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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对于大统一理论的预言，让在场的物理学大佬们心生震撼。
那不仅是布鲁斯一个人的目标，更是全体物理学人的梦想。
一旦真的实现，物理学的地位将无法想象。
绝对凌驾在所有学科之上。
因为大统一理论可以解释整个宇宙中的一切。
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无论是电磁力还是引力。
这个理论光是让人想想就会激动颤抖。
所有人看李奇维的眼神就变了。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物理学的贤者，引领着众人前行。
第一届布鲁斯会议上，他以极高的视角，划分了经典物理学和现代物理学的区别。
定下了相对论和量子论两大支柱。
仅仅过去了三四年，事实果然不出所料。
现代物理学得到了蓬勃的发展。
而现在，第二届布鲁斯会议上，他又预言了物理学的终极未来。
即便只是一个概念，也让在场所有人魂牵梦萦。
尤其是爱因斯坦、玻尔这样的同辈和晚辈，更是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
他们不怕目标难，怕的是根本没有目标。
那对于天才而言，绝对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普朗克看着后辈们的表情，非常欣慰。
他又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渴望未来。
当老师告诉他物理学已经很完备，没什么可研究时，他的内心是失落的。
然而，物理学的浩瀚仅仅被掀开了冰山一角而已。
现在，同样如此。
李奇维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笑着说道：
“我个人并不建议，现在就把大统一理论的概念宣传出去。”
“这毕竟只是我的一个猜想。”
“如果说我对量子论、相对论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
“那么面对大统一理论，我不能给出任何承诺。”
“它不是一个预言，而是我的直觉和目标。”
“我的后半生都将扑在它上面。”
哗！
众人都被李奇维的决心震撼了。
他才32岁，就开始决定把后半生奉献给大统一理论了。
这是何等纯粹的赤子之心。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感叹：
“布鲁斯就是为物理学而生的。”
李奇维接着说道：“这也是举办这种会议的初衷。”
“我们在座的各位，作为物理学走在前沿的人物。”
“自然就要负担一定的责任。”
“对于大统一理论这种虚无缥缈的理论，还是怀有谨慎的态度比较好。”
“等到时候成熟，就可以公布了。”
“接下来十多年，应该是量子论的天下。”
“关于它的完善，是物理学当前最迫切的目标。”
“以上就是我的报告，谢谢大家。”
李奇维话音刚落。
现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都被他的报告折服。
这一次李奇维的报告时间，相比第一次更短，而且提问也更少。
但是其影响力是第一次无法比拟的。
如果说第一届布鲁斯会议，李奇维是为现代物理学打下了根基。
那么第二届会议，则是启发众人如何在根基上盖出现代物理学的璀璨大厦。
最后，则提出了一个让所有物理学家，可以为之毕生奋斗的目标。
大统一理论！
因此，布鲁斯配得上掌声，所有人的掌声。
这时，洛伦兹朗声笑道：“老师已经报告完毕，下面该轮到学生了。”
“量子论目前的发展情况如何，应用情况如何。”
“让我们有请玻尔发表关于量子论的最新报告。”
玻尔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激动万分。
三年前，他是这里的记录员。
三年后，他就成为这里的参会者。
是别人眼中戏称的“物理诸王”之一。
刚刚李奇维的演讲，让他觉得会议名副其实，含金量突破天际。
他们这二十人，真的是在规划物理学的未来。
就像王者，治理自己的帝国一样。
“布鲁斯教授是真正的王，我们则是帝国的大臣。”
在众人善意的微笑中，玻尔自信地走上前方。
自从他毕业回到哥本哈根大学当物理学教授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邀请去做量子论的报告。
他利用玻尔-李模型，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让量子论的名气越来越大。
虽然和相对论暂时还没法比。
但玻尔深知量子论的潜力，这门理论远远没有到达他的极限。
“各位教授，就如我的老师布鲁斯教授所言。”
“相对论是统一了时空和物质的关系的理论。”
“那么量子论应该就是统一微观粒子的理论。”
“在我最近的研究中，我越来越发现，量子论在处理微观领域的独特性。”
“但是可惜的是，目前我们对微观粒子的认知还不足。”
“我认为，现在关于原子的实验物理还远远不够。”
“我们应该像生物学家一样，把基本粒子分门别类。”
“这也是我和布鲁斯教授私下讨论时，他提出的概念。”
“所谓的基本粒子，就是指不可再分割的最小微粒。”
“是它们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世间万物。”
“这个概念并不稀奇，古希腊时代的哲学家们就提出了原子概念，认为原子是最小的粒子。”
“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原子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
“根据目前最新的研究成果，我们基本可以确定电子是基本粒子。”
“而原子核很可能存在内部结构，所以它不是基本粒子。”
“因此，我觉得量子论和原子研究是不可分割的。”
“它们互相影响，互相成就。”
“刚刚布鲁斯教授说，下一个十年，物理学的目标是量子论。”
“我认为可以再细分一点，那就是原子结构也需要同步的突破。”
哗！
玻尔的发言，让在场的大佬们极度震惊。
