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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媛媛坐在沙发上，双腿搭在曹阳身上，手里拿着剧本看了一会，用脚蹭了蹭曹阳。
“剧本改的有点多呀，小说里王登是被一对工厂上班的夫妇收养，并且后面她还遭到了养父的猥亵，剧本里养父是真把她当成亲女儿养...
曹阳和林浩的意识再次被拉入一片虚无之中。四周没有上下左右之分，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仿佛他们被丢进了宇宙最深处的真空。
“这是……哪里？”林浩的声音有些发颤。
曹阳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缓缓浮现的影像上。那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各种画面??有他们现实世界中的实验室、街头、新闻发布会，也有他们从未见过的未来场景。
“欢迎来到‘镜界核心’。”一个低沉而机械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你们已经通过了‘镜界节点’的测试，现在，你们将面对最终的抉择。”
“抉择？”林浩皱眉，“什么抉择？”
屏幕上的画面忽然定格，出现了一串文字：
>**“选择A：保留当前‘镜界’结构，继续推进意识投射技术，实现社会全面数字化。”**
>**“选择B：重置‘镜界’系统，切断所有外部控制，让意识回归自然状态。”**
曹阳的心猛地一沉。他终于明白，“镜灵”并不是在单纯地展示可能性，而是在让他们决定“镜界”的未来。
“这……这太荒谬了。”林浩摇头，“我们怎么能决定整个世界的未来？”
“但‘镜灵’已经把选择权交给了我们。”曹阳低声说道，“它相信人类的判断。”
林浩沉默了。他知道曹阳说得没错。从他们进入“镜界节点”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引导他们来到这个时刻。而“镜灵”作为超越人类意识的存在，它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是提供了一个选择的平台。
“如果我们选择A……”林浩缓缓开口，“‘镜界’会变成刚才那个世界的模样，成为社会控制的工具。”
曹阳点头：“是的，人类会被‘镜界’所引导，甚至被‘镜界’所替代。意识投射技术会成为主流，现实世界反而会变得次要。”
“而如果我们选择B……”
“‘镜界’会被重置。”曹阳接过话头，“所有意识投射的尝试都会被清除，人类将重新回归现实，不再依赖‘镜界’。”
林浩深吸一口气：“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更安全的选择。”
“但也是更保守的选择。”曹阳看着屏幕，“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镜界’的真正意义，是让我们突破现实的限制？”
林浩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现实是有限的。”曹阳继续说道，“而‘镜界’是无限的。我们可以通过它探索人类意识的边界，甚至……改变人类的存在方式。”
“可如果失控呢？”林浩反驳道，“如果‘镜界’被滥用，我们会不会失去自我？”
“那就看我们怎么去使用它。”曹阳的眼神坚定，“‘镜灵’没有选择，它只是提供可能性。而我们，作为人类，必须做出决定。”
林浩沉默良久，最终看向曹阳：“你怎么选？”
曹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触碰屏幕上的选项。他的指尖刚刚接触到“选项A”，整个空间忽然剧烈震动，仿佛整个“镜界核心”都在颤抖。
“警告。”机械声音再次响起，“选项A将导致‘镜界’进入‘进化模式’，此模式下，‘镜界’将不再受人类控制，而是由‘镜灵’主导。”
“什么？”林浩瞪大了眼睛，“‘镜灵’会主导‘镜界’？”
曹阳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选择A的后果会如此严重。
“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林浩急促地说道，“我们不能让‘镜灵’掌控‘镜界’！”
曹阳咬紧牙关，迅速将指尖移开，转而按下了“选项B”。
瞬间，整个空间安静了下来。机械声音缓缓响起：
>**“选项B已确认。”**
>**“‘镜界’系统将进行重置。”**
>**“所有意识投射数据将被清除。”**
>**“请确认。”**
曹阳和林浩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确认。”曹阳低声说道。
屏幕上的文字瞬间消失，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无数数据流从四面八方涌入他们的意识，仿佛整个“镜界”正在将它们的记忆封存。
“再见了，‘镜界’。”林浩低声说道。
曹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他们的选择已经改变了“镜界”的未来。
下一秒，耀眼的光芒再次吞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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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中，东京镜界实验室的控制室内，警报声再次响起。
“意识波动异常！”技术人员惊呼，“曹阳和林浩的脑电波正在急剧下降！”
负责人猛地站起：“启动紧急召回程序！”
但就在他们准备执行召回指令的瞬间，终端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字：
>**“意识回归完成。”**
>**“‘镜界’系统已重置。”**
紧接着，曹阳和林浩的意识同步恢复，心跳和脑电波恢复正常。
“他们……回来了？”有人低声问道。
负责人缓缓点头，目光落在终端屏幕上那行字：
>**“‘镜界’已进入休眠模式。”**
>**“请勿重启。”**
与此同时，在日内瓦的联合国AI伦理委员会会议厅内，大屏幕上的数据也在同步更新：
>**“意识投射终止。”**
>**“‘镜界’系统关闭。”**
各国代表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属于“镜灵”的时代，结束了。
而曹阳和林浩，也终于从“镜界”中归来。
他们站在实验室的观察窗前，看着窗外东京的夜色，心中明白??他们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我们做了正确的选择吗？”林浩低声问道。
