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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心难付二三意,怨情难与他人尝【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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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院子不大,三间土石砌成的房屋呈“凹”字形分布,简陋却还算整洁。
    左侧的屋子窗户透着莹莹烛光,将一个盘坐着的丶高挑成熟的女人身影清晰地投射在窗纸上。女子身影挺拔,气息内敛,即使隔着窗户,也能感受到一股沉稳波动。
    “南宫家的供奉醒了。”苏澜心中了然。
    这位化象境的顶尖高手,被妖皇一掌打得昏迷,如今看来伤势已初步稳定。她此刻或许正在全力运功恢复,苏澜能感觉到那间屋子周围天地灵气的细微流动都向她汇聚。
    右侧的房屋大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人气。借着月光和左侧屋子的烛光,能看到地上堆放着许多草药袋子,浓郁的药味弥漫出来,有些是镇北城库房里的,有些则是南宫家自带的。
    而最中间,也是院子最深处的那间屋子,门扉紧闭。但一丝极其淡雅丶若有似无的清幽冷香,正从那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
    苏澜的鼻子动了动,心脏微微一紧。这香味他太熟悉了,是南宫映月身上特有的体香,清冷又带着一丝娇贵。
    看来她就在里面。
    不等南宫洪出声引导,苏澜心中焦急,已经下意识地迈开步子,径直朝着那最深处的屋子走去。
    跟在后面的南宫洪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和了然。看来,这苏澜对小姐也是极为上心,仅凭一丝香味就能找到她的所在。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恐怕远比他之前猜测的还要深。这让他这个老家臣心情有些复杂,既为小姐找到真心人感到一丝欣慰,又不得不担忧家族那边……
    就在苏澜的手即将推开那扇木门的瞬间,左侧窗户上,燕青虹那道盘坐的身影投影,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似乎屋内的主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一股隐晦的意念扫过苏澜。毕竟,里面是南宫家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深更半夜,岂容一个外姓男子随意闯入闺房?
    但这波动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吱呀——”
    苏澜轻轻推开了有些老旧的木门,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与夏清韵那间相似,极其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以及靠墙摆放的一张简陋木床。桌上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勉强驱散屋内的黑暗,也映照出床上那个小小的凸起。
    南宫映月娇小的身体几乎完全埋在一层厚厚软软的绒被之下,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和散落在枕边的乌黑长发。
    苏澜的心瞬间揪紧了。他放轻脚步,急急靠近床边,俯身仔细查看。
    只见南宫映月双眸紧闭,呼吸均匀但略显微弱。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起在妖皇殿时那死灰般的绝望,已然多了几分生气,脸颊甚至透着一丝极淡的血色。露在被子外面的少许肌肤上,那些原本狰狞可怖的鞭痕丶掐痕和齿印,虽然依旧存在,但颜色已经变淡了许多,肿胀也消退了,显然是用了极好的伤药,正在快速愈合。
    苏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里有一圈淡淡的丶尚未完全消退的环形淤青。
    是苍凌的奴隶项圈……
    “呆子,你看什么呢?”
    一声微弱却带着熟悉的娇嗔,突然打断了苏澜沉痛的思绪。
    他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南宫映月已经睁开了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微微的迷蒙,还有一丝被他专注凝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意。
    苏澜微微一愣。
    南宫映月似乎也顺着苏澜刚才的视线,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圈淤青。她脸颊飞起两抹更明显的红晕,像是觉得这痕迹十分不雅,有损她南宫大小姐的形象,尤其是被心爱之人这样盯着看。她有些慌乱地向上拉了拉厚厚的绒被,遮掩了几分,只露出一张故作镇定的小脸。
    看着她这欲盖弥彰的小动作,苏澜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心中不由莞尔。都这种时候了,这丫头还在乎这些面子功夫。
    他压下心中的酸楚,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顺势在床边坐下,柔声问道:“映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还疼得厉害吗?”
    南宫映月见他不再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悄悄松了口气。她歪着头想了想,闷声闷气地回答,声音还带着伤后的虚弱:“不算太差了。家族带来的药很有效,至少身上的痛楚减少了很多,能动弹了。”她顿了顿,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但毕竟这镇北城边陲小地,资源稀缺得很,好多珍稀药材都没有。我这身子骨里的暗伤和损耗,恐怕得回到家族,用族里的秘藏丹药和灵池才能彻底调养好。”
    苏澜点点头,表示理解。南宫世家底蕴深厚,其疗伤手段自然不是边塞城池能比的。
    他看着南宫映月虚弱的模样,有心打破这沉闷的氛围,让她心情好一些,于是微微笑道:“想不到我们南宫大小姐,也有这么乖巧安静躺在床上的时候。”
    南宫映月到底年纪不大,被他这么一调侃,立刻瞪起了眼睛,虽然没什么力道,但还是努力摆出平日那副高傲的模样,轻哼着嗔怪道:“哼!注意你的态度,苏澜。本小姐可是有身份的人,就算受伤了,也不是你能随便取笑的!”
    若是往常,苏澜或许会和她斗几句嘴,但此刻,他看着她强撑起来的气势,想到她遭遇的一切,心中只有怜惜和沉重。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此事之后……你的家族,怕是不会轻易接受我了。”
    南宫映月先是一怔,脸上的娇嗔瞬间凝固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立刻明白了苏澜话里的意思。
    她乃是高贵的南宫家嫡系千金,身份尊崇,本是家族用来联姻丶巩固势力的重要筹码。然而现在,她却在外出历练途中,先后遭遇了被廖玄强行破身丶被地魁猿王掳去凌辱丶沦落妖族之手丶最后更是被妖龙族少主苍凌当做玩物般肆意轮奸玩弄……
    这些经历,任何一件传出去都足以震惊整个中州,让她和南宫家沦为天下笑柄,声望扫地。
    一个失去了贞洁丶并且有着如此“污点”的女子,对家族的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家族那些古板严厉的老家伙们,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背景普通丶并且还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苏澜?
