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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有事说事没事滚蛋(第1/2页)
病房内。
穆司野正挽起袖子,拿了块毛巾给她擦拭莹白如玉的手臂,白皙脖颈,以及胸口大片雪色肌肤。
怕弄疼了她,每一下都很小心。
可指尖从她的锁骨蜿蜒而下,不可避免地碰到柔软的地方。
穆司野身躯微震,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里,温柔的表情渐渐浓烈,眸色滚灼,忍不住舔了舔薄唇。
大概七八秒过后,还是十几秒。
梁岁岁突然身体痉挛,张嘴呕出黑乎乎的药汤。
穆司野猝不及防,被那药汤喷溅的满头满脸,打湿他痞帅的眉眼,和额头几缕碎发。
穆司野不觉有异味,拿毛巾快速擦洗干净梁岁岁的脸庞,又给自己擦了把脸。
站起身走进浴室,花点时间清洗凌厉短发。
出来后,他走到病榻前,以极轻的力度,小心翼翼抱紧梁岁岁。
从来流血不流泪的男人,骨节寸寸绷直,一滴泪顺着眼尾渗出来。
“岁岁,你死,我死,你生,我生!”
他吻一下她惨白的唇,幽邃眸光紧紧盯着她瘦了一大圈的脸庞,憔悴瘦削,仍有惊心动魄的美。
“你快醒来吧,我只想看到你笑,更想看到你好好的。”
“你嫁给我了,你就全部是我的,包括生死,也必须经过老子的允许。”
穆司野眸底暗流涌动,手臂用力,一点点抱紧她,恨不能嵌入骨血中。
走廊外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阿野,是我!”
沐鸿年在喊他。
穆司野缓缓舔了下有点燥热的唇,轻手轻脚把梁岁岁放回床榻,转身走到门边。
“什么事?”
沐鸿年温润的脸庞充满焦急,脱口而出道:“岁岁怎样了?”
穆司野想起岁岁对沐鸿年的第一印象挺好,舌尖顶住上颚,磨了磨牙:“草,岁岁也是你能喊的?喊她小嫂子。”
沐鸿年怔了两秒,有点啼笑皆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这股子干醋!我对岁岁没别的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特别亲切,特别像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老子第一次见你,也觉得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弟!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我这次除了运送药材,还带来京市盛名在外的老中医,在治疗霍乱瘟疫这一块,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你看要不要让老中医给岁岁……”
“不必了。”穆司野一口打断,眼底讳莫如深。
他很清楚,岁岁本人就是治疗各种疑难病症的神医。
城郊小面积爆发的瘟疫,正是用了她亲自开的药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压制并消灭了。
说明药方很对路,非常有效。
所以,只要她能喝下药,迟早都会战胜病毒。
身体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
病房外的沐鸿年静默了。
穆司野返回到梁岁岁身边,端着早就煎好的药汤,再次用嘴对嘴的方式,给她一口一口喂药。
他喂的很小心,聚精会神,没有留意到,梁岁岁纤白的尾指,轻轻弯曲勾了勾。
外面,又响起穆大帅自豪而担忧的大嗓门。
“阿野啊,阿爸的好大儿,岁岁还好吗?你照顾她的同时,也要好好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好她就好,她好你更好。”
这次的霍乱瘟疫能以最快的速度,以极小的代价消灭掉,梁岁岁功不可没。
否则的话,沪市也将重现往日黄北省“十室九空”,“横尸遍野”的地狱惨状。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遇到瘟疫天灾时,百姓更苦。
穆大帅没得到穆司野的回复,并不生气,浓眉舒展,接着说道:“当年你姆妈病重身亡后,她的嫁妆都被张颜纾接手了。”
“我承认,放任不管是老子的错,让你和阿晴小小年纪失去姆妈,受尽委屈也是老子的错。”
“但老子那时候,忙于抢夺地盘,也忙于坐稳大帅之位,实在没精力去收拾府内一堆烂摊子,便默认了这件事。”
“现在,你和岁岁抗击疫情有功,老子说话算话,前来履行条约,你姆妈所有嫁妆,田庄,店铺,包括大帅府的管家权,全部交给岁岁。
立字为据,并签了老子的名字,还盖了公章,法律上即刻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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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司野忙着照料梁岁岁,压根懒得搭理他。
迟来的的父爱,廉价的补救,比一坨大的还他妈臭不可闻。
“沐鸿年,签字文件帮老子拿着。”
“穆大帅,你可以滚了!”
