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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再凶又怎么样，”于玖玖反问，面对宁纤纤的陈述句冷言冷语回应，“我可以黑他，但你不行。”
“一天之内你必须道歉。”
神经病，完全听不进去！
宁纤纤蓦地掐断电话，气势汹汹地险些把手机砸掉。
道歉？没门。
于玖玖被挂了电话，也没恼。
她静静地听着听筒的忙音，正在发呆。
几分钟后钟姨端了退烧药进来，见她呆愣愣的，心头一软，拿过手机温声说：“小姐先吃退烧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戴着红色大蝴蝶结的小姑娘抬头望她，眼底清澈如琉璃，惹得钟姨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替她摘下发饰，还瞥过一侧试穿换下的衣物。
小姐穿制服真的很好看，衣服穿起来都把人衬托出朝气了。
看着人乖乖喝完药，注意替她掖好被子，出门想起什么前提醒一句，“小姐新买的黑三本制服裙已经洗过熨好放在衣橱间了，想换的话可以换上。”
钟姨记得小姐挺喜欢这套服装的，成天念叨在嘴边，让她连名字都记住了。
黑三本？
于玖玖打了个哈欠，脑袋晕乎乎的，半睁半闭着双眸。
还记得何时了说黑三本很适合她呢。
睡着前，小姑娘嘀咕了一句。
那就明天穿吧。
……
c市市中傍晚。
陆队寻寻觅觅一番，最后在图书馆背后的小树林才找到人。
昏暗的光线下，男生掩映于黑影与枝杈之间，手间夹带着点点星火，如深夜猛兽爆红的眼，偶尔还云雾缭绕。
“顾深你傻了吗？明天比赛还不训练？？”
“我就说人又死哪去了，躲在这里吸烟，”陆队捏着冷啤罐骂骂咧咧地坐下，末了察觉对方不回应，忍不住抬头望树上的人，“怎么？论坛你看了吗？”
“看了。”陆队半响才得到回应。
是顾深漫不经心地答话。
陆队一见他戒了烟瘾后再次吞云吐雾的模样被气得不行，还没待他继续慢悠悠说出什么，登时抢话。
“你看了颓在这里干什么？！”男人站起身回来往他方向瞧，安静无人的地方压根不用管理音量。
他忍不住踹了一脚树根，“网上骂你什么？抽烟喝酒打架逃课去网吧，离家出走顽劣难教，你他妈还觉得不够料非得现场来个逼真的抽烟让他们抓是不是？”
“臭小子，敌对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呢你清醒点行不行？！”
被指责甚至几乎是遭到怒骂的男生不谈只字片言，夹着烟的手微顿，扭头尽是低低讽刺的笑声。
陆队气急败坏，无辜的树根被踹了一脚，树枝杈沙沙作响。
树上的他继续吞云吐雾，凌厉的五官藏在烟雾之间，神秘幽暗极了。
“你给点反应好不好？你他妈木头吗？”男人冷刺他。
之前爆出宁纤纤怀孕的帖子已经被黑得无影无踪，可现在又爆出了顾深的黑历史。
打架陆队是见过的，可凭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不可能百分百肯定顾深全没做过爆出的其他事，可他本质是相信顾深的。
那种扒拉出来的黑料哪个没有添油加醋的，偏偏总有人脑子进水般不分青红皂白的相信。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