    民间都传“胸丰智短”之流的无礼谶言,但在南宫映月身上可是做不了真。她不仅有着极壮观的胸脯,也同样是蕙质兰心丶聪颖十分。
    她虽然讨厌家族可能在将来为她安排的那些充斥着利益交换的姻缘,但也心知肚明,生在南宫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中,个人的意愿往往是毫无意义。她之前之所以那么努力修行,甚至去参与问道大会,就是渴望能夺得魁首之名丶凭借巨大的名望和实力,为自己争取一丝选择命运的自由。
    可惜,她败了。而好笑的是,魁首竟是落在了身边这个少年头上。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更是将她所有的规划和希望都打得粉碎。一想到那些古板长老可能露出的失望,南宫映月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积攒起许多委屈丶怨愤和无力感。
    她如此思虑着,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澜的脸上,发现他眼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她的心又软了下来。怨愤家族的不公,心疼苏澜的愧疚,两种情绪交织着,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最终,她只是扭开头看向窗外冰冷的月光,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丶带着复杂情绪的哼声:“难道发生了这些事……你……你就不要我了?你是嫌弃我了么?嫌我是个被别的男人玩烂了的丶下贱的女人?”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无法控制地低落下去,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和脆弱,就连眼眶也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
    毕竟身为一个女子,贞洁被毁,还落得如此不堪的经历,怎能不伤心绝望?尤其是在自己倾心的人面前,这种自卑和伤痛更是被放大了。
    她这一哭,顿时让苏澜慌了神。他急忙俯身,手忙脚乱地用指尖去擦拭她眼角渗出的泪珠,声音急切地哄着她说:“胡说!怎么会不要你?怪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愧对你,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骄傲的南宫映月,从来没有变过。”
    在苏澜笨拙却真诚的安抚下,南宫映月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听着他急切的话语,脸颊微微泛红,心里那点不安和委屈似乎被驱散了不少。她扭回头,瞪着一双还有些发红的大眼睛,看着苏澜,带着点大小姐的蛮横,哼哼道:“我不管!反正…反正你要来娶我!你要对我负责!”
    虽然语气娇蛮,但这几乎等同于告白和依赖的话语,让苏澜心中重重一松,随即涌上巨大的喜悦。他连忙点头,语气郑重:“好!我一定去!只要你不嫌弃,我苏澜定会堂堂正正地去南宫家提亲!”
    这短短数日,两人一同落入妖手,在那等绝境中相互扶持,历经磨难丶生死相依,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无比深厚和复杂,远超寻常情侣。况且南宫映月遭遇这等惨祸,身心受创,醒来后却没有过多怪罪他,反而依旧挂念着他,依赖着他,他就更应该好好对待她,弥补自己的过错,给她一个承诺和未来。
    得了他的保证,南宫映月的面颊也红润了几分,那双大眼睛里重新焕发出些许神采,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和安心。只要苏澜不弃,她就有勇气去面对家族的一切风雨。
    苏澜见她情绪好转,心头也是一荡。
    此刻两人近在咫尺,少女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眼波流转间带着难得的柔弱与依赖,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合。令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那两片有些冰凉却柔软的樱唇。
    南宫映月娇躯微微一僵,但随即,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没有反抗,而是生涩又顺从地承受着这个吻,甚至微微仰起头,方便他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里没有太多情欲,更像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相互慰藉,充满了浓浓的温情和怜惜。
    吻罢,两人唇分,带出一缕细微的银丝。
    南宫映月看着苏澜唇上沾染的属于自己的水渍,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回应,忽又羞赧无比,嘤咛一声,猛地别过头去,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苏澜看着她这副小女儿情态,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妮子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丶娇蛮任性的大小姐模样,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现出符合她年龄的青涩和可爱来。
    屋内气氛正好,温情脉脉。
    苏澜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对了,映月。苍凌在你体内种下的那个所谓的‘妖龙族秘法’,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家族中人可有什么办法解决了吗?”
    闻言,南宫映月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刚才的羞涩褪去,蒙上了一层阴霾。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洪叔与我说了,这秘法看似只是引动情欲丶放大感官,实则内部结构极为繁复阴毒,深深烙印在气血和神念之中。他们虽然已经用家族带来的灵药和符咒暂时压制住了它的活性,让我不至于像在妖皇殿那样……失去理智。但是……”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不确定性:“……但是洪叔也说,此秘法似乎与施术的妖龙心神相连,颇为诡异。如今无妖龙在此作为引子,也无法验证他们的压制手段是否真的完全起效,更别说彻底根除了。只能暂时稳住。”
    苏澜的心沉了下去:“那意思是,还是要等你回到家族,借助族中的力量,才能真正根除这个隐患?”
    南宫映月歪着头想了想,脸上也带着一丝烦恼和不确定,迟疑地点了点头:“嗯……族中秘库里有几样专门克制妖族邪术的异宝,或许……或许能有用吧。”
    接着,她似乎想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问道:“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有看到夏姐姐她们吗?她们……怎么样了?没事吧?”
