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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御剑神宗可不怕悬剑城!”
少年郎心意决绝地开口,剩下的另一个剑仙传承,他势在必得。
见状,四位老者眸光闪烁,但是什么也没多说,显然认同自己公子的决定。
……
墨衫青年返回悬剑城,接着第一时间便去了一座门前立着座十丈剑碑的巍峨府邸。
“城门上方的字中有剑仙传承?你确定?”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身着玄色的常服,目光锐利、剑眉微扬,身上散发出几分威严气息。
“欧阳师伯,御剑神宗的人还在城外守着,据说是剑仙传承被某个人截胡,对方此时正气急败坏。”
墨衫青年低首,抬头悄悄看了中年人一眼,又加了句: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其实一直在演戏,实则早已将剑仙传承收入囊中。”
欧阳严摇了摇头,随即面露思忖之色,问道:
“你说御剑神宗的五人之中有个少年,由御剑四象守护?”
“是的。”墨衫青年点头。
闻言,欧阳严目光眯了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少年应该便是当今御剑神宗当代宗主的小儿子,据说其拥有一颗数百年难遇的通透剑心。”
说着,他缓缓开口道:
“数千年来,可从未听说有谁能从那四行字中获得剑仙传承,此事暂时无法确定真假,不过,我倒可以暂时陪你走一趟,去瞧瞧那少年。”
闻言,墨衫青年微微颔首,什么也没有多说,当即踏剑飞空在前面进行带路。
然而,他才刚行动,便突然目光一缩,朝悬剑城门口的方向望去。
那里有一道冲天剑意直贯天穹,那惊人的气息,让整个悬剑城都能清晰感觉到。
“你说的这事,现在看来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欧阳严目光远眺,随即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身形一动,当即化作一道剑光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飞速坠向悬剑城的城头。
而与此同时,御剑神宗少年郎释放出的符信剑意,被悬剑城中的各方势力感知。
很多人都不知是何情况,不过,虽然如此,但众人却并不会对这一次的异常视而不见,皆是纷纷立刻派人前往了解情况。
悬剑城本就势力庞杂,但所有势力都明白一件事,除了自身实力之外,与悬剑城相关的消息便是最为重要的情报。
一个及时的情报,能让一个势力避免危难死境,也能让一个势力乘风而起。
城中各方如果不及时掌握悬剑城的各种情况,就如同失明的瞎子,万一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或势力、一朝行差踏错,甚至连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因为一道剑意,整个悬剑城都变得暗流汹涌,而最先到达的欧阳严此时已经立于城头。
他到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望向那被四位老者保护起来的少年郎,他能感知到,方才的剑意便是由对方发出。
“季小公子既然来到悬剑城,为何却不进城?”
欧阳严缓缓开口,明知故问道。
他有些看不透这位御剑神宗宗主的小儿子,传闻中的通透剑心究竟如何,他此时也难以感知,显然对方是有特殊的隐蔽之法遮掩。
“没必要,我此次来悬剑城,便是为这城门上的剑仙剑道而来,城内我就不进去了!”
少年郎双手环抱看了眼城头的欧阳严,目光冷冽,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目的说出。
既然剑仙传承之事已经暴露,那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这一次,他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去和所有人竞争。
他不相信,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这次还有人能截胡夺走他的机缘。
城墙上的欧阳严目光一动,这御剑神宗的少年倒是够自负、够坦诚。
不过,对方不坦诚也没有用,如今此处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估计不到一个时辰,这里的情况便会传遍整个悬剑城。
欧阳严沉默了一会,下一刻,突然开口问道:
“季小公子能否告知,这些字中当真有剑仙传承?”
面容稚嫩的季玄冷笑一声,道:
“有自然是有,但不是谁都能见得到。”
说着,他不屑地朝欧阳严摇了摇头:
“比如你的资质就太差,还远不够格!”
此话一出,欧阳严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反驳,他在剑道上的天赋不差,但是比起一些剑道天才而言,却是仍有一段差距。
这个事实,在过去数十年间,他早已学会接受,只不过,眼前的剑仙传承,他并不会放弃。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想试一试。
念及此,欧阳严朝身边姗姗来迟的墨衫青年吩咐道:
“这里的事情立刻通知楼主,让所有人都来这里观字。”
闻言,刚刚稳住身形的墨衫青年,朝御剑神宗五人所在深深看了一眼,随即答应一声便又立刻踏剑飞起离开。
宁山隐身端坐城头,那欧阳严离他不过半丈远,他将所有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但是对方却半点也没察觉他的所在。
“无所谓,我马上便有十道半的剑意,有谁能从我手中抢走下一位剑仙的传承,算他厉害。”
宁山挑了挑眉,一边参悟太阴剑道传承,一边心神落在下方城墙的字迹之上,只是静静等待着时机的降临。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悬剑城中飞起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划破原本平静的夜色,络绎不绝地朝城门口的方向疾驰而来。
没过多久,城墙之上,城墙之下,半空之中,几乎到处都是人影憧憧,或坐或站,或御剑凌空,皆是注视着城墙上的剑仙留字。
“你们有没有发现?‘比斗登剑台,私斗必斩之’这两行字,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有点说不出来。”
“这个我也观察到了,这两行字与另外的‘凡人皆须佩剑,持剑方可入城’的字迹,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之前没有觉得,但是现在却极为明显。”
“如此看来,倒还真有一位剑仙传承被人拿走了,只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据说还是从御剑神宗的人眼皮底下夺走的机缘,能得到史上最强两位剑仙之一的传承,如果不出意外,对方未来也必然成为一位绝世剑仙的存在。”
“也不知道御剑神宗能否找到那人,啧啧,要是找不到,那这个哑巴亏便只能往肚子中咽了。”
……
周围的人成百上千,在观摩剑仙留字的同时,私下皆是议论不已。
就在这时,漆黑的天际亮起一道照耀天穹的惊鸿剑光,接着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划破夜空,仅数个呼吸间便已然来到悬剑城上方。
不过,对方经过悬剑城上空之时,上方布置的剑阵一时八方剑动,无数剑光瞬息汇聚成一柄百丈光剑,几乎是以雷霆之势斩向来人。
轰隆隆!
