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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打破了这么天设地造的一对感到了极轻微的遗憾。
就是不知道他这有几个X的超大号衣服韧性的极限在哪,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安瑞真的很有兴趣研究一下这些布料是怎么突破物理极限的。
不过这不代表安瑞会轻视他,这个法师同样衣着华丽,身边跟着几个学徒,身上宝石大金链子一个不少,大多还是魔法装备,土豪程度在安瑞见过的人里面仅次于查普曼那个把国库穿在身上的家伙。
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身上的气息完全符合一个传奇标准,这意味着这头成了精的猪或是成了猪的精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传奇法师。
可这个法师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身上法师自带的魔法灵光相当不稳,心灵感知中的心灵强度也不像一个传奇法师该有的样子。
传奇是职业者到达二十级之上的一个全新的等级,拥有着很多的传奇特性,是所有职业者的终极梦想,但传奇级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打个比方,传奇级就像一纸文凭,是一个固定的标准,达到了就算你获得文凭,跨过了传奇天命的大门,并不会衡量真正的战斗力什么的。
因此哪怕是北地有名的黑仗魔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和不知道哪来的野鸡魔法学院勉强毕业的混子,虽说实际上天差地别,但因为都有这文凭所以都算传奇级。
这种很不严谨的评定标准造就了很多水货传奇,空有传奇级的能力,但是有些甚至连非传奇职业者都干不过。
就像面前这个囊肿的法师,不说和血新娘那种刚到传奇的邪术师比了,就连查普曼他都够呛比得过。
虽说安瑞和查普曼非常不对付,但是他对于查普曼的战斗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年纪轻轻就摸到了传奇的边,而且很多战士到传奇之前都会选择奥法骑士这种子职业或者兼职一些法系职业来提升自己战斗力,查普曼则一直坚持以武入道,选择战斗大师的子职业,将物理伤害拉到最满。
“没错,完全符合要求,快点付钱,我们着急赶路。”
就在安瑞整理自己对于美感的认知下限的时候,领头的猎龙人有些不耐烦地开口。
“哪里符合要求了?”
肥法师费力地迈动着那双肥腿,那比例感觉就像一个撒尿牛丸上面插了两根牙签,绕着安瑞走了好几圈。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么瘦,也不是常见龙,最多一万五千金币。”
“你想赖账?”
猎龙者头领目光一沉。
“就这么多钱!我们最近也很困难!”
法师很不耐烦地打断。
“多了没有,成不成交?”
“不成交!”
这句话一出猎龙人领头人和圆球法师都瞪大了眼。
因为这句话是安瑞说的。
“现在市场上活的青少年龙的价格在1万-4万金币,根据龙种有所不同,再加上我可是少见的混血宝石龙,不求你高看我一眼,但也不至于把我卖得比白龙都便宜。”
安瑞转过头对猎龙人首领说。
“三万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的最低价,如果你愿意把我运到大城市,我可以说出一个更高的价格,甚至翻个番六万金币都是有可能的。”
这番话可让那群猎龙人集体傻了眼,他们抓过的龙也有两位数了,求饶的有,贿赂的有,威胁杀光他们连带他们子孙后代的也有,但是碰上这么个给自己讲价还真是第一回。
“你到底在搞些什么把戏!”
猎龙人首领在安瑞耳边低声说道。
“很难理解吗?”
安瑞把身子挺直一些。
“虽然我现在很想直接把你那可爱的脑袋咬下来,但你拿到多少钱是你的事,我值多少钱是我的事。”
“我知道现在这个局面我基本上也没什么尊严和选择权可言,不过我仍然可以为我的身价付出一些值得的努力,毕竟一头龙的身价(悬赏价)可是一头龙在龙群中能力大小的重要认可。”
“我宁愿明天就死,也不想别人提到我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哦,那条才卖了一万多金币的龙!”
“……”
在场所有人的脑子直接瓦特了。
嘶,好有道理的样子,竟然无从反驳。
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不说耗子可以给猫当伴娘,就连被抓的龙都开始为自己的身价内卷了吗?
