的同学，她巧妙地避开。
结果，刚进校门，一个人从人群中冲出来，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没人的地方。
看清是沈知知，姜沫就任由她拽着。
这一幕从头到尾落在霍砚庭眼中，他眸色深沉，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视线从姜沫身上收回，他扫了眼外面那些人，重新把目光落在翻开的文件上。
另一边，姜沫不明所以，奇怪地问沈知知：“怎么了？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