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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怎么想到问这个？”
茹青漫见她脸色不对，疑惑出声。
盛橙姿之前大多都是投身于自己几个月后的艺考画作，对于偶尔的练手作品都没如此大的反应。
“哦，只是问问，”盛橙姿重新靠回柔软的车椅间，拗不住茹青漫的好奇，只好捏着眉心无奈道，“我是怕你们这次的画展太丰富。”
“怎么说？”
盛橙姿眼神闪了闪，片刻才说，“画画不一定要用铅笔，有时候食盐、黑沙设定什么的作品出现……对于比赛来说，不太方便。”
一侧的少女倾头，洗耳恭听。
“更有甚者，用明火来燃烧画作，把最灿烂的一幕场景表现出来。这也是艺术的一种。”盛橙姿犹豫片刻，补充道。
茹青漫学的是传统绘画，极少接触盛橙姿所说的新鲜事物，眼底充满了兴趣，靠得更近了一些。
“学姐说的都见过？”
“有博主做过。”
盛橙姿答。
“那那个用火来绘画也存在了？”茹青漫状似天真道。
“确实是存在啊，”盛橙姿瞧了瞧她的表情，淡淡勾唇，“在画纸上抹一些特殊物质，手上提着燃烧后的画笔点在画画图像上，燃起一大片美丽奇异的火焰，这是一种烧尽毁灭美。”
因为很危险，极少有人做。
知道的人便愈发稀少。
她身边就没什么人知道。
还有一种是燃烧画面。
用墨水分别把不一样的画像描绘在里外层，当燃着火的热源一靠近，浅层的图画就会消失，后面的墨水图会因热量显现。
从远处一看，便是一种神奇的画面变换，往往令没见过的人啧啧称奇。
但这些都是于玖玖随口向盛橙姿提的。
于玖玖知道的很多。
盛橙姿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她口中的用火燃烧纸绘，并且亲眼见过。
那是初中的一次学校绘画征稿比赛，有转校的桀骜学长，为了向于玖玖表白鼓舞全场，在学校的画展现场用火燃烧自己的画作。
奈何那人取义不精，撒在特制白纸上的火药粉随风飘到其他地区，火把一燃，整个廊道连绵传递，都燃烧起来，火光烛天，灿烂又明媚。
幸运的是当时有工作人员在现场，灭火及时，未有人员伤亡。
只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与偷学，后来火烧画这种操作不允许传播出去，故而很少人得知。
盛橙姿是现场目击者，还算是了解那种特制的火药粉成分。
“那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吗？”
茹青漫眼底闪过惊奇与感叹，像个浪漫天真的女孩。
“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盛橙姿思忖片刻，答，“那时候我离得近罢了。”
茹青漫点点头，坐正来。
“所以你担心类似那种烧了整条廊道的情况再发生是吗？”
茹青漫想起盛橙姿先前的犹豫关心，忍不住弯唇。
“也不算吧，”盛橙姿揉了揉眉心，半是无奈半是感慨地扬唇，“网上也没有那种火药粉自制的方法，所幸视频博主也不宣传。无非就是杞人忧天罢了。”
“也是，现在会的人少，”茹青漫说，“应该也不会有人再做这类疯狂且不计后果的事了吧。”
不知道。
盛橙姿没说话，心里默默回答。
会的人少。
但是她会，小玖会。
她们曾经都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