天地震荡,整个天穹的风云骤然溃散,无数碎裂的耀眼剑流朝四面八方崩溃,远远可见,一道剑流直接削掉十数里开外的一座山头,滚滚尘土从夜色中缓缓升起。
宁山抬头望了一眼,这悬剑城上方的剑阵似乎只针对进城的外人,城内之人御剑踏空飞行皆是无碍,城外的人经过便会触动剑阵杀机。
而刚才那一剑的威力,几乎等同于上三品高人出手。
宁山缓缓收回目光,朝御剑神宗几人所在的位置望去。
此时,一位身着青袍、衣摆飘扬的中年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正站在那少年郎的身边。
中年人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双眉极淡,眼神如星辰般深邃而从容,他微微环视周围众人一圈,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而没过多久,又是一道剑光从天际飞来,同样和悬剑城上方的剑阵对轰一剑,然后毫发无损地落至少年郎的身侧。
这次来的则是一名身穿剑甲的女子,其浑身剑芒毕露,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迎风飘扬,身姿窈窕,眉目间英气逼人,却又不失令人惊艳的美貌。
“二姐,你怎么也在悬剑城附近?”
少年郎见到女子,顿时满脸欣喜之色,立马冲到对方的身边,拉住女子的衣袖。
季云杉宠溺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这悬剑城鱼龙混杂,我自然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才在附近跟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出事了。”
说着,她转头朝青衣中年人拱拱手:
“见过长青长老,我那父亲看样子还不是铁石心肠,竟然劳驾您暗中看着玄儿。”
中年人微微摇了摇头:
“二小姐言重了,小公子乃我御剑神宗的未来,有剑仙之姿,守护他的安全,乃是刘某的荣幸。”
闻言,季玄神色一肃,当即郑重地向刘长青作揖行礼:
“弟子鲁莽,实属是事关重大,才不得已使用符信,特意麻烦长老。”
说着,季玄便一五一十,将之前有关剑仙传承之事全部说出。
了解完所有情况,刘长青面色阴沉:
“竟敢夺我御剑神宗机缘,必须将此人给揪出来。”
此时,季云杉那张英气漂亮的脸庞上,也染上一抹寒霜:
“玄儿放心,该是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二姐势必帮你找到那人,让其将剑仙传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闻言,季玄颇为感动地点点头,他拉了拉对方的衣襟:
“二姐,此事倒不急于一时,那剑仙传承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参悟完全的,就当暂时寄存在对方手中,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必须拿下另一位剑仙的传承。”
说着,他随即伸手指向城墙上的剑仙留字,此时,周围成百上千人的目光,也都全部汇聚在那处。
季云杉红发轻扬,一股强大的剑气以她为中心无声散去,瞬息将周围十米之内的剑客全都掀飞出去,她面若寒霜、锐气冲天:
“玄儿尽管静心参悟,有二姐在,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机缘。”
……
被掀飞出去的剑客骂骂咧咧,但当感受到御剑神宗这些人的恐怖气机之后,却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根本不敢再靠近几人,只得另寻其它地方进行参悟。
悬剑城中的几方大势力,皆是不约而同地朝御剑神宗所在望来,不过却没有人说什么。
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剑仙传承,悬剑城单一的势力无法跟御剑神宗抗衡。
他们如果贸然与御剑神宗的人对上,也只会让其他人渔翁得利。
无论来多少人,此时端坐城头的宁山始终无动于衷。
“太阴剑意成了!”
很快,宁山心念一动,一道至阴至寒的剑意在他指尖沉浮,只不过周遭并没有剑纹上缭绕的太阴之气。
“想要获得太阴之气,必须得借天上皓月中的太阴之势,太阴精气散于天地,随处可见、随处可有,但是却并非谁都能掌御,须得借势才行。”
宁山抬头望向悬于天穹的那轮明月,暂时放弃以太阴剑意接引太阴之气的想法。
虽然他现在处于隐身状态,且有掩日神通的遮蔽,可如果造成的动静太大,难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完全没有必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念及此,宁山将太阴剑意收起,随即便继续观察剩余两行剑仙留字的变化,至于周围来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剑道高手,皆是完全不在意。
……
“呦,这里大晚上的好热闹啊!”
夜色之中,一只彩雀鸟落在一位老者的肩膀上。
对方瞥了肩膀上的鸟一眼,顿时一脸苦色:
“姑奶奶,你怎么也来了?”
一听这话,彩雀鸟当即不乐意了,几翅膀拍在老者的后脑勺上,怒道:
“你怎么叫人的?之前都给你们吩咐得好好的,转眼就给忘了?”
闻言,老者无奈摸了摸脑袋,叹了口气,重新开口道:
“大小姐,你怎么也来了?”
“哎,这才对嘛,要是下次再叫错,耽误我的大事,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彩雀鸟以翅膀叉腰,鸟脸全是一副恶狠狠的神色。
不过,老者周围基本都没有人,因此对这一幕倒是并没人关注。
这时,彩雀鸟跳到老者的脑袋上,低头俯视下方一圈,将城外的所有人都给搜寻一遍,却是眉头皱起:
“咦?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