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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临覆啐一声，不以为然，“你以为我真的爱上宁纤纤了吗，我不过是图她肚子里的孩子！”
唐晚看向他。
“早知道那婆娘会败露，我更早的时候就把她掐死在临城那个破房子里！”
蒋临覆眼底有狠意，句句咬牙切齿。
唐晚似笑非笑，“你以为我说的是这个？”
她靠近角落，坦然地站在落败的男人面前。
“那你指什么？”
“你看外面。”
唐晚指向门口。
这是个对间，门口对着的另一扇门没关，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边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件，足足半米高。
唐晚灌了口冷啤，嗓子微哑，点明道，“那是关于你的文件。”
蒋临覆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快抓到你吗，”唐晚说，“这里一半的文件是顾深找来的，他把临城查到的所有线索、你的踪迹、每次事件的发生地、时间目的，预测等等全部搜集甚至整理出笔记来传给我，他让我抓住你。”
“你伤了他的宝贝，他说他不动手，怕忍不住当场将你碎尸万段。”
那可是，生怕警察都拦不住。
蒋临覆冷笑，“他没那个胆子。”
“真的么。”
唐晚轻笑，“那可说不定。”
那个家伙疯起来，骆作席都束手无策。
蒋临覆松了说辞：“只要我不死，我有的是机会弄死你们。”
“你没有机会了，”唐晚已经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明天分局的警察来收押你。”
贩毒，越狱，雇凶杀人，那么多条人命堆积如山，每一个罪名判下来，死不足惜。
“那又怎么样，逃得了一次，就可能有更多的机会！”
“你是在蒙蔽自我，”唐晚勾起嘲讽的弧度，“还在期待你们的团伙来救人？”
蒋临覆抬头，就听到她没有情绪补充，“放心，下一个是成戍。”
他们曾经天衣无缝的团体正在慢慢瓦解，总有一天，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在劫难逃。
临走前，唐晚还是好心点醒蒋临覆一句，“最好的办法，还是乖乖在牢里交代所有。”
……
次日清晨，于玖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荡无人。
她洗漱完下楼，才看到顾深坐在沙发处打电话。
他抬眸看见她，示意了桌面的早餐。
于玖玖以为他忙，乖乖地坐在餐桌边喝牛奶。
新鲜的吐司面包才撕了一小块，又见顾深在身侧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手机抵在她耳边，低沉道，“跟我妈打个招呼。”
“啊？”
于玖玖一怔，手心还温温的，听到动静认真地打招呼，“阿姨早上好。”
对面骂骂咧咧的郑湘筠顿时一噎：“……”
就在昨晚，与顾承盛分居许久的顾夫人知道自己婚纱店被砸了的缘故后怒气冲冲地赶去公司来了好一顿折腾。
在她看来这件事就和这对父子没完，怒气上头都忘了还在冷战，大刀阔斧收拾完老公，一大清早她就给狗儿子打了个电话，向来大度识礼的顾夫人听到对面的清冷声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国粹。
管什么先礼后兵从容淡定，她只决定到底要怒斥多少个小时，却不想还没痛快操作下来，对面就传来女孩软乎乎的一声阿姨好。
郑湘筠一顿，内心当即哔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