这个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对量子论的研究竟然到了如此深度。
眼光何其毒辣。
虽然其中必然有着布鲁斯的指导，但也可见玻尔的天赋绝伦。
他能首次发表玻尔模型，绝非浪得虚名。
怪不得布鲁斯如此宠爱他，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基本粒子概念的提出，一下子让在场的人豁然开朗。
这相当于给微观粒子的研究，开辟了一个框架。
有了基本粒子的概念后，量子论就有了自己的边界。
它更加地成熟了。
所有人都看着玻尔，然后又看看李奇维。
这师徒俩简直逆天了。
二人联手，快要把相对论和量子论给终结了。
接下来，玻尔又着重讲解了量子论存在的最明显问题。
也就是李奇维提出的怪胎问题。
“目前的量子论是经典物理学和现代物理学结合而成的怪胎。”
“量子的概念，结合轨道的概念，组成量子轨道。”
“但是从物理学的美感角度而言，它是不完美的，是僵硬的。”
“所以，量子论的突破也需要从这方面入手。”
“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都是基于两个最基本的原理。”
“那么量子论有没有可能，也找到这种类似的原理呢？”
“通过这个更基本、更合适的原理，就能推导出各个量子数本身。”
“使得所谓的量子数不再是假设，而是必然结果。”
“用数学把量子论规范化、原理化、严谨化。”
“这就是未来量子论的突破方向。”
说到这里，玻尔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的事情。
“我在学习布鲁斯教授以前的资料时，曾经发现，量子论一开始并不是叫量子论。”
“而是被称呼为量子力学。”
“后来因为它和力学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改成了量子论。”
“在这里，我不妨大胆设想。”
“也许未来的量子论真的可以成为研究微观粒子之间力的理论。”
“到时候，或许就是改回量子力学的时刻了。”
轰！
众人无不惊讶。
量子力学这个概念又重出江湖了。
在场的人几乎都快要遗忘它了。
就连李奇维也是会心一笑，非常感慨。
玻尔确实对自己非常尊敬和崇拜。
连这种小事都记得清楚。
当时的李奇维也是为了找噱头，提高自己的名气，才故意叫的量子力学。
很显然，那时他的地位远远不能和现在相比，物理学大佬自然都不买账。
所以最后只能改回量子论。
可不要小瞧物理理论名字的作用。
如果一个理论，不能取一个严格和贴切的名字，说明这个理论就不完美。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量子论仅仅有个概念，算不上真正的理论。
而现在，玻尔竟然豪气地宣布，等待量子论完善突破的那天，就改回量子力学的称呼。
断剑重铸...不不...名字重回之日，理论归来之时。
量子力学响彻物理学界的那天，就是它完美的终点。
到那时，现代物理学的两大支柱都将完成。
下一步，就是朝着大统一理论冲刺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热血沸腾。
汤姆逊面带微笑，内心万分感慨。
“还是布鲁斯会教育学生啊。”
“这个玻尔，当初我觉得他憨乎乎的。”
“没想到经过布鲁斯的调教，短短时间就成长到如此地步。”
“已经有了布鲁斯的一分气势。”
这一刻，众人和汤姆逊的感觉一样。
前方的那个年轻人，简直就是布鲁斯的弱化版。
一举一动，那种热切和冲动，再加上最后的预言。
可以称呼一句：小布鲁斯。
洛伦兹适时地赞美道：“玻尔，你现在已经有了独立物理学家的风范了。”
“继续努力，我们还在等你超越你的老师呢。”
“目前看，你是最有机会的。”
“早点把大统一理论研究出来，让布鲁斯欲哭无泪。”
场上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众人都打量着玻尔，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曾推翻过布鲁斯的人。
整个物理学界独一份，让人印象深刻。
玻尔被洛伦兹这样夸奖，顿时尴尬地摸摸头。
他是在场的小字辈，也就钱五师比他年轻。
大佬们的调侃，他可不能直接反驳。
当然，更不能承认。
玻尔虽然自信，但超越导师布鲁斯教授，他是想都不敢想。
能有一丝机会比肩，就已经足以自豪了。
“我会努力的，洛伦兹教授。”
礼貌性地回答后，玻尔就结束了他的演讲。
接下来，众人轮番上阵。
爱因斯坦、玻恩等介绍了一些量子论的其它应用。
也收获了一致的好评。
迈克尔逊则分享了关于相对论的研究，尤其是狭义相对论的部分。
如今广义相对论一出，那么狭义相对论也就不证自明了。
狭相的那些结论也都是正确无疑了。
迈克尔逊重新计算了轨道形状量子数中，考虑狭义相对论效应后的电子速度等。
算是为玻尔-李模型，提供了更精确的解释。
第二届布鲁斯会议，就在这些激情而可喜的报告中，接近了尾声。
洛伦兹做了总结。
“布鲁斯会议从创办之初，它的目标就很明确。”
“那就是成为物理学领域的至高会议，为物理学的发展指引方向。”
“第一届、第二届都完美地实现了目标。”
“可以说，我们没有辱没会议的名声。”
“这两次会议都是非常成功的。”
“甚至成功地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也算物理学的老人了，在布鲁斯会议之前，我也参加过不少学术会议。”
“但毫无疑问，没有什么会议能比得上布鲁斯会议。”
“它的深度和广度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希望这个会议可以永久地办下去，直到大统一理论出世的那一天。”
啪！
现场掌声如雷。
所有大佬都感到与有荣焉。
洛伦兹最后笑着说道：“布鲁斯，要不你再说几句？”
“再给一个时间，定个小目标？”
李奇维哭笑不得。
自己快要成为吉祥物了。
说的每句话都能实现，带来好运。
只见他站起身，缓缓说道：
“下个十年，我将和诸君一起，让量子力学重新归来。”
掌声雷动。
李奇维豪情万丈，思绪万千。
量子力学啊。
那是比相对论还要精彩的时代浪潮。
可惜，在场的大佬们，除了爱因斯坦和玻尔，几乎都只能成为看客。
那是下一代天骄的战场。
也是李奇维的另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