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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燕当初落水，你为什么会去救她？”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我不能看着她死，可她呢，怎么可以忘记我。”
张明泽扫了眼，看到对方身上，那刺眼的功德之光，下意识收回手，有这种功德在身的人，绝对不会是恶道士。
态度恭敬了几分：“大师，我从来没后悔救过她，我只是怨恨，她为什么忘记我，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苏晨闻言，知道他钻牛角尖去了，神色平静：“如果我有法子，让她想起来，后半生活在愧疚痛苦里，你是不是就会放过她。”
张明泽沉默着：“……”
“让她知道，本就该知道的真相，你看着她痛苦，也算是报复了，不用非得她死不是嘛。”
“好，只要她能想起来，并且答应，若是去世了，要去地府找我，跟我续一段情缘，当还了这因果，我就放过她。”
梁燕闻言连连点头，眼泪不住滑落：“苏同学，你帮我想想法子，让我记起来吧，我不想忘记，拿命救过我的人，这都是我亏欠他的。”
张明泽听她这么说，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说到底他死的时候，年纪还不大，是个心肠很软的人，听到对方的话，他确实有些纠结。
“可以，来，把这药水喝下去，喝下去后，你会慢慢想起来，但过程非常痛苦，你忍一忍。”
“好，我可以的。”
梁燕接过来，毫不犹豫喝了，很快药效发作，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有电钻，一直在钻一样，疼得她站不住，跪倒在地上。
张明泽见她那么痛苦，别开脸，有些不忍心看了。
没多时，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大师，你放过她，我不要她想起来了，只要她答应我那一个条件，我乖乖回地府等着。”
“啧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可真是情根深种，她想不想起来，你的存在，她已经忘不掉了。”
苏晨拿起一张符，放到水里递过去：“班长喝下吧，喝了头就不会疼了。”
梁燕急忙接过去，喝下后，剧烈的头疼，在慢慢减轻：“呼呼，苏同学我，我好像看到了，是他将我推上去的……”
说着说着，捂着脸大哭起来，一颗心被愧疚淹没，整个人痛苦得不行。
“好了班长，你也别哭了，那个傻子他很好说话，他愿意等你，只是这等，只怕要等三十多年。”
苏晨毫不客气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红纸，开始对照着剪，很快一个，长得很像梁燕的小纸人，出现在手里。
张明泽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轻声说。
“诶，这个是梁燕？”
苏晨点点头，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惊悚的话：“对，就是她，说到底是她亏欠你在先，真让你等她几十年，太过残忍了。”
“这小纸人不算是替身，只要沾染她的血，可以算成另一个她，这样你们是冥婚，但又不算是触犯天道。”
“放心，这烧了之后，会跟班长一个性子，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分属于，不同空间唯独罢了。”
张明泽沉默着，他死的时候年纪小，这些年跟着梁燕是学了点，但到底是被动学，有些东西他不懂，但听着对他是好事。
这大师要真想害他，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好，我听大师你的。”
苏晨走过去蹲下身，拿出针来：“班长，这个处理结果，你觉得成嘛，这段姻缘是有的，只是要在几十年后，暂时用这个小纸人。”
“你同意的话，就用针刺破手指头，挤出三滴血，滴露在小纸人头上，以后那位，自然不会再来阳间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