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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奋脸色慢慢变了：“你......”
周严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覃奋：“覃老板，我要做什么，和你无关。”
“我说过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我给你指一条肯定赚大钱的路，还是合法合规的那种。”
“同时可以帮你保住一部分安保公司，包括人和钱。”
“如果我没猜错，这次你去给那位当小弟，也出了不少血吧？”
“说到底，你这样折腾，不就是为了钱吗？有了钱，就有了影响力，就可以赚更多的钱，没错吧？”
覃奋拿着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马上又干呕起来。
“啧啧，张小乐真是个禽兽。哪有请人喝酒，把人喝成这样的。”
覃奋怒视周严：“你他妈的少在这说风凉话！”
周严举手：“好好好！我不刺激你！废话我也懒得和你说，我明白告诉你，无论你答应不答应，我明天......”
“哦，不，我一会儿就放你走！”
覃奋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还没说话，就听周严接着说道：“区别在于，答应的话，就是真的送你走。”
“不答应的话，我也会送你走。不过以后会没事就找个借口抓你。”
“相信我，平德的事情只要一天不结案，我就随时有正当理由抓你！”
覃奋再次沉默。
刚刚答应张小乐配合周严，那确实是被逼无奈。
覃奋很怀疑张小乐智力有问题，或者是精神有问题。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难道不知道酒精中毒也是会死人的吗？真要是弄死了自己，他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而且覃奋从来没有想过，酒精中毒的滋味会如此难受。
用给他治疗的医生的话说，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如果再继续没节制的饮酒，大概率会陷入昏迷并出现代谢性酸中毒。
一旦出现那种情况，即便不死，也会对肝脏造成永久性不可逆损伤，需要长期接受血液透析治疗。
用人话说就是，基本变成个废人。
覃奋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什么叫他妈的没有节制的饮酒？我这是被人没有节制的灌酒！还是灌的最便宜的劣质酒。
真要那样，他事后杀了张小乐又能怎么样？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覃奋虽然没觉得自己是千金之子，但也绝对比张小乐“值钱”的多。
他怂了，怕了。
他在吉北听到一句当地人经常说的话：“不怕东北虎，就怕二百五。”
覃奋感觉张小乐就是比老虎还可怕的二百五。
可现在，覃奋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思考周严的提议。
覃奋其实很聪明。也有着从底层爬上来这类人必备的狠辣和果决。
把整件事放在一起想，覃奋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没有高层的支持，周严是不敢动这些心思的。如果周严的心思真被自己猜中的话。
而最重要的，如果最终的争斗真的是在那个层面，自己的死活根本没人会在意。
哪怕李家，也不会为了自己而掺和进来。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周严凭什么可以掺和这种事？他一个县委书记，哪来的资格介入这个层面的事情？
周严站起来走到窗边：“覃奋，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打电话告诉你说，很快就会帮你解决所有的麻烦，然后找你借钱。”
覃奋的脸色再变：“吴斌？所以一开始你就逼着我借钱给他？你是怕我不借？为什么？”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多。
张小乐拎着卤菜泡面走进房间时，看到周严和覃奋正在聊天，看起来相当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