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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赤伶生于大辽,长于大辽,自幼所受的教育,便是忠于大辽,为大辽开疆拓土。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为她描绘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个没有国界,没有仇恨,各族百姓和睦共生的世界。
这比任何帝王的雄心壮志,都要来得更加震撼,更加令人向往。
她看着武植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
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愿意留下。”
她在心里暗示自己并非归顺梁山。
而是想亲眼看看,这个男人是否能创造出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盛世。
武植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狂喜。
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淡淡说道:
“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说完才与萧云戟一同转身,离开房间。
……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寂静的庭院里。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
萧云戟的内心,同样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武植与萧赤伶的对话,她一字不落听在耳中。
那个没有国界,没有杀戮的世界,同样深深冲击着她的灵魂。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寨主方才说的盛世,真的……存在吗?”
武植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边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我做梦梦到的。”
萧云戟一愣。
只听武植继续说道。
“但我想带着梁山兄弟,去追求这个梦。”
萧云戟浑身一震,目光灼灼地看着武植的身影。
她看到了这个男人身上那股吞吐天地的豪情与壮志。
下一刻,她对着武植行了一礼道:
“云戟愿追随寨主,开创此等盛世。”
……
武植回到住处时,夜已深了。
房间里还亮着灯。
花映雪和扈三娘并未睡下,一直等着他。
“夫君,你回来啦!”
见他推门而入,两女立刻迎了上来。
花映雪端来一盆热水,扈三娘则拿起毛巾。
“累了一天,快洗洗歇息吧。”
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驱散了一身的疲惫。
武植心中一暖,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三人洗漱完毕,一同躺在床上。
花映雪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夫君,那位萧姑娘怎么样了?”
扈三娘也竖起了耳朵,显然同样关心这个问题。
武植搂住二女的纤腰,笑了笑。
“她答应留下了。”
“不过要让她彻底放下大辽,与过去的同胞为敌,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花映雪听了,发出一声轻笑。
“这有何难?”
她小手不安分地在武植胸膛上画着圈圈,语气带着几分狡黠。
“夫君早些将她变成自己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心之所向,自然就是夫君你了。”
旁边的扈三娘也用力点头,附和道:
“映雪妹妹说得对。”
“到时候她就是咱们的姐妹,还不是什么事情都听夫君的?”
武植听得是哭笑不得。
他心里何尝没有类似的想法,但嘴上却不能承认。
他大手一翻,将两个巧笑嫣然的娇躯揽入怀中。
“你们两个小妮子,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
“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房间内很快便响起了一阵阵娇媚与求饶声,继而被一室春光所淹没。
……
辽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皇后萧斡云、兵马大元帅兀颜光、国舅康里定安,以及一众辽兵将领尽皆在此。
今日一战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
之前梁山军龟缩城内,让他们束手无策,尚且情有可原。
可今日梁山主力尽出,在平原之上正面冲阵。
数万大辽铁骑,非但没能拦住对方,反而被杀得尸横遍野,死伤无数。
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武植就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如入无人之境,轻松救走了萧赤伶。
这一战不仅打碎了辽军的士气,更打碎了他们心中那份源自草原的骄傲。
所有人心里都对梁山军的战力,有了一个全新的、令人恐惧的认识。
沉寂许久,兀颜光率先开口道:
“娘娘,今日一战,我军锐气已失。”
“如果武植继续躲回城里。”
“霸州城墙高池深,想要攻破,恐怕并不容易。”
这番话已经说得非常委婉。
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是,即便梁山正面和我们交战,我们估计也难以取胜。
萧斡云那张美艳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
她何尝不清楚这一点。
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厉色。
“本宫自然知晓。”
“不过元帅不必心急。”
“大宋那个昏君,早已答应与我大辽联手。”
“宋军会去偷袭梁山的老巢。”
“一旦武植的根基失守,军心必定大乱。”
“到那时,霸州城便不攻自破。”
……
济州城。
这座昔日繁华的州府,此刻正被一片肃杀之气所笼罩。
城外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十万大军,将整座济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大军阵前,一杆绣着“厉”字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旗下,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重甲,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此人正是方腊麾下四大元帅之一,镇国大将军,厉天闰。
他奉方腊之命,趁武植主力北上抗辽,前来夺取梁山根据地。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城楼之上,王焕与周昂并肩而立,神色沉静如水。
他们早已接到了死命令。
坚守不出,闭门迎敌。
无论敌军如何叫骂,如何挑衅,绝不踏出城门半步。
一连数日,厉天闰在城下变着花样叫阵。
从问候王焕、周昂的祖宗十八代,到嘲讽梁山都是缩头乌龟。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城楼上的梁山守军听得是怒火中烧,人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杀出去。
可王焕与周昂,却始终不为所动。
“传我将令,凡有喧哗者,皆以军法处置。”
王焕一声令下,城楼上的骚动瞬间平息。
厉天闰见骂阵无效,终于失去了耐心。
“传令下去,三军攻城!”
他马鞭一指,命令传遍全军。
“咚!咚!咚!”
战鼓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天动地。
“杀啊——!”
数万军士,扛着云梯,推着冲车,朝济州城墙发起了潮水般的猛攻。
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
城墙之上,周昂拔出腰间佩刀,厉声大喝:
“弓箭手,放箭!”
“嗖嗖嗖嗖——!”
一时间,箭如飞蝗,遮天蔽日。
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狠狠扎进冲锋的人群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士卒中箭倒地。
后面的士卒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前冲。
“滚石!擂木!金汁!都给我往下砸!”
巨大的滚石擂木从城墙上呼啸而下,将刚刚搭上城墙的云梯砸得粉碎,连带着上面的士卒一同化为肉泥。
一桶桶滚烫的金汁和热油当头泼下。
那撕心裂肺的惨嚎,即便是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也显得格外清晰,令人头皮发麻。
济州城在梁山的经营下,早已固若金汤。
城高墙厚,防御工事完备,再加上守城器械充足。
厉天闰的军队虽然人多势众,但在这样一座战争堡垒面前,每一次进攻都像是海浪拍击在礁石之上。
除了留下一片片猩红的浪花和无数残肢断臂,再无任何建树。
一连数日,猛攻不休。
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可依旧无法攻破济州城。
战局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