    她之所以会问起夏清韵,是因为此前她们一同被地魁猿王捉了去,在那个可怖的巢穴里,共同承受了猿王残忍的奸淫和折磨,不免生出几分真切的同病相怜之情。
    原本,她对于夏清韵这么一位最早待在苏澜身边丶似乎占了“正宫”之位的“姐姐”是有些不服气和暗自比较的。
    但是,当猿王要对她们施暴时,夏清韵见她年纪小丶受伤重,竟主动站出来,强忍着恐惧,用自己的身体去“侍奉”猿王,试图吸引猿王的注意力,为她争取一丝喘息之机……从那一刻起,南宫映月心里就已经真正认下了这位姐姐。
    然而,当苏澜听到“夏姐姐”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的温柔神色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后极快地掩饰过去。
    苏澜猛地咳嗽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语气尽量保持平稳地说道:“她……清韵姐姐,她……也有些伤势在身,不过……不要紧的,已经服了药。有廖玄……师兄在身边照料着她呢,你放心。小舞……小舞也是好好的,刚才我还见到她了。”
    他差点冲口而出,将小舞告诉他的丶关于夏清韵和廖玄的“奸情”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脑中念头急转:一来,映月现在重伤未愈,情绪刚刚稳定,若是听到这种消息,恐怕会大受刺激,影响伤势恢复;二来……他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事实,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认小舞看到的一定就是全部真相。万一其中有误会呢?他内心深处还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于是,他临时改口,将“廖玄师兄和她在一起”改成了“廖玄师兄照料着她”。
    然而,他这话一说出口,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听到“廖玄”这个名字从苏澜口中说出,南宫映月娇躯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刚刚还有点血色的脸颊“唰”地一下又变得苍白了几分,眼神也瞬间黯淡下去,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苏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恨不得立刻扇自己一巴掌!
    蠢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怎么就忘了?廖玄可不正是夺走了南宫映月纯洁之身的男人?!自己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名字,岂不是逼她回想起那天,被那个她平日或许也看不上的男人强行占有丶失去清白的场面?!
    虽然那时双方都处于神妃的精神控制之下,做出这种事非她所愿,也非廖玄完全清醒的本意,但……失身就是失身,那痛苦的经历和失去的东西,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这绝对是南宫映月心中最深的痛楚之一!
    难堪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苏澜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说点什么弥补,却又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苏澜以为南宫映月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却忽然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那个廖玄……你……你要小心他。”
    苏澜一愣,看向她。
    南宫映月没有看苏澜,目光有些空洞,继续说道:“他看夏姐姐的眼神……很不一般。我觉得,他对夏姐姐有些想法。你可得盯紧他了。”
    她这番关心提醒的话语,却如一把尖刀,狠狠捅进了苏澜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口!
    岂止是“有些想法”丶“眼神不一般”?!
    他们两人……恐怕早已经背着他,火热地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剧烈的心痛和被背叛的怒火再次席卷而来,让苏澜的脸色有些控制不住。他只能极力压抑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音节,僵硬地笑了笑,回应道:“……嗯。我会的。”
    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也为了安抚似乎又陷入不好回忆的南宫映月,苏澜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南宫映月裹在绒被里的丶纤细的上半身。
    南宫映月似乎愣了一下,脸颊微微一红,但没有抗拒,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任由苏澜抱着,甚至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厚厚的绒被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下去一截,露出下面一截白皙细腻却布着淡淡淤痕的肌肤。
    两人静静相拥着,彼此取暖,试图驱散各自心中的寒意和伤痛。
    “好了,夜也深了。我还是不再久留了。”苏澜轻轻松开搂着少女的臂膀,细语轻言。
    南宫映月低着头,几缕发丝遮掩着明艳的面庞,下方长长的睫毛轻颤,看不出她的表情。只见她小手抚在胸口,牵着下坠的被褥,低低应了一声。
    烛火轻摇,少女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苏澜心中暗叹。
    明日一早,他们便要分别了。
    南宫映月遭如此大劫,必是要回南宫家的,说不得便要休养生息一阵子;而他则是要回去道宫,同样有一摊子事情亟需他去解决……如神妃丶如清韵。
    此去经年,再相见,不知何时。
    强压下内心的不舍,他站起身来。
    “映月,明日再见。”
    留下一句,苏澜转身欲走。却不想,右手长袖被身后人紧紧握住,不肯放手。
    他有些讶异地回首望去,见这位命比天高的金门贵女仰着小脸,眼眶内水光潋滟丶盈盈欲滴,那张惊艳了中州无数人的俏脸上,满是令人心醉的酡红,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美上几分,叫他心肝儿一颤。
    南宫映月轻咬着唇瓣,犹豫片刻后,吐出几个字来:
    “我想要……你……”
    苏澜愣住了。
    少女却是并未有那般羞涩,反倒充满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一遍:“我想要…与你…同房……”
    ……
    暧昧的气息在小小的屋内萦绕,几盏烛火在此刻成了两人情爱的最佳点缀。
    少年褪去身上衣衫,露出精壮的肉体,在少女羞涩却又勇敢的眸光下,上了床榻。
    南宫映月芳心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舍他的离开丶有心弥补遗憾,还是体内的“妖龙族秘法”给眼前这坏家伙勾起了火花,还是……情深意至,难自禁。
    但无所谓了。
    细细想来,他们并非头回交合,却都处于非正常的状况下。而此次,竟是第一次完全出于她自己的意志,主动要与他……
    苏澜紧盯着少女姣美的脸蛋,呼吸也粗重了许多。胯下刚刚尝过肉味的龙根此时又蠢蠢欲动,悄然抬头,想要进入少女的桃源洞内大逞雄风。
    “……色胚。”南宫映月含羞带怯地横了他一眼,被火光照耀得娇艳欲滴的唇瓣动了动,她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呢喃着,“今晚……就给你一回。”
    苏澜心中感动,他隐隐猜到了少女心中的一些想法。
    他轻轻掀开盖在少女身上的被褥,火热的目光投射到她雪白柔嫩的娇躯上。
    此时,南宫映月就像一个受了惊的小白兔,柔顺地仰躺在床上。少女似是对自己完美无瑕的胴体极为自傲,又似是害羞地想要藏起来,用双臂微微护住了自己的酥胸。两只玉丰硕得惊人的大奶儿高耸挺立,柔嫩的肌肤泛着迷人的粉色,晶莹雪白。下身也同样光洁,细嫩的美腿曲起并拢着,只留下中间一道微微隆起的蜜缝。雪腻腿心处,稀疏柔软的毛发如乌亮秀丽的细草,轻掩着两瓣诱人的唇儿,蜜缝底端微露出一道鲜嫩的粉红色。
    她身上仍残留着些许受虐的痕迹,却已极淡丶极淡。
    南宫映月目光水波荡漾,几欲滴出春水来,那对闪烁着动人光泽的修长睫毛轻颤不已,却又大胆地迎上了他热辣的目光。
    “来……好好爱我一回……好么?”
