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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目，有啊。”
蔺晨胳膊搭在桌子上，冲梅长苏轻佻一扬眉：“当代大渝女帝，名覃芷，传闻出生时自带异象，尚在襁褓之中便被国师收为徒弟，带在身边，四处云游修行。直至及笄，国师言道覃芷乃天命所归，天定的大渝君主，大渝先皇覃坚深信不疑，将覃芷接回宫中贴身教导，扶她上位。
听起来玄之又玄，又事关各种皇室隐秘，其中可信度我也不能保证啊。毕竟我们都知道，皇帝向来自命为天子，编些天生异象、孕中奇遇来给自己增加分量，那都是常有的事情。何况女子为帝，想要名正言顺更要多些其他佐证。”
梅长苏垂眸思量，这话倒是不错，当今皇权为了名正言顺地高高在上，什么传奇都编的出来。
出生时赤光奇香，自带天子之气都是寻常，更有甚者，能在梦中和神交合生下神之子，刚出生就自带龙角龙鳞，手握龙玉凤玉的。
这大渝女帝的传说，已经算是普通。
看梅长苏没反驳，蔺晨继续道：“至于覃芷的母家，比起其他皇子来说确实不算显赫，但也颇有名气，正是大渝名士云素烨之女。我派去的人和云家打过交道，那云家小姐身体不好，足不出户，少有人识，和大渝先皇覃坚相识也是碰巧，只是生下覃芷后便病重而亡。”
“云素烨之女？”
梅长苏眼中微黯，云素烨确也是大渝有名的博学之士，只是后代子嗣不甚成器，徒弟徒孙反倒比云家后代更加出色，眼看就要没落。
“哎呀，别管什么云素烨了！”蔺晨挤眉弄眼地凑到梅长苏身前，说起最大的八卦：“依据你的提示，我着重调查了滑族和大渝的联系，你猜怎么着？从大渝纪念册中发现，滑族和大渝祖上是一家！
也就是说，大渝女帝和你媳妇，起码是表姐妹！”
闻言，梅长苏猛地抬头看向蔺晨，若真是如此，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不管是早年滑族降而复叛，还是南枝诈死逃去大渝辅佐覃芷，都是因为这层亲缘关系。
梅长苏已然相信了八成，但冥冥中依然有所疑虑：“那，覃芷的画像？”
“大哥，我叫你大哥了！”
蔺晨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摊开双手道：“我是很荣幸你认为我和琅琊阁无所不能，但我也很遗憾，琅琊阁虽然是天底下最大的情报机构，但确实不是无所不晓的。琅琊阁再厉害也只是个江湖势力，身为江湖势力随意探查朝堂乃至皇家秘闻，琅琊阁再超然，也难以存立。
诶，就像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祥嫔就是滑族的玲珑公主啊，谁能知道大梁的皇帝老儿还和滑族的女人生了一儿一女啊？”
是啊，琅琊阁之所以超然于各国之外，在各国皇帝和江湖势力的默许下经营，就是因为琅琊阁的铁律。有些东西是底线，万万不能触碰。
梅长苏缓缓叹口气，若不是为了他，琅琊阁如今也不会掺和进各国朝政：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我知道你报仇心急，但你先别急啊！”
蔺晨从身后翻出一个卷轴来摊在桌上：“十几年前，琅琊阁确实不会关注一个大渝公主长什么模样，毕竟琅琊榜的美人榜也不会将皇家公主大张旗鼓地登在榜上。等你让我去查，覃芷的脸已经在梅岭之乱中毁了。
但是！我还是寻人根据口述画了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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