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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头听见了季怀洲说的话,神色有一瞬的懵。
“你是她哥?”
梅夫人连背篓也不管里,跑过去摸着谢淼的脸百般关切。
季怀洲摸了摸谢淼的脑袋以示安慰,悠然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爆炸头,“我是,有问题冲我来。”
爆炸头心道不对啊,他打听到的消息是梅老太太家就没有男人出现过,谢淼哪里来的哥哥?
男人对上男人更不能输。
爆炸头顾不上那么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面子扳回来。
他狞笑着对季怀洲说:“你妹妹不尊重老人,你这当哥的是怎么教育的?”
他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睛,“要我看,你妹子就该早点嫁人,让老公好好教教她女人应该怎么对待老人。”
这世道,依旧有很多人的观念停留在女孩子就得嫁人,嫁过去之后就得由丈夫管教,没尊严也没地位。
季怀洲活动活动手腕,迈开长腿走向爆炸头,似笑非笑地道:“刚刚有点吵,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爆炸头仗着在这个地方没人敢把他怎样,一脸不屑地就要开口。
然而他的嘴巴才微微张开,一个坚硬的拳头准确无误地落到了他的唇角。
牙齿咬到舌头,口里瞬间满是血腥味。
这一拳直接把爆炸头打懵了,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还没站稳,领口一紧被扯过去,随后眼前天旋地转,后背重重砸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不待他喘口气,季怀洲蹲下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单膝用力压住他的胸膛。
呼吸被抑制住,爆炸头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谁都没想到季怀洲的身手会这么敏捷,爆炸头从站着到躺到地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看来这梅老太太家有狠人,以后还是别招惹的好。
爆炸头感觉压住自己胸膛的膝盖有千斤重。
他额头青筋爆起,眼里布满红血丝,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平时里跟在爆炸头身后拍马屁的几个喽啰也傻眼了。
压住爆炸头的那个男人,完全是朝着致命的地方动手的。
“妈的,还......还看什么?”爆炸头艰难地说道,“给老子打死他!”
他爸在派出所有关系,打死个人也不能把他怎样。
那些喽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上前。
季怀洲另一只手拍了拍爆炸头的脸,皮笑肉不笑,“忘了告诉你,我有精神病。”
他掐住对方脖子的那只手用力,“精神病打死人,会是什么结果呢?好难猜啊。”
爆炸头紧紧盯着季怀洲的脸。
对方微微低着头,分明的眉眼间明明带着笑意,眼底却隐有疯狂。
那是一种变态的兴奋。
爆炸头后背发凉。
他虽然在村里横行霸道的,但可真没有动过敢杀人的念头。
男人的眼神太恐怖了,爆炸头嘴唇都开始哆嗦。
压在胸口上的膝盖越来越重,仿佛下一秒就能压断胸骨。
爆炸头汲取不了太多的氧气,脑袋开始有些混沌。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欺负你妹了。”
季怀洲收回掐住他的那只手,膝盖仍然没撤回。
“刚刚那只手拉的我妹妹?”
不待爆炸头回答,他握住了爆炸头的右手,“哦,我看见了,是这只,你爸妈没教过你,对女孩子别动手动脚吗?你爸妈不教你,我教你。”
爆炸头瞪眼,“别!”
季怀洲勾了勾唇角,手上用力,爆炸头的胳膊直接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让爆炸头疼得浑身都在发抖。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吓得不轻的神色。
季怀洲站起身,嫌弃地拍了拍手,仿佛刚才他的一番作为只随手处理了一件垃圾。
爆炸头要死要活的哭爹喊娘,躺在地上起不来。
季怀洲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走到已经欲哭无泪的卖鱼的摊主前,礼貌地询问:“你好,你的损失我双倍赔付。”
摊主回过神,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卖了二十多年的生意,时常也会遇到在街上闹事的殃及到他的摊子,但这么多年没人提出赔偿。
季怀洲从裤兜里拿出钱包取出一沓钞票,“你说个价钱,只是我的现金可能不够。”
摊主也不是会趁机讹诈的那种人,“双倍就算了,我又不靠这种事发财,给个成本就行。”
季怀洲多给了几百,旁若无人的走回去。
此时谢淼已经停止了哭泣,双目有些呆滞。
“跟哥评价一下,这么报仇够吗?”
谢淼回过神,小声回答:“我要回家。”
梅夫人心疼极了,拉住她的手安抚,“回家回家。”
季怀洲拎回放在地上的袋子,离开前对还躺在地上的爆炸头说:“回去告诉你家里人,我在家等着他们上门。”
挑衅,这完全就是挑衅!
爆炸头要气爆炸了,然而他疼得站不起来,骂骂咧咧的对几个干瞪眼的喽啰喊:“还他妈看!过来扶老子啊!”
回到梅夫人家,谢淼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季怀洲没跟进房间,只坐在门口的下凳子上耐心等待。
屋内,颜瑾宁在谢淼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淼淼。”
谢淼眼珠微动,沙哑开口,“阿宁姐姐。”
梅夫人在屋内倒水,将一个水杯递到颜瑾宁面前,不自然地道谢,“谢谢你们帮我和淼淼。”
颜瑾宁站起身接过水杯,“梅夫人,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梅夫人身形微怔,“颜小姐,我知道你和外面那位年轻人来我这是为了什么,我先把话放在这,我不会给的,你们出手帮助我很感激,但一码归一码,别想借此找我要我最宝贵的东西。”
颜瑾宁唇角微勾,“梅夫人,我想您误会了,我们的确有我们的目的,但我们不会趁人之危,要拿,也是您自愿交给我们。”
谢淼捧着水杯,心情平静了一点,侧头看梅夫人。
“梅奶奶,你看见了吧?今天是被你拒之门外的人帮了我们,而你每天都要碰面的村民,今天却全在冷眼旁观。”
她祈求地说道:“梅奶奶,让我哥进来吧,哪有感谢人只谢一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