    少女娇媚的声音轻吟出口,犹如九天之上最柔软细腻的仙子玉音。
    苏澜听得心神摇曳,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他低下头去,深深吻住了少女柔软芳香的樱唇,吸吮着她小巧灵活的粉舌。而下面早已怒勃挺立的大肉棒则一点点挤入少女紧闭的双腿之间,棒身被那一团娇嫩软肉缓缓吞吐着。南宫映月的娇躯也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挺翘雪臀与那根火烫的肉棒磨蹭着。
    少女仰起螓首,一对玉手轻环住苏澜的脖颈,在他唇边吻了片刻后,用软糯的声音道:“此生此世,只要你不弃……我南宫映月……定与你长相厮守,白首不渝。”
    少女这一句誓言,又将两人拉近了几分。
    苏澜怜惜地吻着她,将身子又往下压了一些。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触,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少女火热的体温,在情欲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温情脉脉。
    这样的女孩儿,无论身在何处丶是谁家之女……他苏澜,都要好生珍惜!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摆动下身,那根肉棍穿过她柔软的股间,缓慢地挤入那两瓣饱满的肉唇之中,直至抵达那温热湿润的幽深蜜径内。
    少女轻哼一声,秀眉微蹙,又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口气来。她将脸颊贴在苏澜胸膛上,看不清神色,将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背,挺翘雪臀轻轻抬起丶又放下,发出一阵又一阵“噗嗤”声响……
    春色旖旎,月夜生香。
    屋外,燕青虹早已调息完毕,静静站在月色下,目生神光,凝视着相拥的两人,面色复杂。
    她身后,南宫洪微弓着腰,谨待三供奉指示。
    若她下令,冲进屋内,捉出“亵渎”小姐的家伙,然后将他生吞活剥丶千刀万剐,亦是能办到的。只是……
    他偷瞄了瞄燕青虹的侧脸,又看了看她握紧又松开的拳头,不由心中一叹。
    到底三供奉还是心软了。
    真想不到,小姐对名“苏澜”的少年已是情根深种,竟毫不避讳地袒露自己的心意。或许这也是对三供奉丶以及她身后的家族,所作出的回应罢——苏澜是我的男人。
    ……
    再一次,还未等南宫映月达到极乐之巅,苏澜便已泄身。
    “唔……”南宫映月美目紧闭,口中哼哼着,感受着心爱男子在花穴内射出的阳精,依旧是那般滚烫丶那般有力。少女小手抚摸着苏澜健壮的胸膛,软绵无力的娇躯被情欲所驱使,轻扭了几下。
    “你这……可不像纯阳之体……”她细若蚊声地嘀咕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当初在空间通道内,她可是被对方干得欲仙欲死的,几乎要将她的三魂七魄都丢了去,可见那物事有多么厉害。怎么这会儿便无精打采了?
    苏澜脸上微红,他自然明白少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到底为何自己的床上能力退步得如此之多,甚至坚持不到南宫映月真正的高潮?先前与夏清韵那次也是,此次又是。
    是心病?是外因?
    南宫映月自然无法知晓苏澜此刻的纠结。她看着苏澜歉意的目光,心中柔情顿起。
    在爱郎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她坐起身来,白玉般的娇躯带着微醺之后醉人的粉色,又用灵巧的手指将几缕从鬓角落下的秀发撩到耳后,玉容微带羞意地道:“那你再……再给我一次吧……”
    南宫映月语气软糯丶脸色羞红,像是正等待情郎施与雨露的纯真少女,惹人怜爱。
    “好。”苏澜在她光滑细嫩的俏脸上吻了一下,便重新跪伏在少女两条修长白嫩的美腿之间,在南宫映月羞涩而欣喜的目光下挺动肉棒,将其再度送入她湿滑紧致丶泥泞不堪的花径之中。
    屋内传出男人低沉喘息声,与女子动人娇媚的轻吟。
    但不遂人意,苏澜再怎么努力坚持,都无法如愿以偿地将身下少女送上高潮。最终,南宫映月也只是美目微阖丶小嘴里轻吟了几声,似是舒爽,却没有他期待中的绝顶之境。
    苏澜懊恼地看着下体那根垂头丧气的肉棒,一脸苦相。肉棒上沾满了他与少女体液的混合物,黏糊得一塌糊涂,却是难以硬起来了。
    少女见状,眼波流转,嘴角轻笑。她靠近苏澜怀中,亲昵地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又伸出玉手来到胯下轻抚着那根软趴趴的肉棒,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她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自己水润的唇瓣,取笑道:“你这坏东西,上次在人家那里怎么就能坚持这么久,还将人家干得死去活来的……偏偏这回,这般不中用。”
    “不急,慢些弄。或是这几日,你被那妖皇暗算,阳气亏损?等缓过来再来便是。”
    “我……这……实在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最近过度操劳,阳气消耗太多。”苏澜尴尬地咳了一声,干笑道。
    见他实在无能为力,南宫映月却也没有过分责怪的意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不急,慢些弄。或是这几日,你被那妖皇暗算,阳气亏损?等缓过来再来便是。”
    苏澜再次听闻“妖皇”二字,脑中忽然闪过几个念头,竟似想到了什么。
    “莫非……”
    他忽然想起,那道妖皇在他身上留下的人欲符!那道她用万欲源印之力为他设下的道符,制衡本性丶控制欲望的术法!