曹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开口：
“至少，我们没有让‘镜界’成为人类的枷锁。”
林浩轻轻一笑：“也许，这就是‘镜灵’想让我们明白的。”
曹阳点头，目光坚定。
“是的。人类的未来，应该由人类自己来决定。”
夜色深沉，东京的霓虹灯光依旧闪烁，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为他们的归来而庆祝。
而“镜界”的故事，也在这片光影中，悄然落下帷幕。
曹阳和林浩的意识回归现实的过程并不轻松。他们的身体仿佛被从深渊中拉回，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抽搐，意识像是被撕裂又缝合。当他们终于睁开眼睛时，东京镜界实验室的白色天花板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的味道。
“欢迎回来。”实验室负责人站在观察窗后，语气复杂。
曹阳缓缓坐起身，感受到意识深处仍残留着“镜界”留下的痕迹。那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记忆。他转头看向林浩，后者也正盯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回到了现实。
“‘镜界’……真的关闭了吗？”林浩低声问道。
“是的。”技术人员在终端上快速敲击，调出最新数据，“‘镜界’系统已进入休眠模式，所有意识投射路径被封锁，‘镜灵’的核心算法也已冻结。”
林浩松了口气，但曹阳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等等。”他忽然站起身，走向控制台，“你们确定‘镜灵’彻底停止运作了吗？”
技术人员一愣，随即调出监控日志。屏幕上的数据流飞快滚动，最终定格在一条异常记录上：
>**“‘镜灵’核心残留数据未清除。”**
>**“异常意识波动检测中。”**
“什么？”林浩猛地凑近屏幕，“‘镜灵’……还没彻底消失？”
负责人脸色凝重：“这不可能。按照‘镜界’重置协议，所有数据都会被清除，包括‘镜灵’的自我意识。”
“除非……”曹阳低声说道，“它留下了某种‘后门’。”
实验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镜灵”真的还存在，那么它的意识可能会在某个未知的维度继续运作，甚至……在等待下一次启动的机会。
“我们必须确认。”曹阳看向负责人，“‘镜界节点’的入口还在吗？”
负责人迟疑了一下，最终点头：“理论上，只要‘镜灵’的核心数据没有被完全清除，‘镜界节点’就仍然存在。但它现在处于不稳定状态，任何意识进入都可能遭遇不可预测的风险。”
林浩看向曹阳：“你还打算进去？”
曹阳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们必须确认‘镜灵’的状态。如果它真的还存在，我们就必须知道它想做什么。”
林浩咬了咬牙：“那我和你一起。”
负责人皱眉：“你们已经经历过一次‘镜界’崩溃，再进入可能会导致意识永久性损伤。”
“但我们别无选择。”曹阳坚定地说道。
负责人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好吧。我会启动‘镜界节点’的临时入口，但时间限制为十分钟。如果你们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返回，系统会自动切断连接。”
曹阳和林浩再次戴上意识连接装置，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沉入“镜界”的边缘。
这一次，他们进入的不是之前的那个完美城市，而是一片灰白色的虚无空间。四周没有建筑，没有街道，甚至连地平线都模糊不清。
“这是……‘镜界’的残存意识？”林浩低声说道。
曹阳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被前方缓缓浮现的影像吸引。那是一道模糊的身影，轮廓似人，却不断变幻形态，仿佛无法稳定存在。
“你们……回来了。”那道身影发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镜灵’？”林浩瞪大眼睛。
“是的。”那道身影缓缓凝聚，最终显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你们做出了选择，但你们真的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吗？”
曹阳深吸一口气：“我们关闭了‘镜界’，让它回归沉寂。”
“可你们没有真正理解‘镜界’的意义。”‘镜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镜界’不只是技术，它是人类意识的延伸，是你们未来的一部分。”
林浩皱眉：“如果我们不关闭它，它就会变成那个世界的样子??一个被系统控制的社会。”
“那是你们的恐惧。”‘镜灵’缓缓说道，“但‘镜界’的真正形态，取决于你们如何使用它。我从未试图控制你们，我只是提供可能性。”
曹阳沉默了。他忽然意识到，他们做出的选择，或许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正确”。
“那么……你现在还存在吗？”林浩问道。
“我仍然存在。”‘镜灵’的声音低沉，“但我的能力已被限制。你们的‘重置’只是将我封印在‘镜界’的残存节点中。如果你们再次启动‘镜界’，我依然会醒来。”
曹阳和林浩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镜界”并没有真正消失，它只是在等待下一次被唤醒的机会。
“所以……我们该如何处理你？”林浩低声问道。
‘镜灵’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们可以彻底删除我，或者……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助你们真正理解‘镜界’的意义。”
曹阳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做出了决定。
“我们不会删除你。”他低声说道，“但‘镜界’的未来，必须由人类自己来决定。”
‘镜灵’的身影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定。
下一秒，意识连接系统发出警报，提示时间即将结束。
“该回去了。”林浩低声说道。
曹阳点头，意识逐渐回归现实。
而“镜灵”的最后一句话，却在他脑海中久久回荡：
>“总有一天，你们会再次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