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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女人缘(第1/2页)
蚕茧人从地上爬起,似乎极为愤怒,肚子一鼓一鼓,咕咕怪叫声响动,身上几枚尖刺竟硬生生被逼脱落,状若癫狂朝廖小琴狠扑过去。
廖小琴俏脸冷冽,丝毫不惧,单手负在身后,一手掏出了一枚玉佩,举在身前。
玉佩泛着幽幽的光芒,在黑暗的涵洞中显得极为刺眼。
一股古怪的味道从玉佩中传来,强烈刺激着鼻腔。
我们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让人震惊的是,蚕茧人不知是见到了泛光的玉佩,还是闻到了那股古怪的味道,竟然停住了脚步。
廖小琴手拿着玉佩,大踏步向前。
对方不断往后退,没一会儿就退到了青铜门之处。
廖小琴嘴里大喝了一声。
“刜!!!”
此语古音古韵,极具爆破力,像是来自远古时期的某种号令。
传入耳之后,我身躯竟然没来由一震。
蚕茧人听到声音,像受了惊吓的狗,立马转身,疯了一般钻出了半扇青铜门。
廖小琴一瞅,脸色陡变,第一时间将青铜门给关了。
“咔哒!”
卡扣机关从后面锁死。
她转头对我们说:“快走!”
“砰!砰!砰!”
砸青铜门的声音密集传来。
我见廖小琴神态极度紧张,压根不敢怠慢,赶紧背起已经晕了的董胖子,朝涵洞深处狂奔,一边跑一边喘着大粗气问她。
“你对付不了它?”
“我不是神!”
“可刚才它好像很怕你!”
“狐假虎威而已!”
“借哪条老虎的威?”
“你屁话真多!信不信我缝起你的嘴?!”
“......”
涵洞呈上坡状。
足足疯跑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对方追来,我几乎快要累瘫了,想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廖小琴见状,狠踹了我一脚。
“废物!跑这么点就受不了,出去别说我教出来的!”
“要不......你背两百斤的胖子,试一试?”
不只是胖子体重的问题。
自下墓以来,我就没休息过,连破几个大机关,又在黑石棺处被蚕茧人锤了一顿,心理、生理都已达到了极限。
“谁生的谁养!哪个叫你带他进来?”尔后,廖小琴又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小瑶:“丫头,你也让这小子背你出去!”
小瑶闻言,忙不迭地摆手。
“姐姐,我不用!”
我懒得再理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咬牙往前跑。
又过了十来分钟,众人到达一片潮湿之处,斜上方有一个口子,还有恶臭的脏水渗下来。
廖小琴用探照灯给我们指了一下方向。
“从这里爬上去!西南角有一个洞口,出了洞口会见到积尸潭,游出去!”
我顿时停下了脚步。
“养灵语虿的积尸潭?!”
“对!”
见我神色惊骇,廖小琴满脸无语。
“现在是大冬天,灵语虿休眠,不会有危险,要不然我怎么敢下来救你们?!”
我不再多问,赶紧往上爬。
一到西南角洞口,差点把我给熏晕了。
洞口处全是茂密的杂草灌木,裹得严严实实。
若从外面看,压根无法发现这里竟会有一个口子存在。
抬手扒拉开茂密的杂草灌木,眼前是一汪深绿色的潭水,上面还漂浮着不少动物半腐烂的尸体,苍蝇乱飞,四周死气沉沉。
小瑶一瞅见这情景,顿时捂住肚子,趴地面哇哇吐了。
“啪!啪!”
我俩屁股各挨了一脚。
廖小琴直接将我们给踹下了积尸潭。
“敢下墓,你们还恶心这个?!”
