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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不知过了多久，李夜的枪法变了。
不再一味地追求速度，枪速缓慢下来。
枪速慢下来后，气势反而暴涨，凝而不散，力量也是雄浑了许多。
“慢枪！”
李夜体悟到了枪法的另一种境界。
同时他想到了苍家古洞里的快拳、慢拳，举重若轻，举轻若重等意境。
这些意境无法照搬到所有招式里，甚至跟闪电十三枪的慢枪也有一定区别。
但李夜忆起后，触类旁通，融入慢枪境界。
枪法逐渐成型。
向着另一种领域发展。
轰！
他的意识空间里，意识化身不断出枪、挥枪，演化《闪电十三枪》的种种招式，枪势、力量越来越雄浑，凝而不散。
一枪扫出，带动宇宙八荒都要压下来了。
一旦战斗当中，这种气势势必会压制着对手的出招速度、力量等。
把敌人实力大幅度削弱。
如此，他的慢枪也就不再慢了。
“不对，这道仙残念演化的是阴阳枪法。”
“阴阳共济！”
“我的快枪不能只有快，慢枪不应该一味缓慢，追求气势与力量。”
“当快慢兼顾。”
李夜领悟到更多。
心中演化枪法。
一遍又一遍。
他反复琢磨，演练。
十遍、百变、千遍。
枪道造诣迅猛提升。
一枪荡出，施展拙枪式，雄浑气势影响到了时间。
时间出现刹那凝固，然后……倒流。
不知不觉间，李夜把时间奥义融入了这一式枪法里。
他又施展龙绞式，快慢相宜，阴阳兼顾，大枪上下翻挑，左右激荡，形成绞杀漩涡。
若一座宇宙黑洞般。
此招脱胎换骨，一旦祭出，敌人势必无法逃脱。
至少兵器脱手，甚至断臂求生。
他身上开始浮现一层无形气息。
没人察觉到。
但李夜的道却在加深、提升。
不知不觉间，他的枪法升华。
——枪界二层之境。
李夜另一道意识化身正在琢磨刀法。
透过玄机画卷，不断观摩两大仙残念出刀。
遗憾的是，怎么都无法捕捉到对方的出刀轨迹，看不清奥秘。
招式虽简，可无迹可寻。
真正的返璞归真了。
无法触类旁通。
“刀道，突破不了么。”
李夜低语，很不甘心。
突然，他察觉到不对劲。
被洗脑的仙残念身上杀念浓郁，但目光似乎越来越清澈。
眼睛里的血光很淡了。
此刻有的只是浓郁的战意。
杀敌的决心。
怎么会这样？
李夜神情恍惚。
“不对，这道仙残念好像要苏醒了。”
人们也察觉到了，脸色大变。
一旦苏醒，对方岂不是就会发现被自己等人骗了？
“快走！”
有催促，想快点儿逃离万域乱流。
……
轰！
仙光滔滔，旺盛的战意爆发。
那尊仙残念果然神志清醒了，实力大涨。
“原来是你们两个东西。”
“时隔万古，仍与我战斗。”
“去死吧。”
他爆喝说。
杀心反而更盛了。
手中龙枪宛若燃烧，承载着他坚定而无边的战意。
锐不可挡！
……
正要逃走的李夜等人石化原地。
“他真的是我诸天万界前辈的残念所化……”
人们不可思议地盯着前方那道伟岸的身影。
李夜动容：“所以，这位前辈不是被我洗脑，真是我们先辈。”
“暗中追来，乃是感应到追杀我们的那道仙残念的气息。”
“他们死前战斗，死后仍为敌。”
李夜甚至怀疑，对方追过来不是为了杀他们，原本有保护之一。
只是临了感应到两大敌人气息，才激发了体内杀性。
险些把亚仙舰捏爆。
李夜大为触动：“前辈，您是伟大的，我竟然还误会您要对我们不利。”
他鼻子发酸，喉咙哽咽，有想哭的冲动。
生前为诸天万界，亿万万苍生而战，死后残念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察觉到李夜等人有危险，还是下意识地追上来。
暗中保护。
可见守护诸天万界，保护黎民众生的念头已经刻入他们骨髓。
上古诸仙，这是一群怎样伟大的人呐……
生前、死后皆在战斗。
现场不少人想到了这一点儿。
天之骄女抽泣。
即便李夜等这些大男人，也是泪光闪烁，双目猩红，体内血性不由自主焕发，有种冲上前跟这位前辈并肩作战、杀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