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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燕上了救护车。
姜彤跟着去了。
她给自己找的借口是，这是在她的会所，她不想闹出人命。
到了医院，郑燕被推进了抢救室。
郑红看见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忙问，“医生，我姐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在抢救，你们先让让。”
“什么？”
姜彤也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郑燕还在抢救这么严重。
好在最后郑燕没事了，郑红趴在床前哭得惨烈。
“姐……我的姐啊，我的亲姐……”
医说生，“她没死，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会醒过来的。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在刚才的急救单上签字。”
郑红赶忙说，“我是她妹妹，医生我姐什么情况，你单独和我说吧。”
说完，郑红就把医生拉了出去。
姜彤注视着床上的郑燕，她脸色苍白，双唇紧闭。
不知道厉璟辰回来看到这一幕，他该有多么疲累。
“都是你害的！”
郑红转身返回，指着姜彤道。
“医生和我说了，我姐是太生气了才会血管破裂，都是被你气的，你要害死我姐！”
姜彤怒了，“是你们来我的会所找事，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骂你们一句。”
郑红说，“要不是你在背后搞事算计我们，我们会去找你的会所吗？这不还是你气我姐的吗？璟辰日理万机的，让璟辰回来看到这一幕，他会怎么想？”
提到了厉璟辰。
姜彤的眼神微微一沉，到了嘴边的话语也都因为这个名字，咽了回去。
她攥了攥拳头，不想再和郑红争论，转身离开。
“你别走。”
郑红在拐角处，猛地拉住了姜彤。
姜彤不耐烦甩开了郑红的手，“我去给你姐办住院手续！”
郑红松开了手，哎呦了两声，直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姜彤自认她刚才没怎么用力。
眼看着郑红滚到了下一层。
她还是过去搀扶。
郑红却恶狠狠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是想让我死啊！”
姜彤松开手，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去叫来了医生，让医生给郑红看看，然后她还是给郑燕办理住院手续去了。
等到她办完了手续，返回病房，打算去看看郑燕醒没醒，看到骆海洋也在这。
姜彤出于礼貌，打了声招呼。
骆海洋站了起来，“彤彤，你这次真的过得太过分了，把璟辰他妈气住院，把他小姨推下楼。你以前不是这样，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坏的孩子了！”
一旁，郑红正对着骆海洋一脸委屈。
骆海洋对姜彤一直都不错，之前姜彤没离婚的时候，走亲访友也会随着厉璟辰叫一声姨父。
姜彤知道，肯定是郑红又添油加醋了一些什么所以刚才骆海洋才会这么说她。
郑红嘴角下瘪，“海洋，你可别说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了，璟辰对她那么好，可她就这么伤害我们，还把我姐气住院，我看她就不配活着，难怪她爸妈一开始不养她呢，肯定早就知道她这么坏，所以她亲爸亲妈才不要她的呢。”
旁边，骆海洋猛地拉了一下郑红，说最后那句就太过分了吧。
郑红看着姜彤苍白的脸色，她冷笑，“你拉我干嘛，我就是要说，”
说着，郑红就指责姜彤。
“璟辰对你多好啊，你还不知足，你说你不欠我们家的，你记住，你现在欠着我姐一条命！你想想怎么——”
姜彤攥了攥拳头，什么话都没说，她走了出去。
“你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姜彤已经下了楼。
伸手一摸自己的脸，看到自己还是流了泪。
她自认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还是因为郑红那句，“肯定早就知道她很坏，所以她亲爸亲妈才不要她的呢。”流了泪。
姜彤开着车的手指在发抖。
多少年了，小时候姜飞鹏和董亚兰互相把她推给爷爷奶奶的那一幕，此刻还在眼底浮现。
姜彤把车停在路边，看着一直在颤抖的手指，她紧紧的攥着手指。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姜彤曾经的伤疤，其实刚才就算是骆海洋在这，她可以反驳。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办法反驳。
她的确是从小就被父母不要了，现在郑燕被她气的住院了。
或许，她就是一个很坏的人吗？
她是不是，真的欠着郑燕一条命？
她要如何还的清。
她可以想象，厉璟辰要是回来，郑红会如何告诉他，她把他妈气的住院了，那个男人会是怎样错愕又惊讶的表情。
泪水在姜彤的眼眶一直盘悬着，胸口也压着一块大石头，很闷很闷，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一阵反胃的感觉袭来……
姜彤干呕了两下，她虚弱地靠在方向盘上平复着呼吸。
终于，她还是调整好情绪，发动了车子，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把车开回去。
她真的累了，她不会再来医院了。
她也会吩咐下去，她名下的所有场合，不准郑红郑燕进入。
……
医院。
等到郑燕苏醒的时候，看到郑红坐在一旁，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她只听见郑红说。
“你，你再给我两天时间，姜彤的那个药，我会给她下的。”
郑燕揉着额头虚弱地喊道，“红红，你在给谁打电话。”
郑红吓得一哆嗦，慌忙转过身来。
挂了电话，哂笑了几声。
“姐，你醒了啊。”
郑燕揉着额头，她这是怎么了？
只记得自己在姜彤的会所，然后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就晕倒了。
“红红，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
郑燕看着郑红的胳膊缠着绷带。
“姐，你别提了，我为了你，找姜彤理论，谁知道她就狠心把我推下楼！”
“什么？”郑燕一方面生气姜彤这么狠心，也心疼郑红，同时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么护着自己，郑燕的心思有一丝欣慰。
郑红又说，“姐，我怎样都无所谓，你没事就好了啊，医生说你是太生气了导致血管破裂，才会晕倒的，可是姜彤她居然，”
郑燕冷了脸，“她又怎么了？”
郑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郑燕板起脸，让她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