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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奶茶
至于在幽州节度使部下作为牙兵参战，由此被人类社会部分接纳，这对他们来说更是难能可贵的体验。因为这里最靠近人类，有最多的茶，最多的烟，还有其他的刺激。这每一种，都是刻在火种深处的底层代码，让他这些妖族无时无刻不处在「我还活着」激励之中。
而眼前的这杯八宝茶...确实劲大。
劲大得就像杨林之前收下白一样，让老马的火种都加速了。
只不过，他的加速是无法引起掩日剑的报警的。他一加之下，就加了一下速。
「能不能再来一杯？」
「好说。」杨林直接把手上这杯递了过去，他还没喝一一这玩意儿糖太多了，喝一杯就腻了。他为这顿餐准备的饮料是桃花酿，没想到竟然开始喝八宝茶了。
「啊..：」老马又是一口喝了半杯，眼中露出通人性的愉悦。
「还要喝吗？」
「不了不了...多谢杨节帅。在下实在是...不胜奶力。」
【喝奶茶能喝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的...他好像醉得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老马仰头就往地上一倒，倒下去之前还不忘把杯子扔回到杨林手里。用最后的理智确认自己没打碎杯子后，他安详地进入了待机状态。
在欢声笑语中，他被另外两个醉奶的妖族扛了下去，几个人一边走一边东倒西歪，差点扶看墙吐出来一地的电解液。
几百人的使节团在天波星上度过了安详的一夜，并在第二天一早乘船离开。临走时，
杨林给他们每个人都送了茶叶的礼盒，也按照昨天的约定给老马另外送了些。在千恩万谢中，和幽州的初次会面结束了。
杨林清点了一下茶叶的库存一一大概只用了12%的量。
「好家夥，所以当时马希范给我留了这麽多茶叶吗...这些茶叶其实挺贵的啊。」
【我们的小马，当时其实还挺大方的啊，只是没看出来。】
「话说回来...楚国进行茶马贸易的主要对象是大理国。那边，也是这样？」
【嗯。根据我了解情况，大理国是巫妖之国。大理国的领袖是巫族，而国民主要由妖族构成。巫族虽然不需要喝茶来维持意识，但巫族寄宿的身体需要喝茶来补充一一巫族通常就是找个妖族来寄宿的。所以原理上，应当是一样的。而且巫族那边消耗的茶叶的量，
比这边要大得多。】
「所以这些茶也好，烟也好，到底是怎麽制作出来的？我在天波可以种吗？」
【不太行。这些茶也好，烟也好，主要是对以太进行了富集。地火水风之外，无形的第五元素以太承载了信息一一星汉中只有特定的地方存在大量以太，所以对巫妖有用的茶也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种植。这种特殊地域在楚藩分布得尤其广泛，似乎是得益于古代楚国创造的地理条件。毕竟楚国是填平云梦泽之后才建立的国家。】
「嗯」
【你在想什麽？你不会开始打算做茶叶生意了吧？】
「我只是在想，妖族的存在，是否是一种悲哀...他们竟然要藉助人类来定义自己。」
【妖族苦于生老病死中的生，这是普遍存在的观点。从这一点看来，妖族的存在确实是一种悲哀。毕竟妖族，是随着非正常的暴行而诞生的。虽然最初的妖族并非如此，但后来有多少妖族诞生，取决于星汉之内有多少人不干人事。】
「或许将来我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嗯，不过现在是解决不了了。现在，我要把精力放到自己人的事情上来一一帮我打个电话给普王吧。我们这里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很好。」晋王又一次对杨林提出了高度的评价。
和以往每次一样，杨林只要出门就能满载而归，把该完成的任务通通完成，把好消息带回来。
他说需要探听的消息，也在杨林这里得到了证实刘济之父刘怦，确实是药石无医，恐怕再过不久刘济就要正式从范阳令的位子上接手幽州节度使一职了。
「那麽，刘济这个人，你怎麽看？」
「是个好人。只可惜，他似乎和我们不在一条路上。他对白玉京并未失望，并且似乎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这一切。」
杨林将自己先前与刘济交谈的内容，告知给了晋王。
「嗯..：」晋王点了点头，「虽然确实是有些遗憾，但那里发生的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范阳令，之后会成为幽州节度使吗？」
「理论上他不会成为幽州节度使一一幽州节度使是个通称，实际上不存在幽州节度使这个职位。他要接任的，是幽州长史兼卢龙节度使。作为藩镇中的强者，他们固定地继承了整个幽州的统治权。而其本镇，则名叫『卢龙军」。不过为了方便称呼，我们一般称其为幽州节度使。」
「这麽说来，这个位子其实相当大？」
「我是以普王的身份实际领受了并州大都督。作为藩镇，他差了些，所以只是以幽州大都督府长史的身份领受了幽州的管辖权。不过，基本上也大差不差。他们在幽州之内，
拥有相当大的权力。以及要注意的是，幽州的范围其实相当大，一直到北方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算得上是幽州。」
「包括狮驼国？」
「是的，甚至包括狮驼国，都可以算是幽州的范围。凉州也可以一路往西延展的。我们并州其实也可以再往北延展，但终究不如幽州那麽方便。不过再往北就出了白玉京的网道范围了，网道覆盖之外的领土没什麽意义，那里传送个货物都要几百年的时间，什麽都做不了。」
和广大的外域比起来，白玉京注视下的星汉才是有意义的领土一一不过，幽州节度使对幽州的管辖，倒是也给了他们对狮驼国进行讨伐的任务。这也是为什麽幽州节度使的官职里加入了有关的官衔。
「嗯..：」杨林点了点头，「希望这次，我们能够与幽州建立更加稳固的关系。」
「之后如果刘怦亡故，你是打算去吊丧吧？」
「是。」
「你这个提议非常好。我决定，让你来代表晋藩出行。所需的费用和仪仗你报一下，
我给你准备。一旦那边确认了消息，你这边立刻就可以出发，不需要告诉我一一这件事，
你自行裁量就好。作为普藩的衙内，是有权自行开展对幽州的外交。今后，对幽州的外交也就都由你负责了，不需要告知我。你的决定，就是晋藩的决定。有需要配合，太原的军府都会为你提供公务上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