    “是那人欲符的缘故?”苏澜的目光落在阳具根部。那里本该有一圈环绕的乌色符文,现在却消弭无踪。
    当他脱离妖皇掌控之后,这道人欲符就消失了?还是说,潜藏在他体内,导致他的阳根难以坚硬如常,无法满足身下佳人?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他再也无法像以往那般,仗着自己天赋异禀丶金枪不倒,肆意在美人身上征伐?
    想到这儿,苏澜顿时满脸愤懑,却又苦无对策。
    怀中的南宫映月感觉到他身上的情绪波动,又在那软趴趴丶沾满了二人淫液的肉棒上撸动了几下,用玉指挑起那根垂头丧气丶略带咸腥的棒儿,脸上挂着羞赧的笑意,:“好啦~今日本小姐让你的坏东西快活了几回,还不满意吗?可不要总是想着这事儿……”
    她白了苏澜一眼,声音微嗔道:“今夜就到这里,若是还不能解了你心中的闷气,小心以后你想看到人家的身子都难。”
    今夜的南宫映月没了往日娇气,如同一位体贴的小娇妻,替苏澜撸着棒儿,言语间还有着几分俏皮,却是另一番情态。
    看来,这段时日的“水深火热”倒让她放下了许多矜持,愿意在苏澜面前表现得更加亲昵一些。眼神中也没有往日的咄咄逼人,带着些许如水般柔情。
    在她安抚下,苏澜也只得将此事暂且搁置,只得返回道宫再寻方法。他身后道宫乃是名门正派,底蕴非凡丶悠久深厚,对于“人欲符”这等下作邪术,说不得也有应对之法。
    与怀中佳人依偎片刻,苏澜这才穿上衣衫离去。
    门外已无人影。
    苏澜自是不会知晓,方才屋内发生的一切,早已被燕青虹收入眼底。
    ……归途上,皎月清辉洒落,带来丝丝阴凉。
    修行者有真气护身,寻常风雨不可侵,却在行路之时仍是会有几分疲乏。尤其苏澜方才射了几回阳精,此时身子骨有些虚,竟是有些脚步轻浮。再一想到,小舞妹妹也正等着他的“宠幸”,便难免有些神思不属,更显劳顿。
    一夜之间,接连与夏清韵丶南宫映月大战数场,接着还要夜宿小舞……三名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比一个勾魂,将他的精力几乎耗尽。虽是天大的风流幸事,却也让他有了几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疲意。
    小舞想来是回了自己屋中了,也不知她与夏清韵的关系……苏澜暗叹一声。
    自己何德何能,竟有这样几位绝色美人相伴,真是天妒!他几乎是享尽了齐人之福,道门仙子丶世家千金丶天君后代丶无暇圣女……皆是人中凤凰丶万中无一,能得其一已是莫大的幸运,何况一网打尽?千百年来不曾听闻!可这福分太过沉重丶太过超乎寻常,莫非夏清韵的“红杏出墙”便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是啊……为何准他苏澜大开后宫丶享尽艳福,却不准夏清韵这样的美人,放飞自我丶寻个欢快?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苏澜自嘲一笑,心中却泛起几分凄凉。
    按理来说,与自己有关系的几个女人均出自名门大派,俱是天之骄女。可是,哪怕百花争艳丶各有风韵,那朵清丽绝伦丶出尘如仙的青莲,始终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最重。每每思起她的“背叛”,如同剜心般痛彻心扉。
    苏澜吸了口冰冷的晚风,不去再想。再次踏入院落,三间小屋,左右都门窗紧闭丶不见灯火,唯中央长明。苏澜不去看最中间的那间,径直往右侧走去。
    那是云裳小舞的住处。
    在他路过最中间那间屋子时,脚步蓦地一顿。
    门内……隐隐约约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是女子娇柔婉转的呻吟声,如同猫儿发春般挠人心痒。
    苏澜如遭雷击,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本来已准备离开的身子,此时竟仿佛灌了铅般沉重无比。
    清韵姐姐她,在……做什么?这声音,难道是……?还在与那廖玄……?
    苏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有种身在梦中的荒诞感。但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刀绞般的心痛。他定定立在门前,眸子血丝隐现,死死盯着木门,似乎要洞穿它,看到最里面的丶那噩梦般的场景!
    他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大喊:“你去看一眼吧,不过只是一眼……就这一眼!”
    少年心如擂鼓,双掌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还不忘纵身提气,收敛所有声响。
    他脚抵门槛,落地生根,力道控制得极好,使得半个身子轻轻倚在木板门上,却不会惊动屋内人。目光透过门缝,掠过桌腿丶扫过床榻,未见夏清韵身影。他只得换个角度,再次侧过身来,循声望去,借着屋内唯一一盏烛灯,方才发现夏清韵所在方位。
    这一瞧,立即让他血气上涌,呼吸一滞!
