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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凑在一起，先占个规模优势。”
“而且说起来是你们自己的生意，但各位.....”
“嘿嘿，别人可不会真的信你们是单打独斗。”
“不管你们家里怎么样。咱们借势总是没问题的。”
“一个公司，有乱七八糟的背景，有钱有人脉，至少看起来很吓人。”
“随便姓穆还是姓什么，谁和咱们抢东西，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可以先拿穆家练练手......”
“拿穆家练练手！”
大概也只有周严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话。
“如果真的有现成的机会，可以试试。”
“最后不行，大不了散伙。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童鹤尘拍拍桌子：“干了！”
“你呢，陆姐？”
陆嘉琪一笑：“你都说了，大不了散伙。我当然没意见。”
“我......”
花锦鹏不得不说话。
他是真没钱。
“知道大家手里都没什么钱。赶紧想办法去家里骗吧......”
周严抢先开口：“也不能说骗。借！”
“向家里借钱，总没问题吧？”
几人恍然。
周严不想让童家和花家介入，又想用钱用资源。
绕了个大圈子，忽悠半天，目的是这个。
“你是人吗？”
童鹤尘瞪眼。
“都是为你们好。真的，相信我！”
“这叫防火墙。”
周严笑着说：“以后要得罪的人很多。穆家反倒不可怕，他们起码讲点体面。”
“如果遇到真不要脸的呢？”
“通过其他方面施压。比如说找到你们家里。”
“没有这道防火墙，就没有回旋余地。”
“都说合伙人多了，生意很难长久。”
“但咱们就是要人多一些，才能长久。”
“人多了，即便某天有人反水，或者承受不住压力，也不会影响大局。”
覃奋不以为然：“按你这样说，弄出来的根本不是公司。”
“这是个团伙。”
“和传说中这个会那个会的，一个意思。”
周严啧啧有声：“覃奋，你果然不是好东西！一眼就看出本质。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真的是这回事。
这不就是个披着公司外衣的团伙吗？
周严怎么忽然要弄这个？
“因为我们都还年轻。”
“这个世界，需要我们这样正直勇敢的年轻人。”
没人在意这种屁话。
但每个人都在琢磨周严这种屁话，到底在掩盖什么。
如果穆家都不算什么……那还有谁，值得周严如此小心？
吴家，穆家，在各自层面，不说最厉害也差不多。
还有更厉害的？
几人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格局有点小。
周严最终也没有说关于天岳集团的事。
说也没人信。
周严自己也不确定。
弄这样一个公司出来，是在见过穆嗣元和童爱英之后的临时起意。
周严在某个时刻，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陷在误区里。
安安心心在体制内混，不求能走的多远，尽力就好。
其他的事情，随缘，看心情。
今天穆嗣元直接去见陆海，然后来见王鹏飞。
当着王鹏飞的面，也对自己话里带刺。
包括后来陆海谈话时的警告意味，以及童爱英对天岳集团的束手束脚。
这一切都让周严重新认识资本的力量。
因为某些原因，周严是不太看得起资本的。
所谓富豪世家，不是在餐盘里，就是在菜单上。
即便有坐在餐桌旁的时候，那也只是因为还没轮到他们而已。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但总有些例外。而且，也一定有例外。
或者说，换一个角度，如果自己可以掌控这样的资本，又会怎么样？
掌控当然难度很大。
但拥有相对大的影响力，应该不算很难。
陆海和王鹏飞对穆嗣元的容让和尊重，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招商引资，发展经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