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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讽刺的是，他所做的一切，到最后竟然都是无用功。
陆海早已准备了杀手锏。并不需要他的“反戈一击”。
当然，无用功不代表毫无作用。冯长征的无间道，至少让常委中的形势明朗起来。隐藏的，想投机的，这一次算是都彻底被推到了台面上。
对陆海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可对冯长征本人，则是大大的不妙。
“王书记......王书记？”
周严站在王子清旁边，等了几分钟。眼看着其他人都陆续离开，王子清依然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袋出神，只好接连叫了几声。
王子清手抖了一下，仿佛如梦初醒，抬头看着周严。
“王书记，陆书记让我配合纪委调查。我是跟您走，还是找其他同志？那个......我这样算自首吗？”
王子清神情变幻，忽然站起来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周严同志，我要向你道歉。有关你的举报，我是交给张书记负责的。只是核实而已。”
“没有切实证据的举报，按程序需要先和举报人核实情况，有初步证据后请你配合调查。”
“没想到张书记......哦，张载同志会违反程序......给你带来一些麻烦。无论如何，是纪委工作做的不到位......”
这下子周严懵了。堂堂纪委书记，就这样直接甩锅给一个已经被调查的人，你还能怎么办？
“王书记，真是误会？”
“真的是误会！”王子清再次肯定。
“那......省纪委的同志好像从兴南带了几个人走，是不是也是误会？另外，那个实名检举我的，我能报复吗？”
“报复？！”王子清瞪起眼睛，当着省纪委书记说要报复举报人，这是挑衅！
“嘿嘿，我开玩笑的！王书记别见怪。被纪委同志追着屁股撵，我有点情绪，王书记不会见怪吧？”周严换上一副笑脸。
“周书记，领导找你有事！”王子清还没说话，杨宇轩快步走过来，在周严耳边低声说道。
杨宇轩说完，又和王子清打招呼：“王书记。”
王子清眼神闪烁：“是不是王省有事？”
“是的。王省长让我看看，如果纪委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让周书记去一下。”
“那去吧。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和周书记说清楚了。”王子清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冷着脸走了。
周严耸耸肩，跟着杨宇轩去见王鹏飞。
“领导说不来找你，你肯定会和王书记胡搅蛮缠！”杨宇轩和周严并肩走着。
周严被逗乐了：“王省长这是主观臆测。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测！”
杨宇轩没接话，而是侧头看看周严：“最近你可是很出名儿！”
“啊？！”周严没听明白。
杨宇轩却只是笑，也不解释。
“杨哥，听你口音，像是北方人？”
“嗯，我出生在关外。一直到大学毕业才到南方。”
杨宇轩又轻笑起来：“都不是外人，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打听我的底细。有时间咱们坐坐。想问什么，直接问。”
这番话把周严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当秘书的人，说话也这样直来直去。
只能有点尴尬的点头：“等杨哥有空的，我随叫随到。”
走进王鹏飞办公室，王鹏飞正在给一盆绿植浇水。
“王省长，您找我？”周严态度恭敬。
王鹏飞放下喷壶，瞥了周严一眼：“你还是叫王叔吧。你叫我省长，那就准没好事！”
“嘿嘿！王叔，你这么直白，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王鹏飞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少和我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我问你，怎么想到速生桉树问题的？别和我说你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