    “呃啊……弟弟……苏澜……再深一点……对……就是那里……”
    一声声压抑却又婉转蚀骨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女子唇间飘荡出来,与这清冷寂静的夜色格格不入。
    只见夏清韵背靠着冰冷的墙角,瘫坐在地上。身上那件草草披上的云纹道袍早已从肩头滑落,随意堆叠在腰间,露出艳艳春光。
    那对堪称天下第一的绝世豪乳,夸张地向两侧摊开,形成两座白皙滑腻的肉山,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和身体的动作而诱人地晃荡着,荡漾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神迷的肉浪。顶端嫣红的两点早已硬挺肿胀,色泽鲜红欲滴,彰显着主人身体极度的兴奋。
    她的一条修长藕臂环抱在自己胸前,玉手正用力地揉捏抓握着那一只无人眷顾的雪乳,五指深深陷入那柔软滑腻的乳肉之中,变换出各种淫靡的形状。指甲偶尔刮过那硬挺的乳尖,便引得她身体一阵细微的颤抖,口中溢出更为甜腻的呻吟。粗鲁的动作与其清冷的气质形成极其反差的对比,在门外偷窥的少年看来,无异于赤裸裸的挑逗。
    而夏清韵的下半身,更是淫靡不堪。
    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毫无羞耻地大大张开,呈现出极下流的M字形,足背绷直,趾尖点地,将女人最私密的幽谷之地完全暴露出来。那原本芳草萋萋的蜜穴,此刻已是一片泥泞不堪,晶莹黏滑的爱液不断地从那翕动不止的嫣红穴口中汩汩涌出,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滑落,在地板上积蓄了一小滩湿痕。
    而最令苏澜震惊的是,在那汁水淋漓丶不断收缩的蜜穴口,此刻正倒插着一柄剑!
    那是他的佩剑——涤仙!
    夏清韵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涤仙剑的剑柄,剑尖朝前,剑柄尾端顶在两瓣肥嫩湿润的花唇间,手腕急促地用力,推动着那冰凉坚硬的金属剑镦,一次又一次深深地顶入那饥渴难耐的湿热花径深处!
    “清韵姐姐她……竟然在用剑……自渎?”
    苏澜目瞪成圆,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满心满眼的不可置信。那个清冷如莲的道宫师姐,也有如此欲求不满丶自渎不止的一面?而且还是用他的……佩剑?
    夏清韵娇喘着,忘我地抽插起来。浑然不知此刻的苏澜就在门外注视着自己的淫态,仍然沉浸在手中长剑给她带来的快感当中。
    “哈啊……进丶进来了……好满……”
    夏清韵仰着头,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绷紧,渗出细密的香汗。那张清美绝伦的仙颜上,此刻布满了情欲的潮红,眼神迷离失焦,原本黑白分明的凤眸里水光潋滟。她微张着红唇,吐出灼热的气息,呼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仿佛正在进入她身体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苏澜那根让她魂牵梦萦的滚烫肉棒。
    “苏澜……弟弟……用力……肏我……对……就是这样……顶穿姐姐……”
    “噗嗤……噗叽……”
    每一次将剑镦推入,都能听到湿滑的穴肉被强行撑开丶爱液被挤压搅动发出的黏腻水声。剑镦毕竟不同于男性阳具的形状,它的圆钝与坚硬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每一次顶入,剑镦都会粗暴地碾过腔内那些敏感至极的褶皱和肉芽,带来一种不同于肉棒的奇异快感。尤其当剑镦底部那略显凸起的部分重重撞上娇嫩花心时,一股强烈的酸麻酥痒便会瞬间从小腹炸开,窜遍全身,让她脚趾蜷缩,浑身痉挛似的颤抖。
    “呃啊……就是那里……顶到了……弟弟……你……你怎么……这么硬……这么深……”
    她意乱情迷地呢喃着,抓着乳房大力揉捏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自己丰腴肥美的豪乳挤爆一样,那白皙的乳肉被她自己的指甲掐得一片通红,乳尖肿胀不堪,上面亮晶晶地布满了汗水,随着手掌的揉搓,散发出迷人甜腻的奶香。
    冰冷的金属与她火热湿滑的膣道内壁形成强烈的反差,如冰火两重天般交替变幻,反复碾磨着那层薄膜般的花心软肉。阵阵难言而美妙的酸麻快感,仿佛要从身体里溢出,让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却又无法停止地追求着更强烈的快感。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肢,主动迎合着剑镦的进出,试图让那冰冷的硬物在自己滚烫湿滑的花径中捣弄得更加激烈些。
    “咕叽……噗啾……”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汁水被搅动,穴肉被撑开,淫水不断飞溅,每一次抬起纤手,剑镦便会带出大量的淫水,飞溅到远处两三尺的地面,也溅到她白皙丰满的身体上,带出更多清亮黏腻的水光。
    那些淫水落入门外的苏澜眼中,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浑身赤裸着手握长剑,一边大声呻吟丶浪叫着,一边自渎,他感到不解丶疑惑丶惊讶丶悲哀丶痛苦,诸多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
    他隐隐猜到其中缘由,却不愿去多想。
    苏澜握紧拳头,心中无比的酸楚。
    屋内,夏清韵不断加快着速度,下身那销魂蚀骨的快感让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攀上巅峰。那清冷坚毅的眼神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到极点丶充满了爱欲与饥渴的迷离目光。她想起苏澜平时最喜欢用何种姿势把玩自己胸前那对坚挺浑圆的巨乳,也想起自己躺在苏澜怀里,含羞承欢丶婉转相就的情景。那样美妙销魂的感觉,仿佛只是梦中才有。她多么希望,此刻身下的人是苏澜,让她心甘情愿地沉沦,任由他予取予求丶百般疼爱……
    “苏澜……弟弟,肏我……用力肏我……”
    她媚眼如丝,满嘴的淫声浪语,听得门外那人心头火起。可她偏偏还不知道门外有人在窥视,沉浸在自渎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任由下体那阵强烈酥麻占据了全部思绪。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穴肉正像一张贪吃的小嘴,死死地夹紧丶吮吸着那光滑的金属剑镦,每一次拔出都异常艰难,仿佛不舍得它的离开,带出更多晶莹黏连的蜜液。
    这一切疯狂的举动,源于苏澜离开后,她体内那根本无法疏解的丶焚身般的欲火。
    先前与苏澜的交合,她本就未能满足。苏澜罕见的早泄,让她体内积蓄的欲望如同被点燃却又未能爆发的火山,沉闷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空虚和燥热。尤其是花心深处,那种渴望被狠狠撞击丶被滚烫精液浇灌的痒意,几乎让她发疯。
    而更深层的原因,是那蚀骨的心虚和愧疚。
    她不敢再去寻找苏澜。只要一看到他那双清澈关切的眼睛,她就会想起自己是多么的肮脏和不堪,想起廖玄的肉棒是如何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想起自己是怎样不知羞耻地在那个男人身下呻吟迎合。这种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惧,让她根本无法鼓起勇气再次向苏澜求欢,生怕被他看出端倪,生怕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怀疑和厌恶。
    于是,就在她瘫坐在地上,被情欲和痛苦反复煎熬丶不知所措之时,她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被苏澜遗忘的那柄涤仙剑。
    剑身修长,闪烁着清冷的寒光,映照着她的淫靡姿态。
    鬼使神差地,夏清韵爬了过去,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冰冷的剑身丶那被苏澜日夜握在手中的剑柄。
    她想象着这柄剑在苏澜手中是如何的凌厉飞扬,想象着他执剑时那清秀却坚毅的侧脸,想象着他挥剑对敌时那专注的神情……
    一时间,她竟然痴了。
    对苏澜的无尽思念丶体内无法宣泄的欲望丶以及深埋在心底的愧疚……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在她脑中迸发!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疯狂的一幕。
    她用苏澜的剑,来自渎。
    “不够……不够深……要……要像弟弟那样……顶到最里面……”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地将剑镦向身体深处捅去!因为姿势的缘故,角度并不顺畅,剑镦每次只能进入一小半,难以触及那最渴望被填满的花心深处。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反而更加磨人!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此刻这般模样,究竟是因为太过思念苏澜丶却不得疏解而导致的疯狂,还是她骨子里……真的就只是一个离不开男人肉棒丶渴求肉体之欢的丶下贱至极的婊子?
