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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年头各家报社都有各家报社的调性。
每个报社刊登什麽类型的新闻,那都是有讲究的。
至少这麽多年,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多家报社,为了同一件事,为同一个人发声。
还都是以头版头条的方式!
然而,掀起这场风波的姜姒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昨天上午她和沈栋两口子对质完以後,就和师父找了个地方单独聊了一会。
师父时间有限,他们两人前後也只交谈了不到十分钟。
好在今年师父的档案已经全面解密,出行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限制。
姜姒和师父约了个时间,说要带两个小家伙过去看看他和师母之後,便抓紧时间去京市公安总局报了案。
做完笔录后,她又去了一趟《国民日报》社。
不光澄清了设计案的事,还配合做了一个专访。
哪知道专访刚做完没多久,《建军报》那边也联系了她。
这一下午给她忙得!
等她忙完这一切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姜姒几乎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结果刚下楼,就被茶几上摊开的那一摞报纸给惊呆了。
《国民日报》丶《光明日报》丶《京市日报》丶《建军报》……
甚至还有《建设报》和《公安报》,这些可都是这个年代最具重量级的几家报社。
出乎意料的,他们都在头版的位置,刊登了关於她的设计作品被盗用后又沉冤得雪的消息。
尤其是《国民日报》的那篇,标题写得格外的犀利。
【《匠心不容玷污,公道自在人心》——记涉外饭店设计方案‘李代桃僵’事件始末!】
这风格,这措辞。
姜姒一看就笑了。
不用猜,一定是堂弟霍廷淮的手笔。
自家人帮自家人,这个没什麽可说的,姜姒感念的同时,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明明她只接受了两家报社的专访,怎麽一夜之间,所有的报社就跟提前通过气一样,同时刊登了这个消息。
姜姒可不觉得自己有这麽大的面子。
思来想去,她觉得很有可能是公公出手了。
“你先吃点东西。”霍廷洲从厨房里端了一碗鸡汤面,放到了她的面前。
就像是提前猜到了她要问什麽,没等姜姒开口。
他就解释道:“爸确实给分管报社宣传的几个领导打了电话,意思是这事得澄清清楚,不能让你受委屈了。”
姜姒点点头。
她就说,一定是公公出手了。
但霍廷洲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过,这事不光是爸出面了。”
顿了顿,他将具体的情况说了出来。
“京市总军区这边打了招呼,建工部那边要肃清风气,两个单位联合一起联系了报社。”
“另外俞教授所在的第七部,还有京市公安总局那边,都分别打了电话。”
虽说大夥的目的是一样,那就是力挺姜姒。
但每家给出的理由却各不相同。
京市总军区那边给出的解释是,姜同志不光是军属,还是省级‘爱国拥军家属’!
而且,下个月她还要去大会堂,参加全国性的表彰大会。
现在出了这种事,要是不还姜同志一个公道,那不是寒了千千万万军属的心吗?
短短的一句话,就将这个问题上升到了‘大气层’的高度。
京市公安局那边就比较直接了,只说了一句,姜同志是我们公安系统的编外人员。
至於建工部那边就不用说了,涉外饭店的这个项目本来就是由他们负责。
他们现在出面对接这个事,这个任谁来了都挑不出毛病。
最让人不解的是第七部那边的态度。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
不过很显然,无人在意这些。
对方能打这个电话,就足以表明,这个姜同志来头不是一般的大。
於是乎,当天晚上他们就连夜把稿子给赶了出来。
这才有了今天一早的轰动画面。
听到这里,姜姒明白了。
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换句话来说,各方势力都需要藉此表明自己的态度或整顿秩序。
而她恰好是这个由头罢了。
见她表情唏嘘,霍廷洲将筷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快吃吧,一会面该坨了。”
“嗯。”姜姒点点头。
吃完了饭,霍廷洲将报纸一一收好。
想了想,他还是问了一声,“俞教授的情况怎麽样了,昨天你们聊了什麽?”
因着他们师徒俩好久没见,霍廷洲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守在门外。
“其实也没说什麽,师父还是老样子,话不多。”
顿了顿,她又说,“师父很愧疚,觉得打扰了我现在安稳的生活。”
见霍廷洲一脸疑惑,姜姒就简单解释了几句。
“师父当初寄零件过来时,并不知道我怀孕了,他说要是知道的话,就不寄了。”
霍廷洲沉吟了片刻,“俞教授的手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
姜姒闻言表情瞬间凝重了许多,“你看出来了?”
霍廷洲点点头,昨天他在会议室里就注意到了,俞教授的㱏手似乎有轻微的颤抖。
姜姒也没瞒他,如同他们之前猜想的那样,师父的手的确受了伤。
伤他的人和之前想要暗杀师母的人是同一波。
在这个没有电脑制图软体的年代,几乎所有的重工业以及保密研发单位,图纸都要依靠人工手绘。
而师父所在的团队,负责的刚好是整个航天研发系统之中最为重要的环节。
绘图内容,包括但不限於动力系统,弹体结构,发动机以及最後的总装图,这些都是由师父负责。
所以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师父手上的伤已经好了,日常生活没有什麽大问题,但细微的颤抖没办法避免。”
姜姒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刚受伤那段时间,师父的情况比现在要严重的多,连握笔都困难,所以他才会给我寄那些东西……””
那时的她并不懂。
直到师父说,他出了事不打紧,他就是担心自己倒下。
後续没有人可以替换,从而影响了整个项目的推进。
即便是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心里也只是遗憾,遗憾没能将手头上的项目尽早完成。
霍廷洲听完,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姜姒的肩膀。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姜姒点点头。
她有灵泉,一定可以将师父的手给治好!
“我和师父约好了,等过完了年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去给他拜年。”
霍廷洲:“好。”
“对了,我差点忘了。”姜姒边说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师父昨天给她的,说是给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
盒子打开,里面的红丝绒内衬垫上躺着两副一模一样,做工极其精巧的银质项圈。
上面刻着福寿云纹,下面还缀着几个小巧玲珑的铃铛。
姜姒拿起一只,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叮咚声。
两个小家伙平时最喜欢这种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只可惜现在月份还小,这麽沉的银项圈可戴不了,只能先收着。
“诶,两个小家伙怎麽还没回来?”姜姒将项圈收好,抬头问道。
平时这个点,早就听到他们两个在楼下咿咿呀呀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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