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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记忆如此之好,贵妃娘娘只好承认自己失策,然后伸手去捏皇帝陛下的脸,打算以此止住能言善辩的皇帝陛下,从而挽回自己在本场辩论会中的败落之势。
皇帝陛下被贵妃的攻势“迫”的撑床后仰,然后两人双双倒在了拔步床上。
贵妃继续朝皇帝伸出“魔爪”,皇帝一边躲闪,一边还要护着贵妃那张比娇花还嫩的脸蛋,免的她一个不察便要磕到床架,又要伤着自己。
于是一心只想捏人的贵妃娘娘暂时得占上风,心满意足的“蹂躏”了一把皇帝陛下清贵的脸蛋。
然后便把脸埋在皇帝胸口偷笑。
皇帝陛下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可惜还在偷笑的贵妃娘娘什么都不知道,只觉眼前一花,“战况”便完全调转了形势。
贵妃娘娘茫然的眨眨眼睛,再看已经跟自己转换了位置的皇帝陛下那不可言说的眼神……
嘤,悲剧了。
而且她还没来得及上身的新衣裳这会儿还全部都堆在床上呢。
皇帝陛下十分体贴的把此时还能让贵妃记挂的新衣裳全部推下了床。
然后,就换成贵妃娘娘来跟皇帝陛下投降了。
……
十一月冬狩的圣旨正式颁布之后,宫内很快就再次忙活了起来。
就连两个皇子,也都因自己的这第一次上林苑之行而跃跃欲试。
整个十月份,大本堂的骑射师父简直就是受到了皇子们的高规格爱戴。
甚至大本堂散学之后,大皇子和二皇子还要相携去西苑的马场练骑马、练射箭。
慈宁宫。
太后娘娘让人给三皇子端了盏热牛乳喝,还让他去旁边坐着写大字,然后转身夸贤妃,“你将三哥儿教的很好,回头让他正经写几张字送到慈宁宫来,予拿给皇帝看一看,若是皇帝也觉得好,明年开春,三哥儿进大本堂读书的事情,也就算是妥当了。”
沈贤妃福身称是,向太后娘娘谢恩,连旁边的三皇子也站起身来向皇祖母拱手,谢皇祖母疼爱。
太后摆摆手,让贤妃坐下,也让三皇子安心坐回去写字,又问贤妃:“康哥儿和安哥儿都要随皇帝去上林苑冬狩了,你想不想让三哥儿也一块跟着去?”
沈贤妃顷身道:“回太后,三哥儿还小,现在天气又正冷着,臣妾担心三哥儿会受风,反倒要给皇后娘娘添麻烦,而且他也没有接触过弓马,即便是跟着去了上林苑,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不如还是等他长大些之后再说吧。”
太后点点头,贤妃这个人,一向是很有数的。
当年先帝若是没有偶然看到赵氏的画像,又由那画像旁的一列小字,想起了那个已经入土十几年的人,当年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都该是她才对。
可惜,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从先帝看见那行小字,这些人的命运就全部都转了个弯。
到今日,元徽朝的皇后已经注定姓不了沈。
又说了一盏茶的话,太后就让沈贤妃带着三皇子回去了。
钱嬷嬷送走贤妃之后,回到太后身边给太后揉头。
太后闭上眼睛问,“皇帝这次就只带皇后和贵妃?”
“是呢,”钱嬷嬷道,“听说皇上这次没再问皇后娘娘的意思,直接就把随行的嫔妃名单给定了。”
太后点了点头,“赵氏没个做皇后的样子,皇帝会失望也是没跑的事情,若是换作先帝……”
太后原本想说,先帝待端肃之外的后妃可没有皇帝那样的耐心。
可是转念一想,她就又有些想笑了——
若是换作先帝,先帝想要的可不正是赵氏那种万事没主意,什么都要他做决定,再一板一眼的看他的脸色、按他的意思办差的皇后么。
他可是将满宫的嫔妃都“变”成了那样的人。
太后收住话,无声的扯了扯唇角,又问钱嬷嬷:“涂姐姐那儿真的没事儿?”
钱嬷嬷点头说:“宫女们都注意着呢,涂娘娘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就爱捣腾她那几盆凤仙花染指甲。”
关注了内安乐堂大半年,太后终于可以稍稍松一松那口提在心头的气了。
皇帝对赵氏的失望只会一日多过一日,而赵氏也只会是一日比一日慌乱、一日比一日不如。
当大皇子的肖母“事迹”也传入了慈宁宫,太后便更加可以肯定,坤宁宫的位置,赵氏是绝对坐不稳的,而属于太子的东宫,大皇子即便是进去了,也总会有挪出去的一日。
皇帝不愿学先帝,打算以慈心待儿子,可是身为局中人,他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大皇子被赵氏教了太久,那些不应该出现在皇储身上的毛病,已经跟他的血肉骨髓长在了一块。
他长的越大、知道的东西越多,那些不能有的缺点也只会跟着被放大。
他是改不了的。
所以,她们什么都不必再做,只要看着赵氏母子自己走向灭亡便是。
太后唯独担心,涂娘娘会失去耐心,做些把她自己给赔进去的事情。
她们已经忍耐了三十多年,在宣成朝都没丢的命,若是为了一个赵氏就赔在元徽朝,那也太不值得。
再等等吧,赵氏是不会风光太久的。
……
坤宁宫。
皇后娘娘也在跟胡嬷嬷说话。
伴驾的嫔妃名单是直接被御前的人送到她面前的。
只是知会,不是商讨。
而随行的人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研究的,除了她之外,便只有贵妃一个。
胡嬷嬷开解皇后:“娘娘千万别多想,或许皇上只是不耐烦多带人罢了,元徽二年的时候,辛选侍和白选侍虽然是跟着去了上林苑,却也没能得到皇上的召幸,可见皇上只是不中意这些嫔妃而已,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娘娘您是皇后,只要皇上还愿意承认您的位置,那您就没什么好担忧的,至于贵妃娘娘,皇上现在是喜欢她不假,可是花无百日红,贵妃娘娘也总有人老珠黄的那一日,到时您再请皇上采选嫔御扩充六宫,满宫的姹紫嫣红里面,皇上还能看的到贵妃娘娘?无论那时得宠的人是谁,您都仍旧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娘娘,您是要提防着贵妃娘娘不假,可若是为此失智,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话说的已经很是僭越,但皇后却也只能从胡嬷嬷的话中去寻找那一丝慰藉。
一息的沉默之后,皇后叹了口气,拉着胡嬷嬷的手说:“皇宫之内,也唯有嬷嬷会与本宫说这样的体己话了。”
主仆又叙了一会儿话,皇后继续忙宫务。
这次起行上林苑,内宫的事情八成还是要暂且交由沈贤妃来管的。
元徽二年秋狝期间,贤妃也独自代她掌过一次宫。
那半个月的内宫各项事宜,秋狝结束之后,皇后曾经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过数遍,直到可以肯定贤妃管宫时本分尽责却不贪权,并未背着她安插人手,又或者是做其他不好的事情,皇后才算是暂且放下了自己在上林苑时的一桩心病。
但是今年与元徽二年时相比,却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元徽二年的沈贤妃膝下空空,但是元徽五年的沈贤妃,却已经是三皇子的养母了。
每次太后召见,贤妃都要将这个养子一并带去慈宁宫问安,可见她并非不为三皇子筹谋,也并非是毫无野心。
所以,元徽五年代管宫务的沈贤妃,还会与三年之前的她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