沐鸿年从善如流,接过穆大帅手里的文件。
穆大帅一张老脸青白交错,没想到穆司野那个王八蛋,丝毫不给他面子。
面对沐鸿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勉强干巴巴笑了下。
“沐大公子,阿野尽担心岁岁去了,没心情招待任何人,不如,你先跟我去大帅府住下,让我这个做长辈的,略尽地主之谊。”
沐鸿年沉吟片刻,温雅一笑:“穆世伯盛情难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留在大帅府,他可以利用穆大帅的势力,更好地查探与梁岁岁有关的任何事。
两人离开后不久,穆宴出现在法国医院二楼,穆夫人休养的病房。
穆夫人紧攥他的手,把人拉到面前,眼含热泪,上上下下认真地打量。
看见他平安无恙,一颗牵挂的心才慢慢放回肚子里。
又实在气不过,抬手在他手臂上猛拍了三五下。
“梁岁岁嫌命太长,主动请缨去了城郊瘟疫区,你为什么要跟着她一起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是为了给穆司野博功劳,你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也可能感染病毒而死,甚至甘愿为了她付出你这条命,可你又能得到什么?”
穆夫人泪水涟涟,恨铁不成钢,一拳一拳不轻不重地砸在穆宴身上。
“阿宴啊,你就是姆妈的命根子,你为了那么个忘恩负义小贱人,不顾生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姆妈我怎么活下去啊?!”
穆宴想起生死不知的梁岁岁,心里极其不好受,深邃如海的眼眸一闭,一睁,眼尾就泛起淡淡水雾。
“姆妈,岁岁为老百姓为大义,比大部分男人都有情有义,你再说她半句不好,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以后都不管你。”
穆夫人身子一颤,惊的眼泪水都不往下掉了。
眨动通红的双眼,恨不得把蛊惑人心的梁岁岁片片撕碎。
“你为了个舍弃你的女人,连姆妈都不要了?”
穆宴摁着眉心,神色有些不耐烦:“姆妈能哭能闹,看来旧伤引起的疼痛都好了,那我就不留下陪你,让梁曼如好好伺候你,我赶着去探望岁岁。”
说完,他抬腿就走。
在门口,遇见给穆夫人买来新鲜水果的梁曼如。
看见他的那一瞬,她那清秀小脸迸射柔媚的亮光。
“阿宴,你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但对上他冰冷的视线,硬生生将心底的期待压制下去,只一双温柔的眼睛凝着他,善解人意地开口。
“听说治疗城郊瘟疫时,姐姐出事了,阿宴你去看看姐姐吧,夫人有我照顾着,你尽管放心。”
“还有,你记得戴好口罩和手套,一定要安全回来,我爱你,不能失去你。”
穆宴冷若冰霜地瞥了眼她,没有回应,迈开两条大长腿,心急如焚地走了。
他刚走,梁曼如眼底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梁岁岁感染瘟疫……大半天过去,估计离半死不活差不多了。
人都快死了,得到阿宴的真心又如何?
还不是人死如灯灭,真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湮灭。
到时候,阿宴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只要她对他温柔小意,再辅助前朝秘药,阿宴迟早会回心转意,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想到这,梁曼如轻轻挽唇,得意地笑起来。
这时,顶楼封闭病房内。
穆司野觉得有点热,随手解开衬衫领口的几颗纽扣,还是热得很。
索性把纽扣都解开,敞开大片紧绷有力的胸膛。
他跨上病榻,把紧闭双眼消瘦许多的梁岁岁轻拥着抱进怀中。
薄唇噙住她苍白的唇,吻了又吻。
忽而,腹部下的某处,似是被谁的手指头,轻触了一下。
穆司野眼神微颤,猛然凝眸,看向怀里的人。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