安瑞一脸淡定看着这些傻了吧唧的家伙,心中感觉有些悲哀。
他是三万金币就能买的吗?他可是堂堂执政官,还是蓝钻石龙,最顶级的巨龙,就是整个洛瑞尔大陆所有的黄金加起来都不足以衡量他的价值,现在却在为自己争取一个五位数的身价跟一个圆球讨价还价。
太憋屈了!
要是他真的以一万五千金币成交,那他起码未来几个月里睡觉睡到一半都得跳起来骂两句。
还好艾斯瑞雅他们都不在身边,不然一万五千金币这个黑历史绝对会变成梗被她嘲笑至少几百年。
要知道不久之前他还在扎路港嘲笑艾斯瑞雅应该在他身边多呆呆,好在被卖的时候给自己说个好价钱,现在……
唉,真是现世报。
“你也听见了,不过我赶时间,三万金币,给我就走。”
猎龙人首领像是拿捏住了圆球法师似的,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
可惜这龙是组织上专门交代的,不然的话他真不介意把安瑞拉到大城市多赚一笔。
唉,要是以后抓的龙都这么懂事就好了。
“好,钱给你,贪婪的家伙。”
圆球法师一脸肉疼地挥手,让几个手下把装着金币的厚皮袋交给猎龙人,后者拿到之后立刻把装着安瑞的马车交给了圆球法师。
“至于你,让我额外损失了这么多,那我就从你身上拿回来。”
圆球法师对着安瑞咆哮道,然后朝着身边一个衣衫褴褛的法师学徒身上踹了一脚。
“罗素,给我先抽一管他的血!”
圆球法师把他那快滋出油的大脸凑到了安瑞面前。
“你不是想明天就死吗?那我明天就把你身上的每一片都细细地切开,我保证每一片都给你卖一个最高价!”
“深感荣幸。”
安瑞半点都没被吓到,瞟了他一眼后索性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哼,希望你明天也这么有底气!”
说完,圆球法师理了理自己身上华丽法师服的褶皱,从次元戒中掏出一个硕大的针筒丢给了那个衣衫褴褛的法师学徒。
“墨迹什么,给我把抽完的血送到实验室再把整个实验室打扫干净!有一粒灰尘你明天一天都别想吃饭!”
说完之后,他带着身边剩下几个身着华服的法师学徒向着城堡的主楼走去。
“好好干,奴隶!”
“打扫完实验室记得把我的房间也打扫了,不然的话,你懂得!”
那几个跟着圆球法师的法师学徒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对于那个留下来给安瑞抽血的学徒不仅没有同情,反而出言嘲讽,有一个经过的时候还踢了一脚,然后夸张地拿出手帕擦了擦鞋子,擦完之后更是直接把手帕扔到了罗素脸上。
“洗干净之后给我,奴隶!”
同样是法师学徒,这些人大部分膘肥体壮,穿的衣服也很华丽,和有些营养不良的罗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罗素对于此等无礼的行为敢怒不敢言,等他们走远了之后才对着他们啐了一口,但还是把手帕捡了起来,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针筒很大,罗素拿着那快和他一般大的针筒时颤颤巍巍的,但是对着安瑞的前肢看了看之后,从龙鳞间的缝隙一针准确地扎进了宝石龙的血管。
哦?
