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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对他放低自己姿态感到非常满意,“那你叫我航哥吧,我看你很合我的眼缘。”
唐栎书的眼里迅速闪过一道阴鸷,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他被颜瑾宁在行业内封杀后,确实改行了。
只是每个工作都达不到他的预期。
曾经是颜氏总裁的助理,沦落到只能做最普通的工作,他压根就无法接受。
再加上家里的压力,让唐栎书的心理变得越来越扭曲。
渴望进入上流社会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颜瑾宁看不上他,肯定还有其他看得上他的富婆。
于是他瞒着父母,换了用脸吃饭,来钱还快的工作。
然而每次从富婆手中接过钞票的时候,唐栎书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季怀洲的那张脸。
他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因为季怀洲!
就在他为了拿到更多的钱,渴望进入豪门时,三天前,一个神秘的男人找到了他。
对方声称只要让季怀洲消失,他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还有可以进入高层工作的机会。
在尘埃里待得太久,终于有光线照了进来。
欲望加上对季怀洲的仇恨,让唐栎书再次冒出了杀意。
“航哥,今天在街上那事儿是咋了?”
他故作好奇的问。
“遇到个精神病。”赵航绝口不提是因为主动招惹谢淼才被揍得鼻青脸肿,“我就是跟我一个妹妹开开玩笑,哪成想她有个精神病的哥啊。”
唐栎书轻笑,“航哥,我真为你感到不平,我看清揍你的人了,他才不是什么精神病。”
赵航抽烟的动作顿住,“啥意思,你认识啊?”
他何止是认识。
唐栎书恨不得把“季怀洲”这三个字咬得稀碎。
“认识,我和他关系不太好。”
“哦?”赵航来了兴趣,“他怎么你了?”
“他害我丢了工作,我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只能靠我一个人维持家庭,那段日子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赵航顿时来劲儿了,“断人财路啊这是,妈的我最恨这种人,你没报仇?”
唐栎书暗道这么简单就上钩了?
看来是个没脑子,计划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多了。
“怎么报仇?”唐栎书叹了一口气,“他在京城还算有点势力,我要是得罪了,我更是活不下去了。”
“靠!”
赵航狠狠拍了一下座椅,“这不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吗?”
他眼珠子一转,表现得非常正义,“他在京城厉害,但这里不是京城,这样,看在你拉我回家的份上,我还你个人情。”
唐栎书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怎么还?我可不想让你再去挨一顿打。”
“谁说我要揍人了。”
赵航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你就说你要不要报仇吧!你要报仇就点个头,我俩合计一下,给他一个教训。”
唐栎书勾了勾唇角,“航哥,你真是我哥了。”
“多大点事儿!”赵航非常豪气的一挥手,“我家到了,你下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唐栎书点头应了一声,唇边勾起一抹冷意。
季怀洲,你这次必死!
......
一顿午饭吃得相当安静。
季怀洲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谢淼还没尝过他的厨艺,端着碗眼睛发亮。
然而梅夫人在,她必须保持得体的形象,细嚼慢咽。
梅夫人看着这桌堪比过年时才吃的饭菜,不住的去看谢淼。
肯定是这丫头说了些什么,不然怎么每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谢淼咽了一口米饭,不自然地问:“梅奶奶,你看我干嘛?吃饭呀。”
颜瑾宁坐在季怀洲身边,正细心的为他挑鱼刺,完全没有一点女总裁的架子,也不主动参与他们的谈话。
季怀洲盯着她手中的筷子,总觉得很别扭。
只是都很默契,决口不提那份设计图。
四个人各怀心思,房子安静得有些诡异。
梅夫人抬眸看向对面的季怀洲,“想不到你第一个大男人,厨艺还挺不错。”
听起来却没有夸奖的意思。
季怀洲回过神,“哦,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喜欢研究一些好吃的。”
“以前是给颜小姐琢磨的吧?”
梅夫人突如其来的询问,颜瑾宁挑鱼刺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是。”
季怀洲毫不犹疑地否认,“我母亲喜欢吃我做的菜,不过很可惜,还有很多菜品她没有尝到就离世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小刀,在颜瑾宁的心口狠狠割了一刀。
钟雅丽离世,她没有陪在季怀洲身边,是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的事。
她甚至不敢提起,生怕会触碰到他还没愈合的伤口。
梅夫人对季怀洲的印象忽然有了些许改观。
在此之前,她始终认为他和颜瑾宁之所以有感情轻扯,肯定是因为季怀洲还想从颜瑾宁身上捞点什么才吊着对方。
没有人不爱钱。
但刚才听了他说的那番话后,梅夫人不免有所触动。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谢淼察觉到梅夫人的心情变化,连忙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的碗里,“梅奶奶,我就说我哥很好的。”
梅夫人露出一抹微笑,“都别看我了,吃饭吧。”
午饭过后,季怀洲蹲在房屋前的空地上洗碗。
颜瑾宁去擦桌子,努力想要为他分担一些。
只是她的心情依然低落,她为季怀洲挑出刺的鱼肉,他一口也没吃。
表面维持的假象,内里始终还是千疮百孔。
经过早上在集市发生的那些事,谢淼是不愿意再出门了。
梅夫人也不去浇菜,搬出一堆玉米,坐在门口剥。
季怀洲洗了碗,主动坐过去和她一起剥玉米。
“你是真心想帮我,还是想躲着颜小姐?”
梅夫人漫不经心问道。
季怀洲嘴角轻扬,“或许两者都有。”
梅夫人轻扫他一眼,“我能说一句你不知好歹吗?”
“说吧。”季怀洲表现得毫不在意,“谁想识这个好歹,谁去。”
梅夫人挑了挑眉,“那可是颜瑾宁。”
“我知道啊。”季怀洲的脸上毫无波澜,“好奇怪,大家好像都在强调她的身份,其余的都不重要,因为她是颜瑾宁,所以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