    或许,两者皆有。
    所有的痛苦和纠结,最终都化作了最原始的肉体欲望。
    而这些痛苦与纠结,都来自一个人——廖玄!
    若不是他暗下迷药,强行奸污了自己,她怎会变得如此陌生,连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失控!
    若不是他的那根肮脏东西,实在太过硕大粗长,又是那样的硬挺滚烫,带给自己的快感实在太过惊人,自己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她娇嫩敏感的腔道内又是一阵酥麻瘙痒,竟然涌出大股爱液,湿润了紧窄的蜜道。她轻轻喘息着将那柄沾满淫水丶在烛光下反射出一片晶莹水亮的涤仙长剑缓缓拔出,感受着剑镦一寸寸地刮过腔内的肉壁时带来的快美刺激。
    看着手中的涤仙剑,夏清韵芳心颤抖。
    不知怎么地,她脑海中竟浮现出两根截然不同的肉棒来。
    左边那根,雄壮伟岸,尺寸惊人,青筋盘绕,充满了纯阳之体的灼热气息和少年特有的蓬勃朝气——那是她心爱的苏澜弟弟的宝贝。
    而而右边那根,尺寸或许稍逊半分,却更加黝黑粗粝,更加坚硬如铁,持久得可怕。那根强行闯入她身体丶带给她无尽屈辱却又无数次带给她绝顶高潮的阳物,属于廖玄!
    虽然她心爱的是苏澜那根宝贝,但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更熟悉那根黑粗肉棒的滋味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让夏清韵陡然从情欲的迷梦中惊醒!
    “不……不该这样的!”她疯狂摇头,乌黑的长发沾了汗水,黏在潮红的脸颊和脖颈上,“我怎么……怎么能拿那个无耻之徒……和苏澜弟弟比较?!下贱!夏清韵你真是下贱!”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猛地变换了姿势。
    她翻过身来,几乎整个人趴伏在地,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那对硕大无比的豪乳顿时被压扁在冰冷的地板上,乳肉从两侧溢出,被挤压成诱人的肉饼形状,乳尖摩擦着粗糙的地板。而她丰腴肥美的雪臀则高高翘起,穴口向外凸出,淌着汩汩春水,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仿佛正在迎接谁的临幸。
    这番剧烈的动静,让她身上那件早已松垮的道袍终于彻底滑落,堆叠在脚踝。此刻的她,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丰腴的胴体上一片绯红,光洁的玉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衬得她身体每一处都显得晶莹剔透,充满了雌性的魅力。
    她一只手向后探去,从两腿之间伸出,再次握住了涤仙剑的剑柄,调整角度,将湿漉漉的剑镦再次对准了自己饥渴的花穴入口,一寸寸向内推进!
    “唔……”夏清韵蹙着眉头,仰起螓首轻吟了一声。坚硬的剑镦顶端撑开腔内那层层叠叠的嫩肉,随着她身体的扭动和那只柔荑有力地握住剑柄,那硕大的剑镦就这样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顶在最深处的花心软肉上。
    冰冷丶坚硬丶充实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双眼不由自主地向上翻起,红润的小嘴微张,香舌轻吐。
    “哈啊……哈啊……”她剧烈地喘息着,跪在地上的一双长腿紧绷着,玉足上十根圆润饱满的趾头难耐地收紧丶蜷曲。这个姿势让她感觉自己更加淫荡,更像一头渴求交配的母兽。
    她开始用力地前后摆动腰臀,主动地用那冰冷的剑镦操弄自己。随着身体的前后耸动,剑锷护手也跟着不停地撞击她那丰腴的雪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与淫水潺流的穴口搅动爱液的声音,再加上她嘴里忍不住发出的婉转呻吟,直叫门外窥伺的苏澜目眦欲裂,下身软塌的肉棒竟又隐隐有抬头之势。
    可少年纹丝不动,紧咬嘴唇,双拳紧握,牙关却是一阵又一阵地发酸。
    听着方才房中淫词浪语的他,怎么不会知道夏清韵所说的是谁?不知道她在比较些什么?又在渴求些什么?