这个举动引起了安瑞的兴趣。
安瑞之前撤掉了自己前肢上的护体魔力,龙鳞和肌肉也是放松状态,让针管能正常地扎进来取血,不然就是把针头戳弯了也别想戳穿。
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这么一管血对于安瑞的身体来说基本没啥影响,要取就取了,顺从的态度也可以麻痹这些家伙,在真正需要的时候出其不意。
引起安瑞兴趣的是这个罗素直接一下子就能找到血管的行为。
他扎的这个血管是巨龙前肢上最粗的一根静脉,虽说巨龙身体结构图上对这块有详细的说明,不过隔着龙鳞这么一下就中的难度就像一个护士拿着输液针扔飞镖一样扎中一个人手臂上的静脉并成功回血,要么是运气爆棚,要么是技术逆天。
从罗素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上,安瑞觉得是后者。
这让安瑞不禁多看了这个罗素几眼。
罗素是一个大概16、7岁的人类男孩,因为营养不良非常消瘦,甚至看起来有些佝偻,在仍然下雪的初春北地只穿了一层单衣,冻得瑟瑟发抖。
但是在他身上却没有想象中的脏兮兮和酸臭味,破烂的衣服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伴随着书的油墨的味。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罗素的眼睛异常明亮,虽说他现在的境遇怎一个凄惨了得,但他的目光却仍然灼灼如火。
更让安瑞惊叹的是罗素的心灵。
在安瑞的心灵感知中,越闪耀的心灵代表心灵波动越强,也就是智力值越高,罗素那闪耀的心灵几乎是安瑞来到洛瑞尔大陆后见到最亮的,安瑞估计了一下,他的智力值起码20以上,真真正正的传奇智力,要是能成为一个法师,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只是他的手上戴着一个铁环——这是奴隶的标志。
在洛瑞尔大陆,奴隶在除了一些善良阵营主导大城市之外都是合法的,奴隶贩子通过洗劫村庄把青壮年掳走,变成明码标价的商品。
扎路港里就有专门的奴隶市场,安瑞在探查扎路港时也路过过,那些凄惨的奴隶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法师学徒想要成长为真正的法师就是再有天赋也要足够的金币和一个耐心负责的魔导师,看起来罗素这两样都不具备。
可惜了。
抽血的速度很快,其间罗素与安瑞也没有什么交流,不过在抽血的间隙罗素还是偷偷向他瞟了两眼,眼中带着的只有求知欲与好奇,没有一点恐惧或贪婪。
完成之后,罗素抱着大针管离去,剩下几个仆人驱动马车,把安瑞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运了过去。
这个城堡是真的大,马车足足前进了快十分钟还没到达目的地,前进的过程中,安瑞也大概记下了这个城堡周边的地形。
龙矛城堡以城堡主楼为中心,有左右两个侧堡,外围的城墙上和塔楼的一些箭塔上有着大量的守卫。
整座城堡中还有着大量矮人和迪洛矮人(人与矮人的混血)在四处巡逻,而且毫不意外的,龙矛城堡也有着覆盖全面的次元锁法术。
这就麻烦了。
安瑞皱了皱眉甲。
他原本想趁着那些猎龙者走了之后一个灵能传送门直接溜溜球的,看样子计划得改变了。
嗯?这是什么?
就在马车路过一个广场时,广场上的一个喷泉引起了安瑞的注意,这个喷泉的造型给安瑞的感觉很奇怪,不过还没等他仔细看,马车就已经开走。
又经过了几分钟的前行后,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在安瑞面前的是一个小棚子,由石头搭建,一面敞开,剩下的几面被石墙围住,有一个茅草做的棚顶,面积不小,似乎之前是一个货物转运站,现在变成了一个临时的巨龙牢房,几个卫兵在此看守。
“快把这龙卸下来,宴会要开始了!”
装卸工们招呼着开始卸车,得益于安瑞那轻盈的体型,装卸工们很快就完成了工作。
令他惊奇的是,除了他之外,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两头龙,安瑞卸下来的地方在两头龙的中间。
这些龙除了被笼子关着之外,身体关节等处也被一些坚实的锁链缠绕,以免做出一些大动作挣脱,安瑞被放下后也得到了如此礼遇,被数道锁链拴住,锁链的另一头钉在地上或是拴在石制的墙上,让他只能保持趴着伏地或勉强站起的动作。
“瞧瞧瞧瞧,这是谁啊。”
还没等安瑞仔细观察,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的左边传了过来,安瑞转头一看,竟是个老熟龙。
一身红色的鳞片,只剩一只的前爪,瞎的那边眼睛上还留着安瑞的爪痕,身上大概中线的位置还有一道从脖到尾的疤痕。
这不是那只当初在丛林里差点被他撕了,又被查普曼卖掉的独爪红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