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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带来的手下立时拨刀戒备,等了片刻却并未见人,楚明月听着这反应感觉应该是救她的人来了,至于是谁来救她,她一时有些猜不透,最有可能的当然是朱祐樘的人,但朱祐樘在宫中,她在宫外被劫持,他应该没那么快知道,也不可能这么快让人赶来才对,那会是谁?
楚明月一时想不出来,又听得有脚声散开走动,想来应是绑架他的人在四处搜查,又是唰唰唰几道声音传来,楚明月只觉手脚一松,她立马摘了缚眼的黑布,入眼就见一个五官和丑挂购的粗壮男人箕爪向她抓来,她来不及躲,就着椅子向后一翻,脚尖顺势踢向那人的下巴,与此同此,一柄飞刀又射向粗壮男人,对方只得退后避让,楚明月也因此多了逃走的时间。
“究竟是谁,给我滚出来!”粗壮男人梁德怒吼 ,见楚明月快要逃到门口,他抬脚将椅子踹了出去,横飞而来的椅子砸在门砸,飞溅的碎屑逼的楚明月连退数步才能避免被伤到。
”人在这里。“不知谁喊了声,梁德带来的手下几人齐齐围了上去,仅剩梁德同楚明月一对一,楚明月叹了口气,慢慢的捋着袖子,”片来今天是非得逼着我动手了。”
她袖子还没捋完,梁德就挥着老拳攻了上来,楚明月麻溜的转身就跑,眼瞅着前面有个板凳,旁边就是个大柱子,她飞奔过去踩着板凳纵身一跃抱着柱子就嗖嗖嗖的爬了上去回头瞅了眼站在下面也想抱着柱子往上爬但哧溜哧溜不停往下滑的梁德,楚明月蓦名的觉得十分的滑稽和搞笑,一时没忍住就“噗呲”笑了出来,边笑还边不忘损人,“唉,我说你小时爬没爬过树,怎么这么蠢,连根柱子都抓不上来。”
梁德被他气的双目赤红,哼哼着冷笑了声,环顾了眼室内,拨了几柄飞刀就朝楚明月走来,“是你自己下来,还是让我把你射成马蜂窝掉下来?”
“......”这明显是做弊好吗?楚明月敢怒不敢言,露出个假笑来,”别这样,有话好说嘛,我这就下来这就下来,你别冲动。”
她慢腾腾的想拖延时间等着救他的人除去了那些小兵小将起来,梁德许是看出了她的企图,手中的飞刀二话不说描准了楚明月,楚明月动作瞬间麻溜了。
只是楚明月脚落地的瞬间,梁德直挺挺的倒在了她的面前,她这才看清他的后背上直直的插了把飞刀,她原本还想着大不了和他贴面刚能量,准备动作都已经做好,谁知人就这样死了?
不过是愣了瞬间,楚明月转身就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又结束的莫名其妙,她不敢再在宫外多做耽搁草草的买了些药材就回了宫中。
朱祐樘要审犯人,锦衣卫的人自是不敢拦着,可这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是显得有些反常。
陶士成被带了上来,浑身已是不见完好之处,他见着朱祐樘眼中激动的发红,”殿下,臣自知犯了滔天大罪,难逃一死,但臣有一事恳请殿下帮帮臣,只要殿下答应,臣愿意全部招供。“
旁边侯着的锦衣卫听见他这话瞬间脸色变,其中一个对另一个打了个眼色,那人立马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而他身后,亦无声无息被人跟上。
”你这是在和本宫谈条件?“
”不,臣不敢,臣这是请求,还请殿下答应。此后,纵是千刀万剐,臣也心甘情愿。”
“说。”
“臣当日之所以不得不反,是因一家老小全被人挟持,若臣不听他的话,他便要臣一家老小的命,臣这才不得不从。”陶士成说到此处涕泪纵横,“臣现在唯一心愿,就是能够救回家人,纵是他们都、都已不在,至少也能带回他们的尸首好好安葬,所有的罪孽都是臣在犯,与他们无关,这些报应不应该让他们来尝。”
“他们究竟是谁?”朱祐樘眸色极沉,这人能在应天府收购粮食、锻造兵器,还能要挟应尹为他做事,手段能力可谓非同一般,而这些兵器和粮食还到了鞑靼的战场,被鞑靼再反用来攻打大明,若是此人不除,怕是大明不得安宁。
“臣也不知。”陶士成心头懊悔万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可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关于此人的身份,朱祐樘虽不能确定,但目前已有推测,至于陶士成不知这人的身份,他没有撒谎,当初他是在南佛寺下被劫持,应是自那时此被拿捏住,对方不过是拿他当颗棋子,又怎会告知他真实身份。