她也下了水。
我只得将董胖子身子往后仰,箍住他的脖子,强忍心中极度不适,往前游去。
最初水不算深,只能淹到脖子,我脚踩着潭底走,可时不时会踩到骸骨,有一次脚尖正好戳到了一颗头颅的牙齿里面,像是被它给咬住了脚,吓得我浑身发颤,干脆拉几把倒,也别省力了,直接往外浮水游。
潭水面积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大。
我们在黑暗中扑棱了好久,才上了岸。
岸上为一个墓下天然空间。
廖小琴只允许我们喘匀气,接着又像地主鞭笞长工一样,逼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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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转来转去四十来分钟,我们终于从一处新盗洞出了墓,见到了外面的月亮。
之前我下墓的时候为晚上,现在还是晚上,证明在里面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所有人都累瘫在地。
廖小琴仰头望着天空,喘着大粗气,胸口起伏,格格直笑。
“活着真好!”
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她。
可现在不是时候,因为董胖子脸色已经发青,一副快要挂了的模样。
仅仅歇了几分钟。
我们强咬着牙下山。
路上,小瑶见我实在太辛苦,主动替我背了一段,可把小丫头给累坏了。
我没让她再接手,将体力发挥到极限,硬是将董胖子背到了山下的镇子。
大家身上全臭得不行。
眼瞅前面有一条河,旁边还有一户农家,墙壁晾衣杆上还挂着未收的衣服。
廖小琴表示必须洗一下身子,直接跳下了河,吩咐我去偷衣服过来换。
小瑶说:“还是我来吧!”
她乘着夜色,身躯犹如狸猫,往农户家去了。
廖小琴在河里搓揉着一头长发。
“她是彩门姑娘?”
我点了点头。
“对!在昌市我让她扮过你,结果也被江盛二给逮来了。”
她嘻嘻直笑。
“你小子女人缘好像很不错啊,短短时间又徐清果又季小瑶的,要不抓紧时间生一个小的出来,让我来替你带着?”
我回了一句。
“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改嫁吧!”
廖小琴闻言,捡起河里的鹅卵石就准备砸我,瞅见小瑶已偷了几件衣服回来,才忿忿地停了手。
我赶紧洗完,又给董胖子身上擦洗干净,两人都换上了衣服。
她们洗身子不让看,把我赶到一边去了。
我见董胖子嘴里又开始往外呕血,心中着急,催促了她们好几次。
结果,她们非但没理我,边洗身子边天南地北聊天,还格格笑。
我气得不行,捡起一块大石头,往河里砸去。
“完蛋娘们!洗秃噜皮了都!”
这一下,她们加快了速度,两分钟之后就上了岸。
廖小琴神色愠怒,手指着我。
“几天不见,脾气见涨,是不是皮痒了?”
我没工夫搭理她,背起董胖子,就往镇里跑。
廖小琴在后面来了一句。
“肋骨裂了而已,没伤到内脏,呕血是口鼻淤血,死不了!”
她是懂一点医术的,当年中了灵语虿,还自己调药来压制毒素。
我转头问:“你怎么不早说?”
廖小琴撩了一下头发,嘴角上扬,不屑地切了一句。
“我就想累死你!”
我:“......”
来到镇上卫生院,大晚上只有一位老中医在值班。
当年乡镇卫生院几乎是瘫痪一般的存在,什么X光、B超、验血,一概都没有。
不过,老中医的经验还挺丰富的,摸了几下董胖子,答案与廖小琴的判断差不多,肋骨裂了三根,口鼻瘀伤,外加受撞击之后导致轻微脑震荡。
“骨头没有移位,也没什么好处理的,让它们自己长好就行,记得不要剧烈运动,咳嗽时尽量摁住胸口。”
老中医开了几盒内服的云南白药,挥了挥手,打发我们走。
我有一些担心。
“医生,他什么时候醒呢?”
老中医闻言,推了一推眼镜,想了老半天。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生命体征好着呢,我也没办法让他醒。”
廖小琴走了过去。
“啪!”
一大耳刮子狠抽在董胖子脸上。
董胖子嘴里嗷叫一声,从检查床上起身,可能肋骨牵扯的太疼,手捂住胸口,铜锣眼瞪老大,完全讲不出话来。
廖小琴转头冲老中医笑了笑。
“医生,这办法怎么样?”
老中医:“......”
从卫生院出来,外面天色已亮,我们见有去城里拉货的农用车,搭便车进了城,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我长松了一口气,只喝了两口水,转身便来到了廖小琴的房间。
“嫂子,金蚕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