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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和叶素婉的房间里。
陈默还在好奇地打量着叶素婉的房间。
一张很有年月的书桌，边缘有着浅浅的刻痕。
像是少女时期用圆规尖不经意划下的，边缘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整整齐齐。
浅米色的窗帘拉着大半，留一道缝隙漏进院外路灯的暖光。
“都是些旧东西。”
叶素婉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胛骨上。
声音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憨。
她怀孕后身形腰线比往常柔和了些，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陈默能清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侧。
陈默反手握住她的手。
“旧东西才好，能看出主人的过去。”
他偏头往她发间闻了闻，还是熟悉的香水味。
书桌靠窗的位置摆着一个相框，不是两人如今的合照，反倒是叶素婉十七八岁时的模样。
照片里的少女穿着蓝白校服，扎着高马尾，手里举着一张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奖状，嘴角扬着略显骄傲的笑，眼神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
相框旁边叠着几摞笔记本，最上面那本的封皮已经泛黄。
边角卷着边，封面上用钢笔写着“错题集”，字迹娟秀带着一股青涩，但又不失韧劲。
“这字跟你现在签文件的字差远了。”
陈默拿起笔记本翻开，里面的字迹密密麻麻，错题旁边用红笔标注着解题思路，有些地方还画着小小的哭脸，想来是当年卡了很久的难题。
“哈哈，没想到我们叶行长当年也是个小哭包。”
“哎呀，别看了……”
叶素婉脸颊微微发烫。
她伸手想去抽走笔记本，被陈默手举起。
“对了，还有没有日记本。”
“没有！”
叶素婉坚定的说道。
陈默没再继续调侃，放下手里的错题集。
书桌对面的衣柜是老式的实木款，柜门上映着淡淡的木纹，把手是黄铜材质，被磨得发亮。柜门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海报，是当年很火的乐队。
海报边角已经卷了边，却被细心地用透明胶带粘好。
陈默注意到衣柜侧面贴了张身高尺，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年份，从十岁到十八岁。
每一道刻痕都记录着少女的成长。
最上面一道刻痕旁写着“目标：168cm”，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对勾。
“叶行长，您十五岁就有一米六六，后面三年就长了两厘米？”
陈默微笑看着叶素婉道。
叶素婉微微踮起脚尖，不服气道：“我可有170，后面还长了。”
陈默微微低头，看着她修长美腿，微笑道：“腿是挺长的。”
叶素婉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就只是腿长吗？”
陈默忽然弯腰抱起她，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楼下的老人。
他把她放在铺着浅粉色床单的床上。
“老公。”
叶素婉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要是给你生了女儿，你会不会失望？”
陈默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我要是说有点失望呢，你怎么办？”
叶素婉微愣了一下，还以为陈默会安慰她儿子女儿都一样呢。
她轻咬了一下红唇，缓缓道：“那就再生一个！”
陈默：“要还是女儿呢？”
叶素婉：“那就直到生儿子为止。”
陈默忍不住笑意：“这可是你说的啊。”
叶素婉轻啐道：“呀……又哄我。”
陈默笑容更加灿烂。
叶素婉红唇凑近：“你再笑，我给你生十个儿子！”
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