见朱祐樘不詻,陶士成以为他是不相信,举手发誓道:“殿下,臣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臣以臣的家人起誓:若有半句假话,臣的家人便永坠地狱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本殿可以尽全力替你找寻你的家人,但本宫不能保证找到。”朱祐樘未理会他的发誓,直接给出了答案,时间过去这么久,就算他是太子,他也确实不能做这样的保证。
“谢太子,有太子这句话就够了。”陶士成跑在地上以头磕地,瘦成枯骨般的身子微微颤抖。
须臾,似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深吸口气,抹去面上的涕泪,跪直了身子,“殿下,臣接下来便要说出臣所知的所有事,只是在说之前,还请殿下将旁人清退。”
“陶士成,你身为犯人,居然敢和太子提条件,你当真是嫌活的太久了是不是?”陈述再忍不住了,冲陶士成吼道,若非朱祐樘在场,他似恨不得上前给陶士成两脚。
“放肆,太子都未出声,哪轮到你来指手划脚。”小元宝挺直腰板斥了回去,他虽有些胆小,但事关太子的威严,他绝不会退缩半分。
“臣绝无此意。”陈述忙不迭跪下。
“都退下吧。”朱祐樘淡淡道,语中却是不容置喙。
锦衣卫互相看看,只得退了出去。
“元宝,你也出去。”
“是。”小元宝又给朱祐樘添好了热茶也跟着退了出去在门口侯着。
“现在可以说了?”
陶士成深吸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怎么回事?宫里来消息了没有?“陈述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没呢。“另一个也是额上抹汗,”这可怎么办,要是陶士成全招了,那就真的是全完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急急来报,“不好,大人那里出事了。”
陈述听完他说的赶紧跑往后堂,就见内个兄弟被抬了进来,蒋德是趴着放在担架上的,背上还插着一把刀,陈述几乎紧张的摒住呼吸将手伸到他的鼻端,悬着的心不由的松了口气,“快,赶紧的,还有气,赶紧救人。”
所有人忙的一团乱,陈述要跟着进去,被人拉到一旁道:“眼下这样,宫里也没消息,怎么办?”
陈述想了想,眼中一狠,“没办法了,只能搏一搏,要是我死了,也算是报了大人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那人张大眼,“你确定要这么做。”
“替我照顾好大人。”陈述语声坚定,转身毫不犹豫的去了。
“......当时我接到梁总管的信,说是让我再坚持三天,只要坚持三天,事情就会有转机,谁知道......”
陶士成刚说到此处,嗖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射他的心脏位置,陶士成双眸大睁,就在箭尖即将射中他的那刻,一只手紧握住了箭反射而出,暗处有倒地之声响起,凌霄肩部中箭之人提了过来。
“是你?”陶士成眼中恨恨的看着陈述,“殿下,他是梁德的心腹,当晚梁德来审问罪臣,他也在场。”
陈魔神捂着伤口,狠狠的盯着陶士成,“老东西,你要敢乱说半个字,小心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凌霄一拳揍向他的腹部,陈述立时痛的蜷起,”殿下面前,你居然还敢如此猖狂。”
“带下去,好好审问。”朱祐樘面色未有半分波动,对陶士成道:“你继续讲。”
“是。”
陶士成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所有事全都抖出来,他说的极细,朱祐樘听着听着却开始走了神,他不自觉的抚向胸口的吊坠,仍是没有半分温热,她没有向他求救,是还在和他置气?
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她究竟找到他没有,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神思愈飘愈远,也愈发的觉得时间过的慢,又觉得时间已过去了很久,陶士成终于发现了朱祐樘的不对劲,他歇了口气,试探着问:“殿下,您可是累了,要是您累了不如先歇息歇息,稍后因此臣再继续。”
“也好。”朱祐樘起身,到了门外唤来暗卫,“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没有。”
朱祐樘着实等不下去了,纵是知道这极可能是万贵妃设的圈套,但他还是担心躺若她真的遇到危险,他来不急救她......
他甚至不敢去想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