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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确是他的。
方毅深吸一口气，把结果带给沈宝珠看。
沈宝珠强颜欢笑：“既然如此，那等我们结完婚，就把孩子接回家吧。”
再不情愿，再不高兴，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至少要装装样子。
毕竟她还想和方毅结婚。
“等你这边出院，我们就去领证，办婚礼。”方毅顿了顿，“我到时候跟谁提亲？”
沈宝珠到现在都没改口喊汪桂花和周大为爸爸妈妈，她依旧称呼许爱莲妈妈。
沈宝珠还没想过这件事，一时被问住了。
“……我先想想。”
“好，你想好了跟我说，我先和我妈去准备结婚的东西。”
从医院出来，方毅又去了招待所。
“等宝珠出院，我会和她结婚，收养孩子，你先在这边住着，等办完领养手续，我会安排你的去处。”
孔曼抱着孩子轻轻拍，闻言抬眸，还是不死心的问：“娶我不行吗？我……我可以接受你家外有家的。”
孔曼并不在乎男人的忠诚。
她以前就游走在各个男人中间，男人的劣根性她再清楚不过。
方毅算是有教养有良心的人，成为他的妻子，哪怕没有感情，也不会过太差。
“这对宝珠不公平。”
“对我就公平吗？这是我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是我让你爬上我的床？”方毅语气冷冷，“在怀上孩子后，你难道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不会来找我？就算找不到，你不会打掉吗？”
“有些事就不要我说的太清楚，孔曼，我不是傻子。”
孔曼咬唇，不敢在多言了。
她知道自己身上有诸多破绽，有心人查一查，稍微思考思考，就能看出不少猫腻。
从招待所出来，天又下雪了。
鹅毛大雪。
整片天地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中。
方毅半垂眼睫，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往大院走。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靠，沈绮下了车。
两人相隔不过两米远，但谁也没开口说话。
沈绮只当没见到方毅，关上车门往大门走。
方毅顿了顿，抬步跟了上去。
快到岔路口的时候，方毅忍不住开口叫她。
“沈绮，我要结婚了。”
他声音不大，似是被雪覆盖住，有种不真切感。
沈绮脚步不停，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方毅不甘心，快步挡住她。
“我要和沈宝珠结婚了。”
他重复。
沈绮掀眉，“恭喜？”
他特地跑过来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是想要一句恭喜吗？
那她不会吝啬的。
这对渣男贱女，总算要结婚了。
“沈绮，你……”方毅喉头一哽，不知是因为沈绮淡漠的态度，还是冷淡的语气，有些无语。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方毅眸色渐深，“你把我害得这么惨，因为你，我的生活完全变了样。”
方毅后来仔细回忆过那天晚上。
没记错的话，就是沈绮叫自己出去喝酒，他脑子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很冲动。
如果真喝醉了，男人是没办法办事的。
可孔曼的孩子又偏偏是自己的。
联想起那天的不对劲，方毅怀疑是沈绮动了什么手脚。
可惜当时没有在意这些，过了这么久，也没办法去调查真相。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沈绮眉眼染霜，“和我解除婚约，娶沈宝珠，这难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东西？”
“我不是，我……”
“没谁逼你到处播种，方毅，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后果，既然不想后果，那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当年的确是我追着你跑，你对我的漠视，对我的伤害，算我愿赌服输，算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