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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绍瑞回来的时间比周年湘预计的还要早一些。
见她要迎上来，齐绍瑞连忙出声制止着，
“我身上沾了味道，小心身子。”
中午宴席上周年湘突然的干呕到底是给齐绍瑞留下了一些阴影。
周年湘脚步顿住，随后莞尔一笑，
“沐浴的热水一早就备好的。”
齐绍瑞听了便道：“我先去沐浴，你歇着便是。”
周年湘顺从地点点头，吩咐着白露去寻了衣衫放进浴室，自己则简单洗漱过后便去了床榻上等着。
不多时，齐绍瑞便带着一身水汽回来。
周年湘站起身，在他走过来时便抬手抚着他简单束起的头发。
齐绍瑞微笑着对她说到，
“今日我仔细了的，并没有打湿。”
齐绍瑞沐浴时总有些头发会莫名沾了水，周年湘在新婚当日便发现了，自此每次他沐浴完都会先检查一遍。
这样的事也不是不能避免，但习惯了周年湘的关心，齐绍瑞在这事上便也耍了些小聪明。
周年湘自然也察觉到，但这也不失为夫妻俩之间的情趣，再者齐绍瑞也有分寸，便也任由他去了。
倒是今日查出周年湘有孕，齐绍瑞也不再掩藏了，握着她的手便准备歇息。
周年湘偎在他怀中，有些舒适地蹭了蹭。
只是两人今日都有些兴奋得睡不着。
屋内唯一亮着的烛火颤动了一下，光线便又暗了下去。
周年湘感受着腰间偶尔摩挲一下的手指，便抬起头，果不其然对上齐绍瑞并未阖上的眼。
两人目光交汇，皆是一顿，随后才笑开。
周年湘便动了动身子，让两人的姿势更适合交谈，
“爷，您也睡不着吗？”
齐绍瑞微低下头，蹭了蹭她的头发才低声开口，
“有些兴奋......”
周年湘脸上的笑意更甚，
“我也是，其实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
搂着齐绍瑞的一只手缓缓向下，最后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感受到他......”
齐绍瑞听着她的话便也将手往下，覆在了她的手上，微微握紧，
“许是过两三个月？要辛苦你了。”
怀胎十月的艰辛，齐绍瑞虽然不知道，但府中嫂嫂们有孕之后大着肚子的样子他却也是见过。
寻常身材的妇人高耸着肚子，行步之时也是缓慢又小心。
周年湘的身形较几位生育过的夫人更为纤细，齐绍瑞脑中想了想她大着肚子的样子，更觉怜惜。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怜爱和担忧，周年湘反倒安慰着他，
“母亲特意为我安排了精通孕事的医女和秦妈妈照顾，定然会无事的，您若是担心，便多陪陪我，嬷嬷曾对我说过，怀胎之时若是有父亲的陪伴，胎儿也会更为安稳乖巧些，也能让孕妇少受些罪。”
这样的话自然是真假参半，但周年湘知道这时齐绍瑞正是对她上心之时，这样的要求他未必不会答应。
果不其然，齐绍瑞并未怀疑话的真伪，将她搂紧一些便应到，
“那往后我便多陪陪你。”
周年湘满是“感动”，在他怀中又蹭了蹭，满是娇意，
“您真好。”
昏黄的烛光下，周年湘的双眼却也闪动着亮光，让齐绍瑞有些情动，忍不住低下头擒住她的红唇。
周年湘也顺从地回应着，唇齿相依过后齐绍瑞忍着身上的躁动撤离开。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重，齐绍瑞哑着嗓子，低声对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