    看着她像条母狗一样在地上跪伏,浑身汗水淋漓,赤裸的娇躯正被她手中那柄长剑肏弄得一耸一耸。夏清韵用两只巨乳撑着地面,撅着雪臀摇摆的淫荡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将她与平日里清丽冷艳的师尊联系在一起。
    苏澜无法相信,他最爱的女人夏清韵,竟被廖玄肏弄成了这副淫荡不堪丶欲火焚身的模样!
    他咬紧了牙关,紧闭着双眼。
    但屋内传来的一声声娇啼,却是如此清晰。
    尤其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赤身裸体,用那对雪白丰硕丶沉甸甸地垂在胸前的肥美豪乳为廖玄口交时,脸上露出一副无比下贱痴迷的神情。甚至是在廖玄享受她紧窄花径包裹丶深插猛肏的时候,夏清韵还会媚眼如丝地仰望着廖玄那张满是嘲弄的脸庞,扭动着丰腴的身体,迎合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肏干……
    他的身躯在颤抖丶在摇晃,背影在簌簌发抖。
    最终,在一声充满压抑和颤抖的叹息后,他还是轻叹一声,平息了下来。
    至少,她并没有如自己最恶劣的预想中那样,此时还与廖玄在苟且偷欢……
    至少,从她的口中,还是能听出她对廖玄的痛恨丶和对他的歉疚……
    但不知怎的,苏澜有些心灰意冷。
    他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一步步退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正自渎的女子自是不会察觉到,伤了爱人的心,而是只顾着给自己更多丶更强烈的欢愉。
    就在她沉浸在这痛苦与快感交织的漩涡中,意识都有些模糊涣散时——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的丶被她的呻吟和喘息掩盖的窗棂响动传来。
    紧接着,一道男人身影,悄然从窗外翻入屋内,动作轻巧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来人刚一落地,目光立刻就被眼前这具以极其诱人且放荡的姿势跪趴着丶正用剑自渎的雪白胴体牢牢吸引住了!
    尤其是那高高翘起丶圆润如满月般的雪臀,以及那在臀缝间若隐若现丶正不断张合丶吞吐着剑镦的粉嫩蜜穴,还有那被压在地板上却依然震撼人心的巨乳侧影……这一切构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男人瞬间血脉贲张的极致春宫图!
    来人的呼吸骤然粗重无比,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裤裆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顶起一个惊人的帐篷。他原本只是心中嫉恨难耐,想趁着夜色,再来试探一番夏清韵的态度,万万没想到竟会撞见如此刺激火爆丶如此淫艳绝伦的景象!
    而背对着他的夏清韵,正被快感冲击得神智昏沉,加上他刻意收敛了气息,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屋内多了一个人。
    男人看着那不断开合丶吞吐着剑镦的嫣红小穴,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发狠,如同饿狼扑食般,猛地扑了上去!
    “啊!”夏清韵只觉得一个沉重灼热的身躯猛地压在了她的后背上,将她整个人彻底压趴在地,胸前巨乳被狠狠挤压,带来一阵窒息的压迫感和轻微的疼痛。
    她惊骇欲绝,但下一秒,闻到那熟悉的丶带着汗味和强烈男性气息的味道,感受到耳畔传来的粗重喘息,让她在极度惊慌中,产生了一个荒谬的错觉!
    她竟然……第一时间以为是苏澜回来了!
    是了,除了苏澜弟弟,谁还敢这样对她?廖玄那个无耻之徒,在苏澜回来后,怎么还有胆量来找她?
    随后,她心中顿时涌起巨大的慌乱和羞耻——自己这副淫贱的模样被弟弟看到了!
    她微微扭过头,试图看清身后的人,但这个姿势角度受限,加之泪眼迷蒙,她只能看到一小片衣角和对方模糊的手臂轮廓。
    而紧接着,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解腰带丶褪裤子的窸窣声响。然后,一根火热滚烫丶坚硬如铁的柱状物体,粗暴地挡开了那冰冷的涤仙剑镦,抵在了她空虚无比的花唇上!
    那熟悉的尺寸和触感,让夏清韵的身体本能地悸动了一下,穴口甚至不由自主地收缩吮吸了一下那硕大的龟头。
    她心中那点侥幸的猜测更加清晰,口中不由得带着哭腔和一丝期盼,喃喃念叨道:“弟弟……是…是你吗?你……你恢复了吗?姐姐……姐姐一直在等你……嗯啊……”
    最后那声呻吟,是因为那根滚烫的肉棒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向穴内挤入!
    空虚已久的穴儿本能地收缩翕张,渴望着被填满,自主地大开着门户,以便迎接男人的入侵。
    但就在下一秒,她感觉到不对劲!
    这根肉棒的形状……摩擦过肉壁的触感……还有这种迫不及待丶横冲直撞的凶狠架势……
    不属于苏澜!
    她惊恐地猛地回过头!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身后的男人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带着满腔的嫉恨和淫邪,恶狠狠地低吼道:
    “贱人!你等不到他了!”
    话音未落,男人腰胯猛地向前一送!
    “噗嗤——!!”
    粗长硬热的肉棒借着满手淫水的润滑,毫无阻碍地一举贯穿了那紧致湿滑的膣道,直抵花心深处!
    “噢——!!!”剧烈的充实感和熟悉的顶撞感,让夏清韵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四肢百骸都因为这猛烈的一击而瘫软下来。
    是他!这尺寸,这硬度,这插入的角度和深度,还有那龟头棱角刮过穴壁褶皱的独特感觉……绝对不会错!这就是那根让她沉沦丶让她耻辱丶让她身体记住了罪恶快感的肉棒!
    她惊恐万状地猛地回过头,终于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压在她背上丶正在她体内肆意妄为的男人那张脸——那张带着狰狞得意笑容丶充满了占有欲和淫邪的脸!
    正是廖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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