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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比你大两岁，说我老？”
于玖玖都不知道自己的呢喃无意脱口而出，漾着水光的杏眸微晃，在顾深质问之前捧着他的脸乖乖吧唧一口。
末了，心满意足地补充一句。
“好喜欢你呀。”
声音很好听。
极少听到她表白。
即便是被好吃的好看的“收买”。
今晚唇甜，奶音软，真的很乖。
顾深忍不住低笑，下颚抵在她的发心，语调里缱绻的浓浓的愉悦。
“十分荣幸，我的小未婚妻。”
他捏起她的小手，放至唇侧亲吻，如骑士对待公主。
人生不过几十载，十几岁的爱情单纯，二十几岁的物质，三十几岁为了生活，四十几岁为了凑合，往后颠倒颓唐孰是孰非，能在最懵懂的时候把她拐回来，是他顾深最大的荣幸。
于玖玖没听清他后面的称呼，被哄高兴了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口红试色也试了几次。
最后轻轻拆开盒子将小裙子放平，目光落在裙摆精致的蕾丝边缘，闪过一瞬疑惑，摸着问：“这裙子是不是烫过了呀？”
吊牌都拆了，装盒也不是那家的专属，是他为了不让她猜出来特意制造的惊喜嘛？
“洗过了，”顾深沉吟，“没熨过。”
“你不许熨！”闻言，原本软软糯糯的女孩登时炸毛抬眸，凶巴巴的视线停驻在他身上，颇有气势。
顾深面色一僵，眼眸眯起，危险地睨过去。
小家伙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不少，瘪着嘴埋怨人，“你之前把我的百褶裙熨破了……”
顾深：“……”他有错，他闭嘴。
这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锅了。
待顾深表情怔了几秒恢复绷着脸不说话时，于玖玖抱起脚边的六六，一边顺毛，一边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顺带掠过他骨节分明冷白肤色的手背，忍不住出神。
顾深虽然有几年离家出走自力更生的落魄经历，可他骨子里保存的矜贵与清高根深蒂固。
原本的他眉眼充斥着戾气与冷漠，后来改了不少，那串殿堂得到的黑檀佛珠戴在突出漂亮的手腕，整个人平添几分斯文败类的痞气。
于玖玖看得忍不住蜷起指尖，决定以后不提熨破裙子的事了。
明明深深看起来也无辜傻傻的样子嘛，一看就知道是个适合在赛场上拔得头筹与荣耀满身的威风队长，哪里会做熨衣服耐心细致的事，不烫伤就好了嘛。
而且还给她买了新裙子，无论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就凭他平时在学校指挥嚣张，回到家里乖乖低头的表现，她早就没脾气了。
内心软成小年糕，六六再次被无情放下，于玖玖倾身凑过去捏捏顾深的手，温吞道，“好啦，不怪你啦，你凶我我也可以凶回去，我们两个扯平。”
要是换成她，她也会把自己裙子熨坏了，还凶他做什么。
顾深低眸，眉眼垂落不说话。
于玖玖以为他还在郁闷，赶紧蹭蹭这个傲娇闷骚的家伙，小脑袋支在他胳膊间，放松惬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